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_青云待雨时》第27章


氖宀霉贸鍪指缮妫爬鲜盗诵?br /> 有这样一个妈,沈余舟其实挺理解晨晔爸爸去世前为什么先把晨晔的这一份遗产给算到一边,也能理解晨晔为什么一直跟他妈关系不好。
沈余舟好半天没说话,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晨晔笑了声,“我就这么一个妈,她现在也算是超高龄产妇,挺危险,真的。”也没指望家里那点事,别人还知道。
沈余舟瞧他半晌,想到另外一件事,“以前听说你要结婚,怎么后来又没结?”
晨晔一惊:“听谁说的?”
自然还是那个老同学,沈余舟说:“就2012年,年底的事儿。”
这样一说,晨晔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他妈得知他的性向,非得找个妹子把他给扳过来,当真是持强卖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他那时候才什么年纪,二十五都没有,后来被闹得烦不胜烦,倒真是有过一个“女朋友”。当然那妹子也知道他是GAY,家里急着让她门当户对地嫁,是因为她有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真爱。
他们俩的计策是假装要结婚,临着办婚礼时突然闹翻,家里大人亲手促成的事这般收场,他们至少能清静两年。
这事到现在晨晔自己都快记不得了,对沈余舟解释完全部,提到沈余舟那个老同学,“是他告诉你的吧?”
沈余舟眯眼望着对面逼仄的墙角:“我问他,他就说了几句。”
可这也不是全部,那是他们分手的第三年,沈余舟当时和那位老同学说话,嘴里再次提到晨晔这个名字,连自己都有些恍惚。这两个字真像是一块旧日的伤,他以为已经痊愈,可到那时才知道,原来碰一碰,还是会让他心脏抽搐。
说不清什么原因,那年的十二月,他去了上海。他的车停在晨晔公司门口,一直看着人出来。看着他被一个漂亮的女孩挽着手上车,然后沈余舟跟了一路,又看见他下车,和女孩亲亲热热地走进了一间婚纱店。
沈余舟那时候才明白,晨晔的这一页原来真的要翻过去了,在GAY圈,选择跟女人结婚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那才是主流。
所以,再次在C城看到晨晔,沈余舟是意外而高兴的,即使晨晔没跟他在一起,依然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长久不语,晨晔笑,“他说你就信啊,他后来没告诉你我婚事怎么告吹的吗?”
沈余舟说:“他那年年底出国了。”
可晨晔的话也的确是对的,听人说了就信?即使已经看见晨晔,下车问一句又怎么了,可是他当时没有,说到底还是他那时候自己没办法面对晨晔。
同样讽刺的是,晨晔跟着卓胥来C城,就是次年的春天。
转眼三月,他们再次见面是在三月第一个周五的中午,沈余舟去晨晔公司所在的大厦“办事”,电梯口碰见了,二十分钟后,两个人一块儿坐在了裙楼的餐厅。
晨晔应该也有些觉察,等菜的时候问沈余舟:“我是不是有点挡你桃花的意思?我是说,刚才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旁边那桌那个穿条纹西服的在看你,我一坐下,人家就没再往这边看了。”
晨晔说话很有余地,而引申出去的意思:沈余舟该找人就找人,老大不小了,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鉴于他有为了让卓胥死心跟Stanley在一起的前科,沈余舟说:“我暂时不想找。”
晨晔就笑。
沈余舟又不能承认这个不想找跟对面的人有关,只得硬着头皮说:“你也知道我什么性情,很难顾忌别人的感受,不调整一下自己就随便找一个,那不又是悲剧吗?”
晨晔立刻宽慰:“哎?你也不要这样说自己。”但心里想着,这话真的好有道理。
不是他恶意,他就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跟沈余舟在一块能过得很舒坦。
晨晔其实偶尔脑子发晕的时候也想过,如果卓胥家不出事,他们一定会在一起,那是他最圆满的人生。就算是Stanley,如果套个玄幻点的剧情,以前的事,他放一马,Stanley浪子回头从此收住种马习性,他们也能过到一处。
可唯独沈余舟,晨晔觉得按他们两个人的个性,任何一种方式,不管剧情怎么拧,只要逻辑还正常,好像都不能走向完美,这简直是个无解的题。就算他们俩在一起,日子往下过,要真遇到些事,他就不信沈余舟能比以前长进。
晨晔这天一顿旁敲侧击,沈余舟仓促给了个答案,之后再“偶遇”,晨晔就果真没再提,而且时间往下顺着走,接着几次见面,晨晔甚至连巧都没说,完全没怀疑似的,很有些听凭沈余舟接近的意思。
沈余舟心里头当然高兴,但高兴之余,又隐隐有种感觉,晨晔这种默认十分不正常,就像是攒着一口气在等着什么似的。
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日,沈余舟依然去羽毛球馆碰他。
这天是三月二十六,一天后就是晨晔的生日,沈余舟顺口提了句,“后天怎么过?”
