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几里得空间的杀人魔》第10章


腥耍匀晃镆岳嗑邸?br /> “其实我久仰赫茨森先生的大名,一直也希望跟先生交流数学心得……”
我看见司马伶变得谦卑起来便觉得很有趣。不过与赫茨森博士同行的男女却显得不知所措,还好像有点抗拒我们的出现。
“不用担心,”赫茨森博士对同行男女说:“难得来到法罗群岛旅游,就当认识一下新朋友吧。”
于是同行的男士便有礼貌地说:“两位好,我是赫茨森博士的长子本杰明。至于旁边的是我的未婚妻露沙。”
果然他们是一对情侣,那么司马伶之前说的博士女儿到底在哪?
“本杰明先生,露沙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们。”司马伶同样替我介绍:“这是我的助手游思齐。”
司马伶说过在戴眼镜的时候我就是她的助手,原来是认真的。
接着她又不好意思地问:“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我们可以一起晚餐吗??”
“没有问题。其实我之前已经听说过I HP有一位年轻的女性数学家,原来就是司马小姐。我想这一顿饭应该非常有意义。”
赫茨森博士的回答让司马伶很高兴。他们走到窗边别的长桌一同坐下,本杰明和露沙则坐到二人对面。至于我,很自然地就坐在司马伶旁边,只是她和博士的话题令我完全无法插话。
结果我在席上呆坐了十多分钟,直至一阵雏菊的淡香突然触动我的神经。那大概是香水的气味,但又不像是从对面的露沙传来。
我回头看,原来餐厅门口站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少女。小麦色的长发,碧蓝清澈的双瞳,白皙的肌肤,就如在艺术馆内展览的雕像一样■,唯一可惜的是,也许雕像的表情比起眼前的少女更加丰富。
少女看见我们,轻轻点头打招呼,没有流露半点感情。由于自己喜欢摄影的关系,我看过无数男女老少的脸,当中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也没有比她更冰冷的。
“她是我的小女戴娜。”赫茨森博士又对戴娜说:“这两位是数学上的朋友,碰巧在酒店遇到所以一起晚餐。”
戴娜看起来比我年轻一点,又比司马伶成熟一点。现在餐桌只剩下本杰明和我旁边有空位,我以为戴娜会坐在她哥哥那边,岂料她没有犹疑便坐到我的旁边。
戴娜坐下后,兄长的本杰明就责备道:“为什么这么晚才下来?你不知道我们全部人都在等你一个吗?”
“抱歉,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戴娜的说话不带感情,而且看起来她与兄长的关系不太好,所以才选择避开他吧。
本杰明的未婚妻露沙附和道:“都已经十八岁了,还是像小孩一样不懂礼仪。试问日后你怎样代表赫茨森家族跟外面的人打交道?”
于是赫茨森博士吩咐说:“戴娜,跟各位打个招呼吧。”然后戴娜也按照父亲的意思简单说了几句。
戴娜到来之后,餐桌的空气变得有点沉重,幸好这时候身为服务生的莎拉及时端上几道菜,微笑招呼众人,才缓和了气氛。
这时候我看大家的晚餐,幸好没有烤鸟,只不过是羊肉和鱼肉。大概这也是法罗群岛常见的食物,毕竟接近北极圈的地方都不适合种植蔬菜,除了马铃薯之外。
至于饮料,葡萄酒就跟羊肉非常搭,所以每人的桌上都放上一杯红酒,唯独露沙是例外。原来露沙早已吩咐服务生不用添酒,这跟我眼中的她有很大出入。我看她的化妆和举止根本就是喜欢夜生活的那类人。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特别在意,众人开始各自谈天。司马伶跟赫茨森博士在说奇怪的语言,至于本杰明跟他未婚妻的对话我也没有插话的余地,剩下来只有我跟戴娜两位静静地吃着晚饭,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于是我不断思考与戴娜之间的共同话题。戴娜最初给我的印象是很有气质的名媛,还有她身上幽香的香水气味;虽说是雏菊的清香,同时间又给我一种难以解释的奇怪感觉。
说回来,原本只是家庭的晚饭,为何要涂香水呢?突然我嗅到另一种气味,我便恍然大悟。那是油画的气味。
我问。。“戴娜小姐会画油画吗?”
“对,是油画的气味令你不舒服?”
