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在撩我》第92章


墨九君笑看了眼蠢驴子,它蔫蔫地倒在地上不肯起来。柴子然骂道:“你这个蠢驴子,谁才是你主人,你敢不走,老子砍了你吃驴肉。”
蠢驴子回他一个高贵冷艳的驴子眸光,把柴子然气得够呛。
墨九君下了马,轻抚他的头:“阿然,自那日你把我支走,一人对抗左修缮时,我便无时无刻后悔着,连金鑫都能为你受了重伤,而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我心甚是惶恐。阿然,你让我保护你吧!哪怕变成金鑫那个样子,我亦无怨无悔。”
“墨……”
柴子然的话未说完,便让墨九君用唇封住了他的嘴。两唇只贴了一贴,墨九君便松开了,他笑道:“阿然,若是喜欢,日后补上。”
柴子然脸色通红,别扭开脸:“你少臭美了。”
东青釉脸色通红地看着两人:“你……你们……你们居然……”
“看什么看,没见过两情相悦的男人。”柴子然拉着蠢驴子的缰绳,脸色不愉。
第86章 反寇七
自武陵山一战,善于隐匿的左修缮依然不知所踪,而苏虞县的九君大人却成为这个世间,除了坐在龙椅上的圣上,最伟大的男神。据说,数日前,天雷滚滚,狂风大作,墨九君率领千军万马攻打武陵山,先是把大意被左修缮擒获的鸿门将军救出狼窝,两人再是联手共同击打活了两百多岁的老怪物左修缮。
左修缮在自己的地盘被打,他岂能不反击,五爪化龙,鬼青烟环绕,脚踩铺地粉,万里魔风涌向墨九君与鸿门将军。左修缮不愧是有老怪物之名,身形不知怎么地忽然暴涨数倍,一脚便能踩死一只猛虎。
墨九君见他如此难缠,皱了眉头。鸿门将军心生一计,充当诱饵,引左修缮注意,一个跟斗就翻到左修缮面前,与他打斗,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时,墨九君趁左修缮不备,弯弓射箭,一箭射爆了他的脑袋。
人若是爆了脑袋必死无疑,可左修缮并非是人,乃是魔鬼。他就算没了头也能劫持人质,并且逃之夭夭。所幸,伟大的男神九君公子把人质从左修缮的魔掌中拯救了出来。
那么重点来了,那个无辜躺枪的可怜人质竟然是苏虞县的子然师爷。
柴子然如往日一般出门溜达集市时,发现许多走夫小贩看着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一脸“你怎么不肯好好待家里,非要出来帮助杀人狂魔”的表情。
柴子然跟这些听信谣言的愚蠢县民吵了几回,已经锻炼出了良好的心态,一脸“老子大方,不予你们一般见识。”他在路边买了两个肉包子啃,又买了一匹上好的布料送给墨九君,是他喜欢的大红色,想象着墨九君若是穿这匹大红色的布,定是跟他般配极了。
柴子然还未行至府衙,便见一顶宝蓝色的软轿子停在府衙不远处,轿子布置简洁。可柴子然识货,认出那顶轿子的轿帘乃是用天蚕软丝制作而成,奢华无比,非皇亲贵胄不能拥有。
软轿子外的婢女看见柴子然,便掀开轿帘同轿中人说几句,而后缓缓扶轿中人下轿子。一大早等在府衙外头的皇亲贵胄,不是大长公主又是谁。柴子然虽因远航的事情,跟大长公主有了间隙,可往昔的情分还在,况且她还是墨九君的母亲。
柴子然恭敬同她见礼:“拜见大长公主。”把手上的布匹恭敬地呈上:“阿然知道您来了,特意买了个礼物送您。”
大长公主笑道:“你来了就好,何须送什么礼物呢!”她让身旁的小婢女把礼物收下。
柴子然听她这语气,便知她特意在这里等着自己,不然怎么好好的儿子不去看,偏偏在县衙外头呢。柴子然面色越发地恭敬:“不知大长公主找阿然有何要事呢?”
“你无须同我客气,我从小看你长大,且与你阿娘是闺阁好友。曾答应过你阿娘要好好地照顾你。若是你乐意,我收你做干儿子可好,如此你与阿君便是亲兄弟了。”
柴子然心中了然,原来她是来棒打鸳鸯来了。他思量着若是拂了她的面子,定是让她心生怨愤;可若是不拂了他的面子,他同墨九君就得做亲兄弟了。左右思考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去想了。眼睛一翻白,身体一歪斜,便倒地不起。
大长公主心里暗骂:臭小子,居然敢同老娘装死?因这里离县衙不远,她若是不理会柴子然这混小子,定让阿君心生不满。拿侍卫撒气道:“你们愣住作甚?还不快扶子然师爷入县衙内?”
