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志》第36章


深意的一眼。
连垚接收到花梨的目光,倒是还了她一记白眼!
于无间忍不住问道,“所以,您这故事,究竟什么结局啊?”
安知与花梨对视了一眼,而后花梨缓缓开口道,“那日……”
那日安知回到了天女村,用自己多年来攒下的积蓄买了药材亲自为母亲熬煮。日子也就这么平凡地过了一阵。
而后在药材用尽的时候,安知不得不又去江秋城中采买,便在那城门口看见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写着:平安侯府世子相思成疾,奈苦寻不到梦中所念伊人,命不久矣,此生还有一愿便是再见那佳人一眼。特此通告,望各位见到这位佳人,通报平安侯府一声。
安知朝下看,那画中之人,正是曾经带妆着戏服的她。
安知一动不动地瞧着画里“命不久矣”那四个字,急匆匆地就跑到了平安侯府。奈何今日她没上妆,门口的守卫根本不让她进。
安知在门口大喊大叫地被守卫拖走好几次,最后保证了不再吵闹才被允许在门口等一会。
直等到晚上乐和郡主来看宋秋安,才把安知给带进去。
平安侯听乐和说出她的身份,忙表明了歉意,并邀请她在大堂里小坐,称世子随后就到。
安知坐在椅子上煎熬地等了许久,才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被两个侍女左右搀扶着的人,那人正是宋秋安。
只是,他眼睛上缠了一圈白色的布条。
安知心有所感,捂着嘴不敢出声,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乐和在一旁也忍不住哭着道,“秋安哥说你怕他看见你的脸,于是,于是他就弄瞎了双眼,说这样你就不会在介怀于此事了!”
宋秋安也走到了安知面前,用抖个不停地双手抚摸着安知的脸,声音里也掺杂了一丝轻颤,“是你,真的是你!我原先还说你愚蠢,明明我才是最蠢,如今我目不能视,根本就找不到你了啊!”
宋秋安黏在安知跟前不愿走开,乐和坐了一会便也离开了。走之前还跟安知讲了一句,“如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阻止你们俩在一起了,再没有任何阻碍了,我只求你,不要再离开他了!”
安知望着乐和离开的背影,一时也动摇了自己原先那卑微可笑的想法。
宋秋安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人,直接装作柔弱地跌入了安知的怀里,委屈道,“我不管,如今我为了你,肯定是没人要了,你若是不嫁给我,那我可要孤苦一生了!”
安知用手捏住了宋秋安的上下两瓣唇,略带责备道,“不许你这么说!”
被晾在一旁的平安侯干咳了一声,“不如就三日后成婚吧!”
安知诧异地抬头,“啊?这么快!”
宋秋安在安知怀里做作地嘤咛一声,“快什么快,你知道我都等了你多久了么!”
平安侯觉得不忍直视,捂着眼睛默默离开了。
三日后,风和日丽,二人大婚。
安知才在花梨这桌坐了一会,身后就有一人摸索着走了过来,抱住她便不撒手。
安知回头拍了一把那人不安分的手,“老大不小了,注意点!”
宋秋安听话地坐在一旁。
花梨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世子了!”
宋秋安撇了撇嘴,不满地道,“以后介绍我,请用安知的夫君!”
安知笑着挽住了宋秋安的胳膊。
安知又看向花梨,眼底满是遮不住的笑意,“真羡慕你啊,瞧你这模样,还和当年一般年轻着。不像我们凡人啊,生老病死总不由人。对了,这次就你一个过来的么,怎么没见你家那位公子呢?”
宋秋安在安知旁边撇嘴,“生老病死不好么,咱这叫白头偕老!”
安知笑着对他道,“好!好!你说的都对!”
宋秋安也不在意她语气上的敷衍,只管笑。
花梨跟着笑笑,“我家公子身体不好,在店里修养呢!”
安知点头道,“真得多注意身体,身体好比什么都管用!诶呦,我得胭脂铺子来生意了,我先去忙了,你们聊!”
安知和宋秋安一道走了。于无间才小声问花梨,“你们的身份,还能跟凡人讲?”
花梨理所当然地答他,“当然啊!谁说妖就不能有人类朋友了?”
