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春梦一场之最佳男主》第140章


薛睿沉沉笑起来。笑声闷在喉咙里,有一种诡异扭曲的气息,“还是容容贴心,居然还能认出我。我现在的造型……”薛睿举起手机,对着屏幕左右照一照,“连人脸识别系统都有点认不出。只有容容,一眼就看出是我。这可真让我开心。”薛睿心情很好的样子,伸手去捏褚浔脸颊。
褚浔猛然扭头躲开,又引发一阵晕眩。
薛睿冷笑,缓缓收回手去,“不让我碰?也好。”薛睿一面说话,一面自矮筒皮靴取出一只匕首。拔出匕首,用锐利锋刃轻拍褚浔面庞,“等你的心上人到了,我要在他跟前,让他仔仔细细看着我"好好"碰你!你说好不好玩儿?哈哈哈哈哈……”薛睿突兀大笑。抵在褚浔脸侧的匕首随他身体晃动,在褚浔脸庞划出一道细细血痕。
“我要在他面前,好好地碰你。”
这句话仿佛一道强力电流,在褚浔脑中炸开一阵剧烈颤栗。巨大的恐惧骤然攫取心脏,冷汗大滴大滴流下额角。
褚浔看懂了!薛睿的用意,他全都看懂了!薛睿不仅仅心有不甘,想要报复自己。他分明是在演一场戏!
《侵蚀》最后一幕,安臣绑架谢文夏的女友,最后在谢文夏面前将女孩凌虐至死。那一幕戏,便是发生在一处烂尾楼!而现下褚浔入目所见,俱是裸露的水泥墙、环形的天井楼台,还有散乱的建筑垃圾,以及绑架人质的挑高廊柱。所有场景,几乎与电影中相差无几。最为重要的是,薛睿已经念出了安臣的台词!
褚浔的身体,被用一圈圈铁链牢牢束缚在廊柱上。他极力想要平复情绪,声音仍可止不住颤抖。“薛……薛睿,”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艰难地似要被咬碎在口里。褚浔猛然咬住下唇,锐利的痛疼让他稍微冷静,“你……你清醒一点!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你不要混为一谈……”
“你错了!”薛睿大声喝止,伸出一手点住褚浔。他衣着邋遢形容狼狈,姿态却仿佛高高在上的国王。眼中狼一样的光,越发凶狠炙热,“我早就说过,我就是安臣!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安臣。除了我,也没有人可以演出安臣的精髓!可惜没人信我……结果怎么样?”薛睿双眼怒张充血,他盯着褚浔,好似毒蛇锁定自己的猎物,“你抢走我的安臣,却又演不好他!一而再再而三……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如果不是你,我定会凭借安臣拿到金樽奖。若是拿了奖,惊辰绝对不会与我分手……如果我们没有分开,那我便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臆想的人生愈美好,现实便愈凄凉。薛睿面孔渐渐扭曲。他状若癫狂,高声嘶喊,“是你,全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怎么还不去死!”抓过墙边一根废弃钢管,用尽全力抽在褚浔肋下。
数根肋骨似被齐齐打断。剧痛飞速扩散。褚浔被绑在柱子上,连弯腰稍稍缓解痛楚都做不到。冷汗流进眼睛。每吸入一口气,都宛如吞进一把刀子。褚浔视线一团模糊,脖颈慢慢垂下,全身抖动着苟延残喘。
薛睿眉心纠结扭在一处。他扔下钢管,上前捏住褚浔的脸孔左右摇晃,“这就受不住了?说你没用,你还真是废物到底。我陪Richard开心的时候,可比你强多了。”
褚浔双眼都被冷汗糊住,勉强张开一条缝隙,模模糊糊地,看到薛睿面目全非的脸。脑海中闪过薛睿干净羞涩的笑容。那时他们方才相识。每一个都青春稚嫩、清澈透亮。一线酸涩萦绕上心间。褚浔嘴唇轻颤,声音细弱,“薛睿……你就这样恨我吗?恨到一点余地都不留……”
“谁说我不留余地?”薛睿吃吃笑。他用衣袖擦去褚浔满脸汗水,在将褚浔面孔摆正,“我心心念念挂着你,连我人生最后一场演出,都允许你出镜。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
隐隐约约,楼下传来细微跑动的声响。薛睿面孔猛然放亮,欢快道:“来了!我们可以开机了!”说完转身向前方走去。
褚浔茫然看他走出十数米,停在一个黑色支架之后。此时褚浔才发觉,在那支架上固定着一台DV。
楼下的脚步声更加清晰。褚浔似乎还听到,来人一边奔跑,一边在喊薛睿的名字。等到分辨出那人的声音,褚浔突然扬声大喊,“小辰哥你不要来!不要来!”
