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指控我杀了13个人》第8章


勰ィ俊?br /> 我沉默着,男人的目光沉重如铁,重重的落在我身上,让我无处隐匿。
我不说话,男人也没有动作。
于是,我像没听到男人刚刚的问题一样,转而问道:“我要知道凶手在哪里,我拼死也要找到机会为母亲报仇。”
男人低笑了一声:“你拼死吗?是的,你现在也只剩争取一下死的权利了。”
男人说着切换了图片:“当年下属清理安全点后上报我,你母亲并非为暴动分子所伤。监控录像查不到,我只能让警局专门立案,分开处理。最后在C城抓捕了这个人。就在你进入孤儿院的那一年,他已经被联邦法庭判处两个终身监禁,服刑至今。”
我是不是哪里听错了:“你说什么?”
凶手早就已经被抓了,判刑了?
我在做好决定逃出孤儿院后,从未敢去寻找母亲的坟墓。因为用着假身份,因为母亲的告诫。杀死院长后,我几乎夜不能寐。母亲似乎在天有灵,不忍看我面目全非。母亲含着泪说那句话的场景,反复在我的午夜梦回中出现。我又怎么敢去见母亲?
我一边筹划着下一个目标,一边不停地寻找凶手。欠缺当年关键的录像和信息,又时隔已久,查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我不能,也不敢停下来。
我总是想,如果能找到这个凶手,是不是就可以告慰母亲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这个联邦下,恶人得不到法律的严惩,那么就让我来吧。
可是就在刚刚,这个男人告诉我:凶手早在我手无寸铁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审判。
我一个又一个的理由是多么可笑。
12年,母亲的在天之灵,原来早就已经得到了宽慰。可她最疼爱的儿子却终于辜负了她。
13个人,我亲手将他们的喉咙划开。血雾喷洒了我一身,早就洗不干净了。
他们的孩子也曾像我一样,有个家。他们的孩子也正因为我,而失去了这个家。
可即使是现在,我却依然没有觉得后悔。只是我怎么好意思,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我终于变得和那些恶人一样。哈哈哈哈。我甚至更加疯狂。
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白修,下属报给我你母亲的事情时,我发现联邦安防存在这个缺陷。于是我联合同僚,上交议会提案,最终通过了新安全法。因为新安全法要求保存的资料,我才抓住了你的蛛丝马迹。正如最初你杀死院长时,纵使是D城区的警方,不也是第一时间抓捕了你吗?”
脑内的声音和画面混杂,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我想要用手捂住脸,却意识到手被铐住了。我闭上眼睛,用头狠狠抵着椅背,想要止住快要涨裂般的头痛。
我感到有冰凉的手抚在我的脸颊,并不轻柔,却有着难以言说的安抚感。我睁开眼,对视着的是男人平静而深邃的眼眸。
他说:“白修,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与座椅间的固定被解开。男人给我戴上一个黑色口罩,架着我走下了车。一路上人们看到我全副武装的样子,纷纷指指点点的躲闪开。我却好像隐约猜到了他这是要做些什么,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双脚间的金属链很短,我只能迈出很小的步子。男人架着我一直配合着我的步速,我却依然觉得这一路走得太快了。
太快了。每过去一秒,每前进一步,我都想要躲闪开,逃离这里。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我:错过了这次,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14章 
我终于被男人带到了联邦公墓的中心。
层层的电轨和交叠着的高大建筑之后,我在男人的证件和身份下,通过了最后一道安检。
长长的通道终于走到了尽头,玻璃外的光线越来越明亮。最后一扇玻璃门自动打开,一阵与中央空调不同的风立即扑面而来。我微微驻足,男人也没有架着我继续往前走。我盯着地面,半响,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我迈出了一步。
公墓的中心是一棵巨大的绿树,足有百人才能合围枝干。绿树被一片青葱的草地环绕着,自动洒水器如一个个小喷泉在草地上旋转,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远处有几个孩子在奔跑,装着肃穆的人拿着鲜花堆放在树下。
联邦建立后,只有受到国家奖励,或是因公而死的人,才有资格将个人墓志芯片悬挂在这里。
我仰着头,看着阳光从巨大的树冠洒下。树上悬挂着的水晶芯片如风铃一般,随着微风轻摇发出声响。偶尔闪烁进我眼中的光芒,就好像大海中古老灯塔不肯熄灭的火,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我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照射过阳光了。
我已经忘了何时曾在下城区见过一棵绿树,看过一片草地了。
这里的阳光是这么和煦,风柔和而温暖,空气弥漫着青草和鲜花的芳香。
原来母亲早就住在这里了啊。我忍不住弯起唇角。
男人轻声说道:“白修。联邦法律存在的意义,即是让善恶有序。无论迷途走在哪条路上的人,最终都会被引向他该去的地方。至少在你母亲这件事上,我和我的同僚做到了。那么,你愿意再相信我们一次吗?”
