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铁》第59章


当然,我老了。
我微笑:“啊,只要后面不松就行。”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十八岁,全身嫩的快出了水,把作为零号最好的时光给了我。我那时候也不过三十出头,情圝欲旺圝盛,男人作为攻最有魅力的时刻,却没让他享受过半点床笫之欢。
当时我还说过,一树梨花压海棠。
如今果然是这样,我已经有了白头发,已然是半边海棠挑梨花。
我找到他,逼圝迫他,引诱他,威胁他,胡萝卜大棒,蜜糖与辣椒水,能用的几乎都用了。
明明是我离不开他,追求他,欠他,到最后他在我身边仿佛事事有求于我一样。
当然,他有什么?
我有金钱,地位,人脉。他除了年轻,热血,够胆几乎一无所有。
碰壁碰的够了,自然要仰仗于我。
帮他注资,牵线,搭桥,找人,做事业。
每帮他做好一件事,我笑着问他,你该怎么谢我?我会缺什么需要他给谢礼?自然是床上让我尽兴。
他起步坎坎坷坷有求于我,我笑着问他,你该拿出什么样的姿态求我。他白着一张脸低头,语气顺从,您随意。
我狠狠捏着他的下巴,呐,装都不会装,多笑笑能死吗?爱笑的女人运气不会太差,爱笑的男人才能交财运啊。你在外面跟人谈生意跟人板着一张脸谁买你的帐?
不过事实证明,笑太多的确不好。我看着镜子里的一张脸,眼角唇边都是细细的皱纹。
我老了。
他狠,他毒。他说既然我们在一起不是那种关系,那么能不能收一收心,不要拿捅过别人的地方捅我?你敢出去捅别人,我也敢。
我笑,无所谓,大不了你前面那根我不用了。
他一字一顿:“我去找别人上我,三个也好五个也好,群圝交,恶心死你。”
我身边的男人女人,男孩女孩,有的被他挖去双眼,有的被毁掉容貌,有的被熏坏气管,有的被驱逐别处。样样做绝,样样做死,不给你留半分转还的余地。
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一点点的教导他,扶持他,指点他。
现在他叱咤风云,无人不知,权势几乎都要大过我。相貌英俊,举止得体,引得人人注目,无数人想要对他投怀送抱。
我的心里倒是有些喜悦,是我一手调圝教出来的人啊。
爱情算得了什么?最不靠谱的东西。感情,利益,交换,肉圝欲才是最永恒的。我们互相把互相抓到死,错综复杂的像是缠在一起的两棵树,分都分不开。
他给我沏好茶水,磨墨铺纸,然后站在一旁。
好在我不过五十岁而已,抓笔抓的稳,从来不会抖。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
岁月静好,愿与子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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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是指,穆川老了,玩累了,作死作不动了,收心放松打算好好不折腾着过日子……
番外:李淮(穆川秘书)
“你下班回家吧,我再待一会儿,最近好累。”
穆川抱怨,李淮更抱怨。他累,他比他还要累得多。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他还要关注穆川私事。吃饭喝茶闲暇零食,穿衣定制领带领扣,拉皮条牵红线预算合计分手费用。
活脱脱亲信大臣外加太监总管。
小时候他妈摸着他手说,掌纹这么乱,儿子你将来是操心命。
果真如此,家里大事小事他一力承担,上学后始终是班干部未能坐阵指挥只是处理后勤总务忙前忙后,做了七年寝室长除了处理日常琐碎偶尔还要提点一句多撸伤身,跟了穆川娶了孟璇更是将他操心的命运推向了巅峰。
他岳母大人曾对他说,阿淮你脾气好性子细,会照顾人,她性子强你要多多包容,我家独女嫁你放心。
当真如此,婚后他也没有享受到做丈夫被人体贴呵护的权利,谁让他娶的是女王大人。但他甘之如饴。因为他爱她,因为两人相处总有人让步,因为她有她的事业她的理想,他尊重她的选择并且全力支持。
他愿意在她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背后做一个坚强后盾,因为女王大人也是个女人。混职场不容易,他了解她的难堪。她不想庸庸碌碌当着小职员生活,那她就必须面对更多。他作为男人,可以大大方方陪着客户领导找小姐洗桑稍稍搞点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当做潜规则,她一个女人却只能脸色尴尬不知如何应对,故作坚强硬着头皮上。他的女王大人会回到家里,脆弱的窝在他怀里哭泣。
他不会装酷耍帅扮温柔玩浪漫,从小的家庭教育让他过于一本正经。但他会努力经营婚姻生活事业,为她洗衣做饭教孩子,背后帮她出谋划策打点关系,帮她处理突发事件,仔细考虑她人生前途将要走的每一步。
既然她是他的女王殿下,那他愿意为她经营一座城池,即便不能护她事事顺利,也会努力为她遮风挡雨守得现世安稳。
每次给穆川送安全套给老婆选卫生巾时,李淮总是淡定的想,苦逼的人生啊,他永远是别人背后的男人。
那就等他的女人和他的老板为他征战世界吧。
请看这里!!!!!!!不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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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尾,剧情未完!!!
