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男友自杀后》第35章


付一卓拿了工具,在门口修锁,钥匙他也配了新的。从此,这把钥匙,就有了新的主人。 
修了大半个小时,付一卓试了试,扭动暗栓的的声音很清脆,他关上门,走到何惜身后。 
外面下雪了,何惜蜷缩在厚厚的毯子里,还是很冷。 
付一卓把空调开启,然后紧挨着何惜坐下,给他无声的陪伴。 
晚上,付一卓以年夜饭为由哄着何惜吃了几口,等他洗完碗出来,何惜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趁着这个时间,付一卓开始打扫卫生。有些东西的存在,很碍眼。 
牙刷、拖鞋、刮胡刀、衣服等等,只要是和胡天有关的东西,付一卓统统扔进了楼下垃圾桶。 
拍干净手上的灰,付一卓往回家的方向走。这一路,各种声音充斥着耳朵,他听见远处礼花的噪音;听见麻将的碰撞声;听见孩童的吵闹;还有电视里的音乐。 
用钥匙打开门的一刹那,所有喧嚣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和一个家。 
付一卓在何惜面前蹲下来,感受他浅浅的呼吸,一只手隔空描摹他的眉目。 
午夜的钟声响起,窗外成千上万的烟花轰然炸开,这场流星雨绚丽了无数人的天空,也惊扰了无数人的美梦。 
付一卓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压在何惜枕头下,他眼含无尽柔情蜜意,轻声道:“新年快乐,宝宝。” 
大年初一,何惜有点落枕。 
罪魁祸首是那个厚厚的红包。 
何惜盘着腿,来来回回数了三遍,才确认自己没有数错。 
过完年,他就大一岁。人不能不服老,从今天开始,他就正式步入二十六岁了。 
何惜朋友多,每逢过年红包收到手软,但压岁钱,这还真是成年之后头一回。 
何惜歪着脖子问付一卓:“付一卓,我今年多大了?” 
付一卓伸出三根手指:“三岁。” 
“哦。”何惜点头:“那明年我四岁,你别忘了我的压岁钱。” 
付一卓摇头:“明年你还是三岁。” 
何惜很气,敢情我在你眼里就长不大了是吧! 
金钱的确是个好东西,突如其来的一笔意外之财,让何惜稍微纾解了心中的郁结之气。 
再加上付一卓是一个很会看人眼色的人,他的存在感不强,却能适时的抚慰到何惜,这令何惜很快就从分手的颓丧中走了出来。 
初六,太阳终于出来打了一下眼,何惜打开窗透气,让太阳进屋来杀杀菌。 
一群小孩在楼下的小广场上放炮竹,何惜很喜欢这样有活力的场面,便多站了会儿。
有个眼交的小家伙发现他,就在下面叫:“哥哥!下来一起玩儿啊!” 
何惜连连摆手,不敢从命。
却没想到付一卓兴致倒是蛮高,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袋烟花炮竹,说:“走吧。” 
何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炮竹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但他很喜欢小孩,便心甘情愿站在广场中间帮他们点燃仙女棒。 
几个小姑娘兴高采烈拿着仙女棒围着何惜转圈圈,何惜缩着脖子,生怕自己被火星溅到。 
付一卓的打火机被何惜拿走了,他抽不了烟,就只能坐在石椅上晒太阳,神态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头子。 
何惜见了,计上心来,拿了一盒响炮,背对着付一卓洒了一路,然后拐了个弯回到原处,喊:“付一卓!” 
“嗯?怎么了?”付一卓起身走过来。 
他一看到何惜脸上狡黠的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还是装作毫无所觉。果然,在离何惜只有十来米的时候,脚下突然“啪”地一声,冒出一股青烟。 
脚底一震,脚心有点麻,但不痛。
付一卓停了下来,他想起来了,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小型炮竹,只需要撞击或者碾压就能爆炸。他刚刚那一脚,就是踩中雷了。 
恶作剧得逞,何惜笑得两只眼睛弯起来,他对付一卓张开双手:“过来!” 
付一卓也笑,他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明明知道等着他的是棘荆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大步向前。 
他踩着一地硝烟和连绵不绝的噼啪声,张开双手,迎向何惜的怀抱。 
何惜耸了耸鼻子:“怎么一股焦臭味?” 
