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总在欺负我》第108章


焙颍饷此道矗奈恢么永炊济挥姓?br /> “若是废后重新册封,那我就要保青莲一世安稳?”子煦又冷笑一声,这个强加在他身边的女人,他不想要,甚至厌恶的一个女人,居然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了,何其可笑。
“都在皇上的选择。”卿远永远不紧不慢。
他明明最想保护望霁,可她离他的正位那么远,荧惑归位,难道要杀她?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了,“不能动望霁,谁都不许动,她会死的,永远死掉。”和永远地消失相比,六道轮回,错过千年,似乎都是小事。
“是,若是您为了救皇后取了晴妃的心,她就灰飞烟灭了。”卿远重重叩头。
子煦察觉出他的欲言又止,“你有所隐瞒。”
“没有。”
“说!”
罕见地,卿远伏在地上不肯起身,也不肯作答。
“你隐瞒了什么?你是我的谋臣,你没有私心,一切只为辅佐我,那么,有什么好瞒的?”
一张苍白的脸抬头望向子煦,这样凝重,“卿远知道,有一个法子,既救了皇后的命,又能不让晴妃灰飞烟灭,但卿远不想说。”
“说!”
“那是大逆不道,卿远不想说,也不敢说。”
“仅你我二人,怕什么大逆不道?”
“真的,这不是个好法子。”
“说!”子煦重重吐出这个字后不再言语,不叫他起身,也不再问,只冷冷盯住他。
良久,“卿远很久之前就说过,皇上是荧惑转世,正是主战事的天神,晴妃的心取出来,即刻拿您的心做法,可以挽回她的灵魂,但她失去永恒的生命,您更是失去天神的身份,你们都将和凡人一样,堕入永无止境的轮回当中,也许再也不会相见。”
☆、荧惑归位(二)
御书房一时沉默。
“卿远莽撞,皇上恕罪。”
“怕什么,我让你说的。”子煦靠在椅背上,仰头看房梁上朱红翠绿的雕花,窗外阳光下滴落水珠的冰棱,这个寒冬马上就要过去了。如果死了,这一切还是这么真切在世间,被别人细细体会,于他,都不复存在。“把我的心挖出来,然后我呢?”
“然后您就和普通人一样,被鬼差押入冥界,重入轮回,往后,您也许再也做不了皇帝,也许是个街头乞儿,也许是个年轻却多病的公子,也许不再为人,这就是六道轮回的痛苦,失去天神的灵魂,您必须忍受这些,这不是一条您该选的路。”
“这是唯一能让雨吟活,又不让望霁灰飞烟灭的路。”
“这条路未必就走得通。谁敢取皇上的心?取了皇上的心要怎么跟重重侍卫宫人交代?皇上您还没有子嗣,不是您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救了冷雨吟,天下仍然大乱,所以,皇上三思。”
子煦沉吟了会儿,又开口,“找个皇上还不简单,当初越阳王还想立个小皇帝,可见,皇上好当,只要有人拿主意。我只问你,这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卿远不知。”
“你是谋臣,你一定知道。”
“卿远不知,是因为卿远既是谋臣,又自认为是皇上的伙伴。为人君,舍一个女人,救百万臣民和半壁江山,自然直接捅死她就好;为人夫——”
“为人夫,就要救她。”
“为人夫——”卿远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为人夫不该找个世外桃源,带她躲避乱世,不问江山社稷,只和她白头偕老吗?”
一时被噎住,不知不觉,子煦竟然觉得望霁是一定要死的,他一定疯了。“我懂了,你退下吧。”
昭阳殿外,照着皇帝的旨意,里三层外三层布下最忠诚的侍卫。他们一定也听说了狐患的事情,却没有一人问起。
子煦踱进大殿,望霁正斜靠在窗边,懒懒地绣一块锦帕,藏蓝的底子,一看,就是给子煦的。他站在门边,想好好看看她。她绣五六针就拿起绷子细细端详一番,怕有一丁点儿不妥,然后才继续低头,细密光洁的牙齿轻咬嘴唇,子煦远观着,都生怕咬疼了她自己。几步走到她身边,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已经被重重抱住。
“我们去西山吧。”
“什么时候?”
“现在。”
望霁意外地瞪着他,又转头看窗外,正是冬春之交,不是春狩的季节,“现在?”