剧情会在番外里继续,结局he
以下番外是剧情番外
番外一:在路上
番外二:俱少年
番外三:喜相逢
番外四:穆家兄弟
番外一 在路上
穆川无端有些发抖。手机从手中滑了下去,他茫然地弯下腰,低头在地毯上漫无目的摸着拍着,然后捡起了手机攥在手里,无力地靠在背椅上缓缓喘息。
两分钟后穆川恢复了正常。
他打电话沉声吩咐下去,人手有多少要多少,全派下去,找。汽车站,火车站,码头,把子安的样貌身形统统发下去,关注这样的旅客,发现就扣住他。电视台,报纸,广播,发寻人启事。纸单在周围几个城市县城如雪花一般发发发。
穆川远在异国,相隔千里。打电话挨个拜托人,恳求帮忙。说自己的弟弟出走找不到了,对,拜托你。嗯,好的,谢谢。具体资料我让人马上给你发过去。回去一定谢你。
穆川所在的城市人口千万,人流量大的惊人。交通线路四通八达,一个人一旦出去就像一滴水,融入了海洋里,根本不可能人为控制的了。等到他出了周边的城市乃至这个省,他伸手更难够得到。他只是一个商人,或者说是地头蛇,仅此而已,充其量只是手腕好人脉广势力布的远些,远未到手眼通天随意差遣官差的地步。
要真到这个地步,他早就被上头打垮了。
这两年zy集权集的厉害,对地方的控制力远非五年十年前可比。上头紧逼,他也只能不断削减实力。疯了才会和gj机器去做对。
倒不是说他的能力找不到子安。能,但要等多久。一年还要两年?!他等不了!
不过他依旧抱着希望。他那么孱弱,那么无能,身上无钱也无身份证,背后无人也没有家庭,到哪里都是被扭送到收容所的份。说不定在路上就已经被绊住了。他就不信,他能跑出去。
穆川脸色灰败,拄着头惨笑,子安,你……好狠。
茫然,愤怒,到羞耻。
子安一顿耳光打他脸打得震天响。他以为子安唱的是折思凡,搞了半天是出夜奔。是他蠢,一把年纪被小孩儿玩弄于鼓掌之中,强吻,哭泣,爱意,缠绵,恳求,原来全都是他演出的戏,只为让他放松警惕给他机会让他逃跑,他竟然傻到全都信。现在一看,为他日夜思念,神魂颠倒,守节禁欲,在子安眼里看来,大概都是笑话。
当时他还想,他对子安那样糟,子安却还喜欢着他,大抵是有些犯贱。现在攻守易位,原来无心无情的是子安,多情犯贱的才是他。是他一厢情愿,是他感觉良好,是他真心做捧脸面递上。让子安好一记耳光,抽醒他。
穆川笑,真心实意被人任意糟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怎么,当初糟蹋人家毫不留情,现在被人糟践心意就觉得接受不了?没有这样双标的道理嘛,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没做好出来混就要还的心理。
他往心口一摸,觉得麻痹的要空了。
揉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老板心情不好,笑的讥诮,眼神像露水打湿的青苔,滑腻冰冷,给底下员工体寒的感觉。好在穆川公事私事从不掺在一起,有邪火也绝不乱发,只是自己生生捱着。
本来很顺利的一并购谈判就要完成,结果对方政府出来阻拦,说涉及一些国家问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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