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铁》第25章


恋中苦恼,枯木开花颇有燎原之态。
穆川抿了一口酒:“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先要打,打到服,打到连‘滚’都不敢说出口。你手中权利何其丰厚,她不过一届小小毕业生,翻不出你的手心,闹出天大的事情也可以压得下去;要上床,做到爽,做到她上瘾沦陷;后期哄,哄到不能再哄。真心实意疼她宠她,她说东你不往西,她说南你不去北,就算她扇你耳光你都不要躲,她骂你你都安静听着。
她不是画画的吗,送她做事业,着力捧红她。低调安静在她身后,不让她背负找金主的名声。让她钱与前途双丰收。
呐,红也不能太红。将来翅膀硬了和你感情还没到火候,你压不住控制不了怎么办?
穆川低头笑,只要张总你有时间耗得起,这有什么难的。
小姑娘,终归还是好搞上手。只要你开出的筹码够高,只要你器大活好,只要你将一颗真心赤裸裸的剖给她看,是人都会接受,有什么可担心。
只看你愿不愿意,费了这么大心思只为了玩一个女孩儿两三年,真不值啊。
张临碰了碰穆川手中的杯子:“说的话真讨打。打她?下不去手,你才没品连女人都打。做到她上瘾?是她让我吸毒上瘾。对她好,这不是问题。我喜欢她,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可人不稀罕有什么办法。烽火戏诸侯听说过?当时还觉得周幽王真傻。现在想想,觉得让她高兴,什么都值”
穆川笑笑:“说的可真动人。张总要不要告诉我,你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情深刻骨,病入膏肓。”
张临抖抖唐装的袖子:“又开始跟我打趣,穆老板不要不信,将来你要有喜欢的人,说不定比我还乱。“
向张临举举酒杯,穆川一口饮下:“哪里有张总的好福气,能遇到命中佳人。祝张总早日捕获美人芳心。”
喜欢一个人不让穆川吃惊,喜欢到向她缴枪械弹奉上城池却让穆川真真正正的惊讶了。张临想娶她。
张临的第一位妻子出身名门,性格强势,又是双方父母指派的婚姻,没有什么感情,小儿子出生后,直接双方离婚。前妻带走大女儿去美国发展,房地产搞的有声有色,嫁给了一位医生。至今双方家族仍然交好,互助发展。
张临表示,婚姻上已经不需要锦上添花,他想娶喜欢的人。如果她愿意陪他度过半生,他将万分荣幸。
万分荣幸。穆川笑,张临是把自己身段降得多低。有多少人争先恐后向他攀爬,想要嫁入名门。他想要娶她,她还不稀罕。还真是,开到尘埃里的花啊。喜欢到傻,欢喜到痴。
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婿,他的岳父也必然喜欢;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一点的继母,他的儿女也和他爹一样欢喜。
说到子女,张临颇为头疼。他大女儿从斯坦福大学回来,修的经济学管理学双学位。和她母亲一样性格,冷酷又强势。又是美国受的教育,有着先进的管理理念,同时抱负远大。回到家族公司,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明确表示任人唯才不唯亲,看中学历提拔新人,弄下去一批老员工。搞的家族内部颇有些争执。
张临说的很隐晦,但是穆川猜的七七八八。前一阵子他有所耳闻,张家大小姐提拔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当了经理,一心想要改革。
他轻笑劝慰:“年轻人,有干劲,很正常。你现在不让她狂,她会恨你。等她再过一阵子就明白了。”
张临叹气,她说女儿性格天生如此,的确能干但是太有个性,将来真的不适合接他的班。小儿子读设计,对生意没有半点兴趣,他也要尊重他的选择。当初再多生一个,放在身边好好培养就好了。他说穆老板当年上位时也很年轻,怎么就那么稳重,难道真是少年老成?
穆川眼睛看着张临笑:“哪里是稳重,那是没有好爹为我撑腰。”
年少轻狂也不是人人都有本事做到的,比如说他穆川就没有这个本事,张小姐让他确实羡慕。
张临不语,当年穆家兄弟弄的内部血流成河拼得你死我活。子女不多不争,倒也是好事。
酒会气氛简直快要达到高潮,一水儿的美女帅哥倾巢而出,笑语妍妍。穆川手肘推了推张临:“一会儿不带走一个尝尝鲜,还要为家中那位守节?”