我转头看向男人,看着他挺拔的脊背,凝视着他深蓝色的眼眸。
无论背景是火光冲天的D城区,还是如今阳光下一片欣荣的草地。那个伸出手对我说“请相信”的人,似乎只是由青涩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的男人。
他的话语一如当年一般,真诚而让人莫名的心安。
直到男人伸出手抚在我的眼角轻轻擦拭,我才发现我流泪了。
我对男人笑了:“我不相信你们。我只相信你。”
我倾过身,在他耳边把我的终端密码告诉了他。我想,有些事,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呢?也许男人真的可以让这个联邦变得更好一些吧,只可惜我见不到了。不知道这样,在母亲墓前算不算赎罪呢。
我说完了话,把额头轻抵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却猛地将我推开。用手准确的脱下了我的下巴:“你不可以死。”
心里的想法被迅速看穿,这让我有些怔愣。可我马上就明了: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联邦的安全得到了保证。我杀死了13个人,怎么可以简单的一死了之?
我在心里嗤笑自己,竟然就想这么解脱,真是没有担当。
男人皱了皱眉头,开始把我往车上带回。有好几次,因为他骤然加快了步速,我双脚间的金属链牵制着我,我踉跄着几乎要摔倒。他从没有如此用力的架着我过,我觉得胳膊快要被他握出淤青了。
因为我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所以安全局的要求也都无所谓了吗?我忍着痛,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男人把我原样固定在了座椅上,他接上我的下巴,又立即给我绑好了口塞。
男人一路没有说话,我也好像心愿已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坦然接受了。
第15章 
公墓之后,很快我就被交接到了联邦警局。一年多来的配合调查、举证、审理,几乎让我精疲力竭。我拒绝了联邦的律师,选择有罪答辩。不需要陪审团,只交给联邦法庭法官来判决就好。有罪答辩多数情况下可以协商个好判决,但对我这种级别的案情来说,几乎没什么区别。
我被铐在单独的监室。不远处大隔间中,有其他被拘留的人在不停叫骂,也有喃喃自语哭着的,还有整天唱着歌的。警局拘留室的人,上下城区倒是没什么区别。
因为有可能被判叠加的终身监禁,为了防止我自杀和伤害他人。按照联邦流程,整个案件的审理过程中,我所受到的看护措施和安全局类似。我再也没有想过自杀,可是却依然被要求戴着口塞,这让我感到非常无奈。不然的话,真想逗一逗隔壁那个每天喃喃哭着的老头。
“滴——”,监室门打开了。
我抬头瞥了眼给我送饭的警员大叔。他解开了我的口塞,调节着手里的控制器,我两只手上和墙壁链接的金属链放长了些。大叔把托盘递给我:“吃吧。”
我接过托盘,盘子里有压缩食品和一杯水。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金属链,今天好像放得长了些,应该够我等会儿自己起身到旁边的水池漱口。
大叔例行公事地草草清洗消毒着我的口塞。他在原地晃悠了两圈后,一屁股坐在了离我不远处。我放在地上的半杯水险些被他震倒。
大叔盯着我半响,有些阴阳怪气道:“你小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出名啊。现在整个上城区,都等着瞧你明天的终审了。”
我划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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