“就现在,宫里太闷了,想出去随便走走。”
这话正合望霁的心情,她听闻宁铮道步步紧逼,废正宫改立青莲,自己殿外多了这么多侍卫,想来宁铮道敢对冷雨吟下手,对付自己绰绰有余,想要安全只能跟坐牢一样。
十来人的骑兵队伍匆匆疾驰,远离皇城、远离京城的纷繁喧嚣,一路径直进了西山的皇家猎场。
子煦抬手示意,于是十几个精锐骑兵便四散开来,环顾不见他们的身影,但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保卫。
这会儿的确不是进西山的好时机,积雪消融,每棵树每根枝都在淅淅沥沥地滴水,满山都是“吧嗒吧嗒”的声响,蔚为壮观。
“好凉。”枝头的融水落进望霁颈中的皮围脖里头,惊得她一个寒颤,转眼又被落了第二下第三下。
子煦张开手臂想要将她揽在怀里,但身下微乱的马蹄踏得周遭枝叶乱颤,于是顷刻一场夏日阵雨般,劈头盖脸地将他俩浇了个遍。二人尖叫着挥鞭,冲出这一片雨点,却激起更密集的水滴。
终于摆脱那片密林,走进一片向阳的草场,好在阳光明媚,两人松开衣裳前襟,将冰凉凉的脖颈晒在暖洋洋的日光中。
望霁盯着坡下连绵的青山发呆,她的家乡也有这样无尽的山林,她喜欢这林间泥土与树叶的气息。冷不丁被握住腰,拉到子煦的马背上。
子煦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握住缰绳,重又合在她的身前,稍稍用力,便将她箍住不动。用牙齿咬过已经拉开的皮围脖,低头狂乱地吻在柔嫩的颈项肩头。
望霁想要解开他的手臂,但是徒劳,转头瞪着他,却在目光相接的时候被他按进怀里,又是狂乱的吻,在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上。
“望霁,我爱你,就像命中注定的,在梅岭山第一次见到你,我……”子煦从她晶亮的双眼直探她的心底,“你有什么愿望吗?回西南,回梅岭山?”
她却将头埋进他的前胸,“我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儿,西南、西北、皇城或是荒郊野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是她打从被他就下后就有的愿望,如今梦想成真,她不在乎回不回家乡,只想要他这个人,有了他就有了整个世界。
“我这辈子到死之前都只爱你一个,全世界,最爱的一个人就是你。”子煦低头闭眼吻她。
微凉的水滴顺着她的鼻尖下滑,睁开双眼,居然是他的泪水,双手捧起他的脸,用圆润的拇指擦去,“你怎么了?因为要立青嫔为后吗?我都没哭,你怎么哭了?”
子煦抬手掐她的脸,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淌。
“因为荣亲王?”望霁柔柔地问,用手掌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尽。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死掉的是一个子昊和十几万子民,三天之后又将有三十万,半月内大约会有百万,在他的脑中,排成望不到边的长队,面容身形模糊不清,每个都是别人的子女、父母,每个都有血有肉,有着苦痛与欢愉,却要像牲畜一样被宰杀;而他的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是他的全世界,快乐悲伤牵挂的源泉。
天色渐晚,子煦的泪水顺着望霁的手心手腕流向她的手肘,透心凉,“太冷了,我们回宫吧。”
终于止住泪流,他被南方雪灾、西北叛乱、后宫纷争耗得筋疲力尽,却仍旧要做那个威严的君主,他太累了,多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宣泄过。将望霁抱得更紧,紧到她因为不能呼吸而恳求。扬起马鞭,不顾骑兵护卫的眼神,和望霁共乘一骑返回京城。
京城西门里头逢月半有集市,红通通灯笼一片。
望霁进宫之后便再没出来过,车水马龙的市集令她怀念,四处张望。子煦索性下马,握住她的腰抱下来,召唤四个侍卫,前后离他俩约摸两步的距离,在拥挤的人流中辟出一方小天地。
宫里专门为望霁搜罗来许多南地没有的特色物件,却比不上市集上的千奇百怪,有的虽然她在宫里见过,却仍然比不上用烟火气十足的方式当街叫卖的诱人。
子煦为她挑了一串山楂果最大最艳、糖衣最香甜最晶亮的糖葫芦,他知道她喜欢这些甜酸可口的零嘴。
望霁盯着糖葫芦串顶上唯一的一个海棠果,挂着薄如蝉翼如冰晶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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