张临佯作生气瞪了一眼穆川:“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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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叔总裁小娇妻,大叔给穆渣渣上恋爱必修课~艾玛,楼主那阵子肿么这么萌大叔呢,现在一想张临大叔你能硬多长时间……
昨晚莫名其妙,回复就吞,愿今晚正常
第23章 。双生
穆张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子安这边也有人搭讪。那位漂亮女士热情的询问,子安心不在焉的回应。涂满豆蔻的指尖碰上子安的脸,他冷冷的低头看着那个女人,避开直接走掉。
穆川递给他一杯酒不代表他敢喝酒。他取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吃着,看着酒会上一对一对的伴侣。
嘴不懂,思维停止了,冰川在他脑中突然炸开,耳鸣好像站在火车边上轰隆隆的响,眼睛好像被什么弄瞎了热烫的生疼。他将小叉子插入手心里搅动,热的血溢出暖着手的冰凉。他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
谁来告诉他,这是不是真的。
神能不能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看,他看,他近乎于痴痴傻傻的看!
梦里面无数次梦到的人终于出现,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将他折磨得几乎死去的人终于出现!
嘴里的蛋糕还没来的及咽下,滑腻的巧克力酱和奶油停留在舌头中间。
他好像回到当年吸食致幻剂的时刻,品尝的食物更加美味,香水的味道分出好几个不同的层次,眼前的灯光变得五彩缤纷红的绿的紫的堆在他眼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背攀升一直到脑袋。他抽搐,颤抖,冒汗。
这个世界都抖动,扭曲,旋转。
什么都在变,只有那个人依旧恬静美好在遥远的前面。
子安目瞪口呆,眼睛里有热的东西打转,胸膛里有热的东西上涌。
他的妹妹就在那里,阮子然。
他舔着手心的鲜血,啮咬着周边的伤口,舌尖扫过唇边。他现在想冲出去,随便抓住一个拦他的男人,勾住他的脖子,抚摸他的胸膛放肆调情。然后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骑在他身上殴打。打的他五官碎裂鲜血淌了一地。
然后穆川面色阴沉的拉他回家,将各种奇怪的道具在他身上使用,痛的他无处藏身放声大叫。穆川褪下裤子用那玩意儿将他狠狠地贯穿,搅烂他的五脏六腑,做到他死去。
他快疯了,他高兴的快疯了!
他现在想要让别人痛,也想让自己痛。
他想要看见别人的血,也想让自己见血。
仿佛行走于沸水之上,火炉之中,他高兴的要把自己毁灭,谁来救救他!
子安走到穆川身边,拉扯他的衣角。他冲着穆川笑。子安不常笑,脸总是卑微顺从带着麻木。而这时的笑好像烟火盛开般绚烂,却又像攀爬在斑驳墙壁上的藤类植物,有着妖娆潮湿的薄雾,笑的极为邪气。
他眼神灼灼不加掩饰的看着穆川,声音沙哑怪异却又掩饰不住狂热:“我要喝酒。”
穆川摸了摸他的脸:“随意。”
子安歪着头舔了舔嘴角,笑的有毒,好像要把穆川的骨头浸烂:“谢谢。”
没有多看穆川,子安一连三杯威士忌下肚。胃在燃烧,思维却清楚。他转身走开,闭着眼睛调整呼吸。真奇怪,清醒了却没有勇气再看他妹妹一眼。因为近乡情更怯,因为不敢见来人。他对子然,万分羞愧。
倒数三、二、一,他颤抖着睁开眼睛。
呐,就在他眼前,是他的妹妹啊。
子安心里发慌,双腿发软,强迫自己不去靠近子然,站在不远处贪婪的看。白色的落地长裙,一把细腰收在中间层层叠叠的褶皱之间,像一束百合。双肩、半个后背裸露,没有伤,没有吻痕。她的男人一定很温柔。不像他除了衣服身体几乎不能看。脸上的表情温柔恬静,几乎和当年一样没有变,迷雾蒙蒙双眼带着暖融融的神色。
真棒啊,子安喃喃。话语可以作假,笑容可以强颜,内里污浊不堪依旧可以像他今天这样穿好衣服看起来和正常人无二。
可是细微之处的表情却骗不了人。他的妹妹是琉璃花,一碰就碎。若有人稍微对她不好,一定是惊慌无措带着恐惧,而不是眉眼间带着羞涩与幸福。就像他,装的人模人样,其实外表病态苍白脆弱早已暴露了内里的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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