晨晔无所谓似的,“后天的事,后天再说吧。”
沈余舟说:“眼看就奔三了,我跟你说奔三后过生日心情可就不一样了,你且珍惜着点,要不这样,你叫几个朋友,咱们找个地方热闹热闹?”
晨晔笑着说:“后天碰得到再说吧。”
这时候还是上午十点,晨晔打几个球看一下表,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沈余舟问,“有事儿?”
晨晔摇摇头,“也没什么事儿。”
接着,再没看手表一次。
但球打完两局,晨晔也没休息,草草擦了把汗就把外套穿上,毛巾也往包里塞,“我先走了,你找陪练再打几把?”
沈余舟说:“行。”
但等晨晔离开,沈余舟看他手机还落在旁边的条凳上,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得心不在焉到什么程度,接着,抓着电话就往外头追着晨晔去了。
他一直追到门外,晨晔已经走到马路边上,他就看着晨晔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可晨晔自己是开车来的,沈余舟总觉得有哪不对,立刻上车,追着前边车的方向开过去。
在红灯路口,他总算看到了那辆车,就这样咬着尾巴,沈余舟一直跟在后面。
出租车是在一条小路上停下的,两边都是居民楼,可是晨晔一直没下车,沈余舟能确认他没跟错,可是那辆车连窗都没降下,车窗贴了防晒膜乌黑乌黑的。
沈余舟甩上车门,大步朝着那辆车走过去,可还没走几步,一阵喧哗声从旁边巷子里头传出来,“嘭”地一声,礼花筒弹出彩条,五颜六色,缤缤纷纷扬在巷子口。接着有人笑着闹着鱼贯而出。
这一阵赫赫扬扬,显然是婚礼接亲,沈余舟脑子里有什么晃了下,却一时没能捉住。
但也不用他细想,喧哗声中,新郎背着穿白纱的新娘被众人围拥着从巷子口挤了出来。
沈余舟看清新郎那喜形于色中泛红的脸,他愣住了。
他知道晨晔为什么要打车到这儿,也知道晨晔来看什么了。
等着那一群人走出街口,沈余舟几步跨到那仍停在原处,静静如死兽残躯般的车,一下拉开车门,攥住晨晔的手臂把人外拖,“跟我走。”
晨晔从车里出来一个踉跄才站稳,除了脸色苍白些,好像没有其他什么不对。
晨晔还吃惊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你等等,我没给车钱。”
沈余舟没说话,掏出钱包,扯出一张整票塞进车窗,一直把晨晔拖进自己车里。
早知道他就不会由着人来,他不知道晨晔是来看卓胥的婚礼。
第19章
沈余舟迅速点火挂挡,车迫不及待地驶离。
可从后视镜还是能看见那个路口,新郎把新娘抱上了车,像是庆贺他终于如愿以偿,人群欢声雷动。
而晨晔就歪在副驾座,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更没有回头。
沈余舟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合适,只能尽可能快的把那个画面甩得远远的,刚才巷口喜笑颜开着地迎亲的人,应该,也曾对晨晔说过天长地久。重要情敌完美谢幕,他应该高兴的,可是沈余舟高兴不起来,一点属于愉悦的情绪都没有,他至今不知道晨晔对那个人感情到底有多深,但曾经当作依靠的人,尘埃落定时终于成了别人的依靠,晨晔要真不在意,刚才就不会躲在一辆出租车里在一个不打扰的位置偷偷地看着。
沈余舟最想对身边人说的话,你还有我,但似乎又没有足够的立场。车从居民区开出去,上了大路,眼前那样敞阔的一条路,他不知道该把晨晔带到哪,纵穿他们相识的十年,再到如今这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光阴漫漫,天地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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