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备胎》第6章


“拿那个出来做什么!”梁信尔着急地使劲摆手,“你们也去吃饭吧。”
成小新还没来得及阻拦,在场的其他人就麻利儿地翩然离去。
“怎么不让他们告诉我……那要不然,你点单吧,只要不是太复杂,明天我都做给你吃。”
“那我要吃三丝春卷,韭菜盒子和皮蛋瘦肉粥。”
梁信尔不经思索地点完单,又盯着他露出了极度渴望的神情,这对成小新来说简直是必杀招。他无法招架地低下头,胡乱夹了筷子菜,“你、你快吃。”
“哦……”
于是莫名其妙的,饭桌上的两个人既不说一句话,也不眼神交流,相当尬地进食完毕。
晚饭后,成小新陪梁信尔打了一通Xbox的对战游戏,临到睡觉时在客房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越回想越觉得自己和校草之间的相处怪怪的。
是成为朋友的时间还不够长的缘故吗?
总觉得少了些熟稔,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哎,我怎么变得跟个小女孩似的。”
生平第一回 ,任劳任怨的成小新体会到了愁肠百结的滋味。
结果,他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别墅里来回走动的还只有晨起打扫的清洁阿姨,他就爬了起来,去花园里打了套太极拳。
太极拳是男生的必修体育课,大部分人都是学得似是而非就了事,成小新却对这种看似慢悠悠,实则极需苦工的运动产生了很大兴趣。
一套拳打完后休息片刻,他见厨房的灯亮了,便过去问厨师食材和厨具的情况。
昨晚本欲拿小纸条给他的年轻厨师递给他一条围裙,赞叹道:“成先生,您可真厉害。”
成小新一边剥皮蛋,一边疑惑地问:“哪里厉害了?”
小厨师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少爷平时可是很挑剔的,我们做菜,都会每天根据少爷的口味调整,火候和调料的掌握都要时时变化。可他这回竟然没让我们跟您多说……”
他可以拖长了语气,摆出“你懂的”的揶揄表情。
可惜这话语中的暗示听在成小新耳朵里犹如对牛弹琴,他一方面欣慰于梁信尔待朋友的宽容,一方面又觉得他这挑剔的强迫症性格十分堪忧,也不知道搬回校内住以后,会不会跟室友闹矛盾。
梁信尔下楼去厨房拿牛奶喝时,就看见成小新专注地对付着锅里的春卷,薄薄的单衣上套着白底的碎花围裙,细绳勾到身后圈住劲瘦的腰身。
他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子顿时被搅成了一团芝麻糊,有一勺在提醒他,这围裙仿佛是他那满世界飞的母亲只穿过一次的残留物,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震撼。正如他第一次从论坛上认识成小新的时候,尽管陌生到连现实中的会面都不曾有过,可心底里随他而产生的触动却不因此而减少分毫。
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舒服吧——最初只是简单而直接的想法,后来却多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陌生情绪。
到现在,对于看到成小新穿围裙居然会产生“好想抱着揉揉摸摸”这种丧病想法的自己,梁信尔可以做到淡然接受。
不然怎么办呢?流鼻血真的太丢脸了好吗!
“你醒了吗?”成小新把三丝春卷和韭菜盒子分盘装好,再盛出两碗粥来。就在他看着小厨师准备帮忙盛第三碗时,身经百战的小哥成功接收到小金主身上发出的不悦信号,急中生智,喊了句“我去喂鸡了”,迅速退得干干净净。
成小新惊讶,“你们家准备食材真是精心啊,还自己养鸡。”
梁信尔脑袋里的浆糊还在继续搅动,连养鸡这种不上档次的谎言都懒得去反驳,主动拉开餐桌前的靠背椅,按了按成小新的肩膀,“你坐,吃。”
“嗯,我先把围裙脱了。”他说着就要反手去解,食指刚勾了一下,双手就被似曾相识的感觉紧紧包裹住。
“别!”
