《无药可医?吃糖!》第91章


础?br /> 作者有话要说:
师祖:傻徒弟,傻徒孙,真配。

感谢 仃零 送的地雷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十一月十五,幽谷内院的屋檐廊下都挂满了红绸和红灯笼,每一扇大门上都贴上了囍字。除了要操办喜事的相关人员,黑鸦给幽谷的门徒和仆人们都放了假。他们都知道今日是冷予瑾和啼莺的婚礼,便偷偷在心里暗想门主和副门主什么时候也操办一场。
虽然这场婚礼参考的是民间人家的传统,但毕竟是两个男人结婚,又都是江湖中人,所以场面弄得很繁华盛大,但礼节上却没有那么讲究。冷予瑾和啼莺昨晚仍是睡在一处,很早就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沐浴洗漱,换上了新郎喜服,梳好头发盘成发髻,戴上红绸头巾与玉质发饰。
巽阁里已经装扮得十分完善,他们选了另一间空置的屋子作喜房。从墙面上的装饰,到床上的红被,每一件都由工匠精心制作而成,还放了一柄玉如意压在婚床之上。巽阁的院子里铺着红地毯,正中间放着那一顶极其豪华的花轿作装饰。
冷予瑾和啼莺换好喜服,按着算好的时辰从房里出来,一眼就看见这顶花轿。啼莺走过花轿旁边时,伸手拂过花轿上的雕像,忽然觉得这顶花轿只能作装饰有点可惜。
巽阁外,两位负责牵马引路的门徒已经各自牵着一匹白马在门口候着了。冷予瑾和啼莺出了门,他们身边的仆人便将手中捧着的红绸做的大红花替奉上,帮着他们在胸前系好。戴上了大红花,冷予瑾扶着啼莺上了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两匹白马驮着两位新郎,从巽阁出发,从西南方位开始,按照从南到东到北再到西的顺序,慢慢走过内院最外侧到最内侧的路。两匹白马之后跟着的是一队负责吹奏喜乐的乐队,乐队之后便是抬着不知该说是聘礼还是嫁妆的一队人。
这些红木匣子里装着的是冷予瑾原来埋在阑州的财宝,除去用在婚礼上的部分,还剩了近一半。然后黑鸦和幽谷昭又一起添了一些,说是赠与啼莺成亲用。啼莺知道他们因当年之事而对自己心怀愧疚,总想着要弥补,所以他便收下了这份大礼,想让他们心中好受一些。
一队人热热闹闹地绕着幽谷内院走了一圈,其他围观的门徒和仆人也跟着起哄,队伍里负责分发喜庆红包的几人像是撒花似的将篮子里的红包分发出去。如此花费了大半天,最后一队人又回到了巽阁门口。
啼莺在马上走了这一圈,从围观众人的脸上看见的都是笑容,与以往他看见寻常男女结婚时的场景一样,他的心里便愈发明朗温暖,脸上的笑意也更甚。男子相爱不是错事,而相爱之人结合,理应受到众人的祝福。
白马与队伍都停了下来,冷予瑾从马上下来,走过去将啼莺也接了下来。两人牵着手,一起跨过巽阁院门门槛外的火盆,除去灾厄,然后一同进了巽阁中。后面抬着聘礼和嫁妆的队伍也跟着进门,将红木箱子卸下,堆在院子两侧的廊下。
巽阁中的正厅已经布置成了拜堂的场所。正中的墙壁上贴着囍字,下方的两把主座椅上,左侧坐着白衣剑仙,右侧因为啼莺家人不在而暂时空置,厅内两侧的观礼席坐着黑鸦、幽谷昭和平日里与两人来往较多的门徒和仆人。
两人走进正厅里,就有仆人拿着带有红花的红绸巾过来,将两端分别放在他们手中。冷予瑾和啼莺各执着红绸的一端,在正厅中央相对而视。一旁负责司仪的人高唱着祝词,将两人从头到脚夸了个遍,接着便是各种祝愿的话语。
司仪看着厅下的时计到了之前算好的吉时,便说,“吉时已到!请新人面向门外,一拜天地——”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面朝门外天地,行跪拜之礼。
“请新人面向主座,二拜高堂——”
两人站起来,转身面向正座上的白衣剑仙,再行跪拜之礼。
“请新人面向彼此,夫夫交拜——”
两人站起来,转身面向对方,深深望了一眼后,三行跪拜之礼。
“礼毕!请新人入喜房,行合卺之礼——”
拜过天地与高堂,之后便是新人之间的事了。两人起身之后,冷予瑾走过去,就着红绸巾,握住了啼莺的手,与他一同去了新布置好的喜房。喜房正中的桌面上放着两只雕花金杯和一只雕花的金嵌玉酒壶,便是用来行合卺之礼的。
冷予瑾告诉啼莺:“这里头是兑了枫糖的新酿米酒。”
他记着去年两人私定终生时饮的合卺酒,今年也如法炮制,提前托人去霖陵郡买来枫糖和米酒,然后自己兑出来一样的口味放着,留到今日来用。
啼莺放下手里的红绸巾,拿起酒壶,给两只金杯中倒上酒。然后他拿起其中一只金杯,将另一只递给冷予瑾。
“夫君。”啼莺此时的神情和话音都十分柔和,“这是我们第二次饮合卺酒了,便是连来生的姻缘都在此时定下了。”
冷予瑾拿着酒杯与他挽手,两人将酒尽数饮下,然后他跟着又拿起酒壶为两人满上。在啼莺诧异的目光下,他说:“既然再饮一次是定下来生,那我便要与你再多饮几杯。无论是三生还是七世,你我皆要结缘,可好?”
