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第508章


离对面只一米多宽,冲刺一下是可以跨过去的。
但茅小雨拿手电筒好好扫视对面,光秃秃的坡崖,一不小心就滑到崖底了。
骆波自得笑:“这有何难。只是我们到了对面,又该怎么走才正确。”
“过来朝前走五十米,见有一墓碑,可移动,见梯而下。”
“哦,懂了。”
骆波手指发力,便有无数的藤蔓树枝聚涌而来,在不宽的两个崖头搭起一座临时绿桥。
“这,能行吗?”茅小雨有点怕怕的。
主要是怕承重不行。
“跟我来。”骆波牵着她,慢慢跨上去,‘咯吱’响,幸好没断。
茅小雨不敢看下面,索性抱着他的胳膊,闭着眼睛随着他挪步,也不过几步而已,就听骆波笑:“到了。”
“这么快?”茅小雨睁开看,已经到了对面崖上。
回看,那片花海近在咫尺,已恢复漫漫之势,中间也没留有花路。
天黑的不成样子,手电筒的光扫出一条光明之路。
“我来量一下。”花生朝前飞几十米,惊喜嚷:“叔叔,妈妈,这里有墓碑。”
“就来。花生别乱动。”茅小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坑洼林地。
五十多米远,果真有个隆起的坟包,上面竖着一块墓碑,但字迹早就不可考了。
茅小雨不由双手拱拳,朝墓作揖:“莫怪莫怪。”
骆波笑她:“是座空墓吧?你还拜?”
“不会吧?谁会立一座空墓在这里?”茅小雨眯起眼睛凝神细看。
倒是没有死亡之气,坟上长满杂草,生机勃勃得很。
花生雀跃:“叔叔,快,挪开墓碑。”
“花生急什么?”骆波卷卷袖子,上前观察了下,将墓碑朝左移动,不见动静,又朝右移动。
墓碑后的坟堆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足可以钻进一个成年人。
茅小雨先掩鼻子,嫌弃:“有墓气。”
“我先去探路。跟我来。”花生大喜,后一句是招呼蝴蝶跟他一块进去。
骆波手一拦,严厉:“花生,跟着我。”
“叔叔?”
骆波慢慢摇头:“不许冒进。”
“……好吧。”花生垂头丧气的。
骆波站在洞口边嗅嗅鼻子,侧头对茅小雨笑:“来吧。味道不难闻。好像有股药味。”
“真的吗?”茅小雨上前一步,轻轻吸气,诧异:“咦?不是太臭。还真药味。难道他们可以在里头熬药?”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茅小雨拉他一把,警惕:“骆波,可以相信他吗?”
骆波看看洞里,又看她一眼,叹气:“反正已经不可能回头了。就算里头有机关,我也得闯一闯。”
“也是。都走到这一步了,不闯一下,你不会甘心?”
“难道你要打退堂鼓?”
茅小雨一抬下巴:“我才不打退堂鼓呢?前面带路。”
踏入墓洞,前面漆黑,墓碑又关上,他们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不等茅小雨打开手电筒,两旁装在墙壁的灯,一盏一盏次第燃亮,照出一条光明前路。
正文 第660章 石屋
这条灯照出的路,长度不知,宽度仅容一个成年人通过。较高,可以不用弯腰前行。
茅小雨吸吸鼻子,有杂味,不算特别难闻。
“跟着我。”骆波牵着她的手,大步向前。
花生停在茅小雨肩上,睁大眼睛打量四周。
“妈妈,这些灯好奇怪。不是电灯也不是油灯。”
“嗯,是古怪。”茅小雨也没空细究。
这世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
花生又昂头看顶上,糊着一层像是白纸,纸张挺厚的,看起来八成新。
温度比外面还高一点,花生抖抖翅膀,听着大人的呼吸,直视前方,有所期待。
越走,这条路呈坡度,斜的不是特别厉害。
坡底尽头,意外的出现一条潺潺流水,流水上有座厚重的石板桥,桥两侧栽种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茅小雨特别惊讶。
这,这种地方,还有小桥流水名花?主人,也太懂生活了吧?也太注意环境细节了吧?
这么想来的话,难道主人,是个爱美的女人?