成小新感觉有点别扭,“哪里……不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不纯,原本该是朋友间正常的肌肤相触,成小新却总是不自在得很。他懊恼不已,心说是不是最近毕业论文开题的压力过大,连带着神经都敏感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两人就像复制了昨天在门前的尴尬play一样,双手交握了好一阵。
撤回手的同时,成小新很快理解到了关键——像梁信尔这么挑剔的人,一定常常跟朋友闹脾气吧,看他跟钱哲涵、沈百里他们相处的情景,就能窥见一二。
“学弟啊,你……是不是很少和朋友身体接触?没事,多练习一下,一定能掌握好节奏的。”
掌握好……节奏?原来自己的暧昧举动还能这么理解?
这清奇的脑回路!
想到校园论坛里众多现身说法的学姐学妹们,梁信尔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第8章 
梁信尔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到隐隐发青。这一顿沉默间,摆在桌上的食物都凉了。
成小新暗暗后悔,想来交朋友这事该是梁信尔的一块心病,否则管家也不会在他说要去住校时,那般如临大敌。
他站起身,愧疚地道:“我去把这些吃的热热。”
谁知他刚一进厨房,就听得梁信尔哑着声音道:“我会努力……把握节奏的。”
成小新心里一喜,忙回头道:“好啊,我也会帮你的,你什么时候搬宿舍,记得告诉我。”
那一脸“不要放弃希望”的鼓励神情,令咬着腮帮挤出违心话语的梁信尔完全没办法抵抗。
活了二十年才知道自己的软肋竟然是情商感人的乐于助人五好少年,梁信尔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开学伊始的悠闲生活很快就随风逝去,成小新一面要对付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一面要准备保研考试,与此同时还得尽快进行毕业实习,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陪梁信尔玩过游戏,等保研考试结束后,他才忽然想到,和校草学弟已经许久不见面,他忙发微信问:
成小新:【你在哪儿?我这边终于忙完了,一起出来吃个饭?】
梁信尔:【在学校。】
梁信尔:【宿舍。】
成小新:【'抓狂'你已经搬了?我还说要帮忙来着,抱歉!】
梁信尔:【没关系……你现在来看我也还来得及。】
成小新按图索骥,找到梁信尔宿舍所在的楼层,一路上体会到了非毕业生宿舍楼的朝气蓬勃。跟他们楼的人迹寥寥比起来,这栋楼的学弟们还热热闹闹地光着膀子到处乱跑,这白花花的一片,也不知道梁信尔看见了会不会不适应。
他想着,敲门的时候唇角就带了笑,哪知道过来应门的梁信尔却眼底两团青黑,原本透亮有神的眼睛也死气沉沉的。
“哎,你怎么了?是没睡好么?”
梁信尔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道:“嗯,睡不着……室友打呼。”
四人寝室里现下一个人都没有,梁信尔打着呵欠,坐在床上摇摇欲坠地往后倒。成小新叫他趁白天没人睡会儿,他却不愿意。
“好久没见你了,我不睡。”
“你放心。”成小新爽快地笑笑,“少不了要请你吃饭的,你先睡,我们可以下午或者晚上再出去。”
梁信尔:……
宝宝不缺饭吃。
成小新在这窄窄的宿舍里逛了一圈,很快发现了和其他部分泾渭分明的梁信尔专属区域。无他,这片地方实在是过于干净,纤尘不染到像是自发形成了一圈结界似的。
再踱到床前的蚊帐入口处往里看,成小新顿时愣住了。梁信尔的床上只铺着薄薄的一层床单,连个褥子或床垫都没有。
“你这几天……就睡这个?等等,李管家和保姆们没有来帮你搬家吗?”
靠在床头的梁信尔抬头,执拗地望着他,“我才不用他们。”
赶紧给我意识到你答应过什么!
幸亏成小新在反省自我上一向十分上道,“对不起,本来说好要帮你搬家的……”
他愧疚不已,急忙问:“他们总给你带过褥子吧?”
说完他还怕小少爷不懂,指着床板道:“就是垫在身下睡的。”
“还有这东西?”临出门那阵,李叔他们塞了好多东西到车上,梁信尔看着后备箱里那堆东西就觉得头皮发麻,一会儿后悔自己坚持不让他们来送,一会儿又在心底里狠狠埋怨成小新言而无信。
他从小到大睡过的床哪里轮得到他自己料理,偶尔看见令人心烦的褶皱,也是理顺便可,是以那床褥子至今为止还在后备箱里跟应急灯、衣挂钩等琐碎物品一起躺尸。
成小新听完他对日用品乱七八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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