啼莺拿起酒杯,挽着他的手一同喝下,然后应道:“好。”
生生世世,与你结缘。
合卺之礼让他们喝完了一整壶酒,然后他们在喜房的红被上坐了一会儿。夜晚未到,待会儿还要在参加一场喜宴,也不便在此时做些动情的事,两人只相互搂抱着,说了一会儿亲密的话。
到了傍晚,喜宴开场。
在黑鸦的安排下,他们的两人的喜宴在幽谷里铺了个大排场,酒桌从巽阁正厅往外摆,沿着路从巽阁一直摆到了外院。幽谷毒门内院和外院的所有人都坐在宴席上,而幽谷的所有大小厨房的厨师都在忙活,帮厨们接连不断地将菜肴端上来并将空碗盘撤下,流水一般源源不断。从巽阁正厅外看去,便是一条长龙的酒桌与宾客,以及仿若红枫林海般的红灯笼,热闹与喜庆远超其他寻常人的婚礼。
冷予瑾和啼莺,白衣剑仙、黑鸦和幽谷昭,还有赶回来的孟声和孟司,他们几人一起坐在巽阁正厅中的主桌上,冷予瑾和啼莺依次给长辈们敬了酒,便坐下来一边用餐一边聊天。
白衣剑仙看着他们两人,慈爱地说:“如今你们俩做了伴,互相有了依靠,我也就更放心了。”
冷予瑾听罢,反而有些紧张地问:“师父这又是打算远行了吗?”
白衣剑仙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眼神有些失焦,似乎在怀念过去。过了一会儿,他说:“是啊,你师娘原来总问我,沅国之东,海的对岸是什么样的地方。我一直想着,等你安定下来了,我就去峒州的海港,找一艘东行的海船,与他们同行。”
啼莺从游记上看见过,沅国之东的海对岸,是一个有许多珍奇兽类的国度,那里的人个个穿金戴银不愁吃喝,很令人向往,但光是海上航行便要花费几年,路途上变数又多,因此去而复返的人极少,而写这篇游记的人也只是根据传闻记录,不是他的亲身经历。
啼莺见冷予瑾一副不舍的样子,便对白衣剑仙说:“师祖,海上东行,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现在年关将近,不如在这里过了年,至少出了十五再出发,咱们师门三人也能多相处一段时日。可好?”
冷予瑾听见他的提议,也期盼地看着白衣剑仙。
“徒孙说得不错,那我便多留一段时日,等二月回春再走也不迟。”白衣剑仙不仅应了,还多加了几日。
冷予瑾听了,松了一口气,嘴角轻轻勾起。
白衣剑仙看在眼里,拿起酒杯与他碰了杯,说道:“你啊,还是这个性子……还好徒孙懂你。”
冷予瑾也不多说话,喝了酒,就给啼莺夹了好些他爱吃的菜。啼莺偷笑了一下,给白衣剑仙敬了酒,然后将碗里的菜慢慢吃掉。
这边师徒三人其乐融融,黑鸦和幽谷昭那边却是一种微妙的氛围。
他们两人上一次参加婚宴,还是二十多年前左惊鸿大婚之夜。那时两个伤心到疯了的人再次相遇,便开始了他们之间复杂又扭曲的缘分。时至今日,再次参加婚宴,看着冷予瑾和啼莺幸福的模样,他们两人心中一时情绪万千。
“你高兴吗?”幽谷昭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黑鸦一句。
黑鸦回头看向他,应道:“高兴。”
其中一个是恩人之子,一个是他有愧之人,这两人相爱能相守,他当然为他们高兴。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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