这么直走了十来分钟,早就超过坟墓的面积了吧?
那她们,到底走到哪里来了?
骆波停下,好奇的打量这座小桥。
名符其实的小桥,只有两三步路的距离就到了对岸。
而对岸,是一堵光滑徒峭的石壁。
“我去看看。”花生振翅飞过小桥,停在石壁上,有模有样的去敲壁。
茅小雨惊:“花生小心。”
她很怕像电影里那样,飞出箭雨之类的暗器。
还好还好,箭雨没出现,什么都没出现。
骆波牵着茅小雨大步过桥,也来到石壁前,屈指叩了叩。
石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是实心的。”骆波抬头望壁顶。
茅小雨就转头到处瞎看:“会不会,附近藏了别的路?”
“我来找。”花生很积极主动。
骆波双手抱臂,看着那座石桥,没有桥栏,只光秃秃的一面石板当桥。
茅小雨走近流水,低头看:嗯,有模糊的倒影,是真正的水。
她想伸手捞捞水,试试水温的。
“别动。”骆波叫停。
茅小雨手伸下,停滞不动,诧异:“怎么啦?”
“可能,这就是另外一条路。”骆波不是蛮确定。
茅小雨还是不懂:“水路?”
骆波蹲下,手指一转,一束绿光探入水中。
刚刚还淙淙的流水刹那凝结,快速的冻起来,很快就变成冰块。没有一丝缝隙的冰面。
“哇?叔叔,你还会流水结冰?”花生大喜过望。
“不会。”骆波诚实:“这是主人最后的试探吧?”
“呵呵。”那个男人的声音再起,这回,茅小雨听出方向来,左侧方。
她扭头,只见左侧流水结冰不远处,雾气腾腾。
“那是什么?”花生惊惶,躲到茅小雨手心上。
骆波站起来:“仙气吧?”
雾气很快消散,露出几截台阶,台阶上,站着一个玉色绸袍的男人。五官挺普通的,气度不凡,还束着头发,发上贯一根玉簪。
花生是小孩子,做不到荣辱不惊:“神仙?”
这仙风道骨的,莫不是神仙?
以茅小雨肉眼看去,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大约不太年轻了,可也不太老。年纪鉴于三十左右吧?因为脸上没怎么带笑,眼睛有忧色,让人生畏。
“能走到这里,也算是有缘。几位,请。”男人的声音就是刚才那人声音,平和清冷,没什么温度。
骆波勾唇冷笑一句:“装神弄鬼。”
男人面色不变,做个手势:“进来吧。”
茅小雨轻扯一下骆波,都走到这一步了,没必要激怒这个神秘莫测的陌生人。
“有劳。”骆波看茅小雨一眼,拉着她沿着冰封水流走去。
那个男人看一眼花生,转身进了看起来像大门的石屋内。
大门跟平常的大门没什么两样,近看才知道是石块雕凿而成。
没有前庭后院,也没有游廊厢房,里头只有一明一暗两间精心雕刻的石层。
十分的温暖,壁上摆着不少盛开的名花,花香阵阵,掩去一些药香。
有一幅绣帘隔开明暗两间的分别。
那幅绣帘,以茅小雨眼光看,十分精巧又独一无二,绣的却是一朵花,瞧着像是绮罗兰?
“请坐。”那个男人平静道。
外间雪洞一般,只有靠边一张石榻,放着两个圆型靠枕。
榻边有个小火炉,炉上也不知是茶还是药,正冒着热气。
坐哪呢?
茅小雨看一眼外间这布局,哪有多余的椅子啊?
不等她疑惑太久,那个男人随后一扬,就多了两把太师椅,放在石榻前。
他先在石榻坐了,抬手再邀:“请。”
“多谢。”茅小雨拉骆波坐了,手里抱着花生,垂眸安静等着。
“阁下怎么称呼?”骆波拱手,客气问。
“张。”对方只肯说一个字。
骆波一挑眉:“哦。”
他惜字如金,那他也就懒得多问。
“舍间简陋,恕招待不周。”张男淡淡道,不等茅小雨客套,看向花生,眼里带点笑意:“这位小朋友,会治病?”
花生此时不再调皮,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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