付一卓微微低头:“我的鞋底烧焦了。” 
何惜无辜地眨眨眼,别开脸,假装没有听见。 
接下来的几天,付一卓换着花样给何惜做好吃的。川鲁粤苏浙闽湘徽,八大菜系样样拿手。
十四号那天何惜一上称,正好应了一句话:每逢佳节胖三斤。 
许佳期的婚宴,胡天并没有去。想一想也释然,他和许佳期并不熟识,没有何惜这座桥梁,的确没有来的必要。 
这次婚宴的阵仗很大,似乎要弥补上一次的遗憾,他们把所有亲戚朋友都请了过来,就连那些邻里乡亲和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亲都来了,一摆就摆了上百桌。 
这么多席,许佳期不可能挨个敬酒,便和乔景明在台上致辞。 
白酒辣喉,何惜抿了一口,他看着台上微微显怀,蜕变得落落大方的许佳期,突然有些感怀。 
当年的假小子,马上就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时光是过隙白驹,一转眼,十几二十年匆匆掠过。再一转眼,故人全都变了模样。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留住的。 
这场宴席宾主尽欢,不论内心是什么想法,脸上总归是带着笑的。在这样的氛围中,他的悲观就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的面孔都不是熟识,何惜有点憋闷,他问付一卓拿了香烟和打火机,说出去透透气。 
付一卓看出他情绪不高,便任他一个人静一静,只嘱咐了一句:“吸烟不好,少抽点。” 
何惜看他一眼:“等你把烟戒了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酒店门口有个花坛,很巧,碰到个小年轻躲在里面打游戏。何惜没管那么多,蹲下来,点燃一根烟。 
只是烟还没来得及抽,就被人半路夺走了。 
何惜回头一看,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陈少把烟碾灭:“吸烟危害身体健康,珍爱生命,远离烟草。” 
对方是个未成年,何惜很高兴他能有这种觉悟,便把烟收了回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陈少用下巴指了指酒店大门:“我表姐今天办酒,我来凑个热闹。” 
何惜看着他的脸,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试探着问:“你表姐是不是叫许佳期?” 
“你怎么知道?” 
“我是她朋友。”何惜给陈少挪了个位置:“你怎么不进去?” 
陈少也跟着蹲下来:“不想进去,我看不惯我妈。” 
他已经挂机很久了,队友在频道里骂他,陈少一边推塔一边说话:“我和我表姐最多算远方表亲吧,当年他们兄妹俩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但我妈不肯吃亏,就把他们送走了。现在看许佳期有钱了,又眼巴巴凑上去,想沾沾光,还硬要拉上我,我都替她脸红。” 
别人的家事,何惜不好评判,他扯开话题:“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好说的。”一把游戏结束,陈少拿了个MVP,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想了想,道: 
“其实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她的哥哥。好像叫许、许之羽吧?小时候我很怕他,我觉得他很阴沉,没有一点生气,我妈都不让我跟他说话。当然,他也不想理我就是了。” 
说完,陈少耸肩。 
他口中的许之羽,和何惜认识的许之羽,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何惜垂下眼。 
何惜眼中的许之羽,是一个有目标,很上进的人。他爱着你的时候,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你:我爱你,你胜过我的生命。 
他是那么的炽热,绝不是陈少说的那般阴沉。 
何惜摸了摸袋子里的烟,突然有点烦躁。 
后来他们又聊了很多,都是一些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东西。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酒席都散了场。付一卓出来找人,他在酒店门口喊了两声,何惜听到,就举了下手。 
付一卓越过花坛看过来,来往路过的车灯霓虹如梦,他看到——他的美梦和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剧透一波,下面的剧情是:
虐甜甜虐虐虐虐虐虐虐虐虐虐end
虐攻的虐。
对了,以后固定更新八点钟吧,没有特殊情况的话。
☆、意外
花坛里的植被很高,何惜绕过它往外走,陈少跟在他身后。 
从黑暗走向明亮,灯光越来越亮眼,方才陈少模糊不清的轮廓逐渐显形,那是一张介于少年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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