她身旁的侍卫这才七手八脚地把柴子然抬到县衙里头。
自武陵山一战,墨九君便受了重伤,此刻好好地躺在了床榻上,手持一本画了衣衫的曾经春宫图。笑问在旁伺候的随书:“阿然呢?”这个时候,他也该来县衙照顾他了。
耿直的随影从门外走入,把在县衙外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墨九君。墨九君神色微冷,吩咐随书好好照顾柴子然,便起身走到会客厅。
大长公主吞咽了三杯凉茶下肚,才能勉强压住自己的火气,抬起眸子便见墨九君走来,惊喜道:“阿君,你来啦!”
自驸马去世后,墨九君便从未主动找过她,这还是第一次。大长公主欣喜的同时,颇忧伤他的身体,搀扶他坐下:“天气凉,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衫。”责怪地看着随影:“还不快去把公子的披风拿来。”
随影看了眼墨九君,见公子点头,才离去。大长公主亲自给墨九君倒了一杯凉茶,见他拿起就要喝,忙阻拦他:“且慢!你看阿娘都高兴坏了,居然拿凉茶给你喝,你受了重伤,如何能喝这些东西。”
身旁的小婢女忙去准备茶点。墨九君放下手中的茶盏,脸色不愉:“你怎么来了?”
“阿君,阿娘来看你。”大长公主慈爱满满地看着墨九君:“你是阿娘的孩子,阿娘想你了。”
墨九君沉默了一刻钟,喊了句:“阿娘。”
大长公主喜极而泣,以为她终于把墨九君感动了,掩面道:“阿君,阿娘盼着你这一句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很重要吗?”墨九君神色冷漠地看着大长公主:“你是我母亲,是给予我生命的人,可你也亲手摧毁了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的父亲,你驸马,你亲手将他杀死,亲手将他埋葬。那时起,我便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母亲。”
大长公主浑身僵硬,泪水落到脸颊上竟然停了下来。
墨九君继续道:“阿然如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儿时的玩伴,长大后伴侣,一生的牵挂。阿娘,你知道吗?我只想像阿爹爱你这般,好好地爱他。”
大长公主掩嘴冲出县衙,她不知她现在的模样是何等的狼狈,也不知她儿子究竟有多恨她。驸马死的那日,墨九君还是个孩子,他曾问她:“阿爹去哪里了?”初时,大长公主无心应付儿子,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墨九君聪慧,屡屡的质问,让大长公主害怕不已。她便编排了一个故事,她说:“你阿爹不要我们了,他跟一个下贱的妓子私奔了,你忘了他吧!”墨九君只轻轻地“哦”了一句。许是从那时起,他们母子的情分不再,他们的亲情也不再了。
厢房中,柴子然笔直地躺好,一动不敢动,身旁有几个盯着他的侍卫,他不能确定侍卫们是墨九君的人,还是大长公主的人,心里哀怨墨九君怎么还不过来。如此想着,厢房的大门被人推开,窸窸哗哗的脚步声慢慢地消失了。
柴子然决定要睁开眼看一看,若是大长公主,他就再晕一次;若是墨九君,他就不用活受罪了。胸口闷哼一声,有人趴在他胸膛。柴子然低头看向那个圆滚滚的脑袋,笑道:“老子在这里躺了大半日都没撒娇,你倒是撒起娇来了。”
墨九君搂住他的腰,轻轻道:“阿然,你让我撒娇一会儿可好。”他语气中有难以划去的失落,柴子然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
墨九君道:“阿然,她不会再来了!”
柴子然知道,她是谁?怕勾起墨九君的伤心事,便也没有问起。时光一点点地流逝,墨九君静静地躺在柴子然的胸口上,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睡了过去。
柴子然皱眉:“你睡着了?”因墨九君是个心里跟身体都不太舒服的病人,柴子然一时没法奈他何,便瞌上了眸子:“老子也睡觉。”
两个在大清早都睡了一觉,且睡得颇沉。半夜时分,两人都尤其清醒,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后,更没有了睡意。
柴子然知道墨九君是个无耻的人,而且境界还颇高,几乎到了让人无法超越的地步。好比他如今身受重伤也能半夜从县衙里爬起来,到柴子然的屋子把柴子然抱到县衙,在他的床榻睡上一晚。翌日,又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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