☆、书香画记(一)
墨锦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正好看见自家镜花阁里再熟悉不过的陈设,周身那令人舒畅的香气; 令他心安不已。
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回来过了; 上一次回来,似乎也是在病发之时; 当时他正在北方救治一只昏迷在冬夜里的雪狼。若不是那雪狼将他给叼回到镜花阁; 说不定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那次距今,已有七十年了。
墨锦是真的不常回这里; 毕竟这里住着的都是些凡人,他那副总也不变的容貌; 终归是有些吓人; 所以他一般都是百年左右回来一趟。若是难得有不糊涂的老人问过; 便答是之前店里老板的后人,老人就算再怎么刨根问底,这个答案也是能百试不厌的。
只是唯一苦了在此守门的花梨; 墨锦也说过她很多次了,偏偏她就是不听; 总跟个孩子似的还与他置气,三五天地不搭理他,墨锦无法; 只好随她去了。
墨锦这会才记起来自己此番回来,倒是带了不少的人,如今这镜花阁里空空如也的,一个人也没见着; 连一向爱粘他的花梨也不知跑哪去了,他估摸是众人等不及了,到街上闲逛去了吧。
说起这镜花村,墨锦但也有些想出去瞧瞧的念头。
大致模样是没甚变化的,街还是街,巷还是巷,只是有些铺子换了招牌,当然,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周围的人了。七十年前的那些熟悉之人,如今却是一个都见不到了。不过,也该是见不到才对,七十年前那些人,无非是生老病死的结果,鲜有的几个还在世的,能站起来离了床走两步的估计也不多了。
街上最热闹的地方,聚了一众白衣的书生,墨锦稍作打听,便从路人口中得知,此时正是科举放榜的时候。
墨锦朝人群里瞥了一眼,似乎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黑气隐藏于其中。
墨锦眯了眼睛,挤入人群到了那金榜跟前。
旁的书生都爱一身白衣,墨锦这个一身黑的在其中倒显突兀,惹得众人频频侧目观看。
墨锦倒不在乎这些个,只忙着看那金榜呢。
墨锦左瞧右看,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墨锦一下又感受到了那抹带着极大怨念的气息。
一转头,正看见金榜旁边贴着一则告示,上面写着有一杀人犯越了狱,上面所画的竟还是个女子。旁人看不出这画有什么不同,墨锦却是一眼就瞧了出来,这画上的女子是个活的,黑漆漆的怨念满脸都是,估计是死之前受了极大的冤屈,死后冤魂附在了这通缉的画像上。
墨锦盯着那告示上的“杀人犯”三字看了几眼,怕是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墨锦正看那字呢,画中的女子突然一闪,变成了一缕黑气爬入一旁的金榜里去了。那告示里突然没了画像,旁人都忙着看金榜倒也没人注意这里。墨锦的目光随着那黑气而去,直看到那怨念顺着一个正抚摸着金榜的书生之手,爬进了他的身体里。
墨锦皱眉,这女子的怨念莫不是跟这书生有关?
天上突然起了阴云,不一会就下起了绵绵细雨。这雨看着不大,衣服湿的却快,金榜周围的人很快也一哄而散,最后只剩下那书生和墨锦二人。
“你怎么还没走?也是没找到自己的名字么?你叫什么名字啊?像你这样穿得一身黑的可不多。”
墨锦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他就一连串地说了一大堆。
而后,也不给墨锦开口的机会,又开口道,“哦,对了,我叫沈思源,你呢,你叫什么?”
墨锦瞧着他道,“墨锦。”
沈思源笑笑,“你姓墨,还穿的一身黑,可真是个有个性的人。”
墨锦跟着点头,“嗯,我不喜欢白。”
沈思源抬头看了他一眼,嘀咕着道,“是么!”
墨锦抬头看了一眼天,随后看着沈思源道,“下雨了!”
沈思源又笑,“我知道啊!”
这雨不大,沈思源脸上却像是被倾盆大雨灌了一样,淌下两行水痕。
墨锦眯眼,“别笑了,怪难看的。”
沈思源低头,闷声道了个,“哦!”
墨锦撑起一把伞,罩在二人头上,“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沈思源惊讶地抬头,“我记得你刚才明明没带伞啊?”
“你记错了。”
沈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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