“不、不是……我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
真棘手,难得找到打开话匣子的锁匙,却差点被她反客为主结束对话。于是我只好绕远路慢慢跟她聊:
“很巧呢,我喜欢摄影,我们的兴趣也很相似嘛。”
“看似类近,却是敌人。”
“欸?”绕远路的结果就直接被当成敌人了。
戴娜反过来安慰我说:“不要紧,不用放在心上。”
我苦笑回应:“的确摄影跟绘图是两种艺术,但同样都是视觉的静态艺术,应该不至于是敌人嘛?”
“正因为相似才有可能成为敌人,没有交集的叫陌路人。”戴娜说:“十九世纪照相的技术普遍,对于画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强大的敌人。画家为求突破,造就了印象派的诞生。”
与戴娜的对话就像走钢索一般。除了她话题很窄,有时候还会出问题考验你。印象派,这是画家的术语。假如我答不上的话,她肯定会认为我没有资格与她说话,然后剪断话题的钢索,
让我掉进深渊爬不起来。
于是我绞尽脑汁,战战兢兢地说:“印象派,我记得有一幅很出名的……是叫做《日出》对吧?”
“法国画家莫内的《印象?日出》,正是印象派这个称呼的起源。”看来我成功过关,不知道有没有增加好感,至少得以继续对话。
“说起日出,我想在这个小岛上的日出也一定很漂亮。你有打算在岛上画一幅日出的画吗?”
“嗯,明天早上。”
我听得有点意外,不过同样也是个摆脱司马伶的好机会。于是我跟戴娜说:
“咦?原来戴娜小姐一早就计划好吗?这也太过巧合了。其实我明早也想拍摄日出,不如就一起好吗?”
“要是你不怕麻烦跟来的话我也不会阻止。反正我只是去写生。”
“不麻烦,多一个照应比较好嘛。”
“写生我想不需要照应才对。”戴娜低头轻拨头发,若有所思的。等了几秒钟,她说:“早上五点,酒店大厅,逾时不候。”
“好,我会准时出现的。”
总算走完对话的钢索,可以放松下来。但跟她说话会感到异常疲劳应该不是错觉,这个岛的女生都有问题吗?
晚饭后,戴娜先行告辞,其他人亦各自离开餐厅。这时候司马伶就笑着走过来说:
“很新手的搭讪方式呢。虽然戴娜小姐真的很漂亮,连身为女孩子的我都看得入迷就是了。”
或者刚才我的表现的确不自然,但她也太多事了。我唯有反驳她说:“哼,要你管?那种女孩子才是我的喜好。”
“哈哈,没什么。”接着司马伶又问:“不过《印象。日出》嘛……话说单看一幅画,你能够分辨它是日出还是日落?”
“照片的话也许可以透过相片中环境的细节分辨,不过油画我不熟悉,不太清楚。”
“可是数学家能够分辨喔。去年就有人利用画中的天气、太阳的位置、潮水的高度等等计算出莫内的作画时间很可能是一八七二年十一月十三日,早上七点三十五分。”
又是数学的话题吗?司马伶也好,戴娜也好,她们最大的用处可能是参加常识问答比赛。正当我们在二楼的电梯大厅等候时,忽然背后有一位女士单独走过来搭话,她就是本杰明的未婚妻露沙。
“少年,你好像对赫茨森家的女儿很感兴趣呢?”
难道整个餐桌的人都知道了?我无奈地回答:“呃,只是碰巧大家的兴趣都差不多而已……有什么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露沙一脸不屑地反问:“跟那个瘟神一起的怎会有好事情?”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当我们三人一同走进里面,露沙又继续警告着我们说:“虽然那女孩没有表情,但内心丑恶,与她善良的外表刚好相反。”
露沙毫不掩饰她对戴娜的憎恶。纵然人不可以貌相,但在刚才饭局上我跟戴娜的对谈里面,丝毫也感觉不到戴娜是露沙说的那么坏。
我有点不高兴,便质问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让你认为戴娜小姐是个阴险小人?”
“就在一年多之前,听说尼尔斯那老头心脏出了毛病,差点就死了。因为这契机他就打算订立遗嘱,以免本杰明和戴娜两兄妹在继承遗产方面起争执。”
露沙说的尼尔斯就是赫茨森博士。毕竟赫茨森只是他们家族的姓氏,为分辨他们一家人,露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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