薛睿打开DV,取景框对准褚浔,“来,容容,今天我们三个,好好演完这场戏。我保证,这将是一场无与伦比惊世骇俗的演出!”薛睿绽开刺目的笑。他按下拍摄按钮,打一个响指高声道:“Action!”
第146章 第 146 章
傅惊辰跑上三楼。薛睿用匕首比在褚浔颈动脉,笑笑地向他打招呼,“来了。速度还不错。那些不该带的东西,都扔掉了吗?”
傅惊辰跑上楼时,状若无意瞥了褚浔一眼,此后便再不看他,只专注望着薛睿,“我本来就没带多余东西。”傅惊辰举起双手前后翻转,展示空无一物的手腕。而后又将西装口袋全部掏出来,以示没有隐藏,“你让我下车时,我便听你的话将手机一同扔掉了。如今全身上下,连纸片也没有一张。”
傅惊辰赶来的路上,中途薛睿又与他视频联络,要求他在距此处数里之外弃车步行,并丢掉包括手机、腕表在内的所有随身物品。共同生活多年,薛睿对傅惊辰的许多习惯了如指掌。包括他应对危机的手法。
“很好,”薛睿点头笑说:“其实我不怕你搞鬼。监听也好,报警也罢,我都无所谓。毕竟我既然敢回到C城,便是已做好将自己这条命了结在这里的准备。只不过,今天我们三个这场戏,需要多一点时间。若是演到一半被打扰,岂非扫了大家的兴。惊辰,你说是不是?”
傅惊辰凝视薛睿,片刻方开口讲话,声音亦分外柔和:“薛睿,你何必非要讲这种话。事态并未恶化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请到足够优秀的律师,一切都还有退路。你有气,自然可以发泄。但实在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不及傅惊辰讲完,薛睿扬声大笑。他仿佛听了天下最为可笑的笑话,眼中笑出泪花,身体亦不住颤动。但他架在褚浔颈侧的匕首坚牢有力,始终未曾有一丝松动。许久他抬手抹一下眼角泪花,渐渐收住笑讥讽道:“若不是我现在不方便,真该为你好生喝彩鼓掌。傅惊辰,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竟是头一回知道,你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小丑!”
褚浔全身被铁链绞缠无法稍动,肋下剧痛阵阵,颈侧又有利刃逼迫威胁。体力透支精神紧绷,加之担忧傅惊辰安危。自傅惊辰跑上楼来,褚浔不敢再多讲一句话,生怕自己思虑不周激怒薛睿,反对傅惊辰不利。但他万般忍耐至此时,也禁不住产生诸多疑惑。甚至与薛睿一样,生出荒谬可笑之感。
褚浔面上一团迷茫,定定看着傅惊辰。可傅惊辰仍未分一丝眼神给他,那双浅色透明的眼珠儿,难得流露温柔如溪水的目光,却只一径在薛睿面庞流淌。在薛睿的笑声中,傅惊辰神色愈发显得忧伤。他丝毫不在意薛睿对自己的嘲讽,启唇轻轻唤道:“小睿……”
褚浔难以置信张大眼睛。薛睿先是愕然怔愣,转瞬面孔扭曲抽搐,如被生生撕裂心底伤口,愤怒嘶声咆哮,“你给我住嘴!谁许你这样喊我?!你……”
“小睿……”傅惊辰又喊一声,仿佛身体难以支撑,脚下晃动后退两步,上身斜倚在背后废弃的脚手架。
这栋烂尾楼,原是作为酒店设计。一至三层皆为挑高大堂。工程废弃时,二、三层的围栏尚未安装。脚手架被随意丢弃在平台边缘。傅惊辰大半重量倚在上面。锈迹斑斑的铁架不堪重负,晃动着发出令人头皮发紧的“吱呦”声。整个支架被推动着又向边沿滑动半尺有余,堪堪便要连带着傅惊辰一起摔下楼。
褚浔再顾不得心头迷惑,他连自己的伤也觉察不到了,扭动身体挣扎大喊:“不要动!小辰哥你不要动!!千万不要再动……”
“吵死了!”薛睿抬手将匕首扎进褚浔肩膀,再横向拔出刀锋,顿时削去褚浔肩头一块皮肉。
褚浔疼痛难忍,陡然爆发凄厉惨叫。
“还敢吵!”薛睿口中斥喝褚浔,眼睛却紧盯着傅惊辰,“再多喊一声,我立刻一刀一刀剐了你!”
自褚浔肩膀割下的小片皮肉,落在傅惊辰身前不远处。傅惊辰仿佛未曾看到。他大脑深处的畸形血管又在大肆鼓动,搅拌脑浆、撕扯神经,铺天盖地的剧痛让他眼前泛起阵阵黑屋。傅惊辰大汗淋漓。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如同寒风中的枯枝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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