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的第十四层》第48章


“不能。”
猴儿哥摇了摇头,白鸢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和惊喜再度破灭了……
“可是,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时,猴儿哥忽然抬手朝着死者的肚子部位指了一下,他肚子处的两个扣子是敞开着的。
猴儿哥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带曾警官和张医生进刘家大院的时候,因为曾警官身上穿的是警服,直接进去怕会引起轰动,于是非得抢我的衣服穿,害得我穿着个裤头儿可算是现眼现大了,好不容易跟刘家老太太要了身旧衣服穿上……”
“这我们当然记得。”
我回答道:“不过,这跟曾启华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猴儿哥撇了下嘴,接着又说:“当时曾警官随便抢我的衣服我挺生气的,于是脱衣服的时候趁他没注意,就偷偷从柴火垛上抓了把碎树枝裹在了衣服里面,曾警官穿的时候着急,没注意,结果被一根小树枝把肚子上挂出了一条很浅的小伤口,虽然没流血,可还是疼得曾警官骂了句脏话,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
我仔细一想,好像还确实有这么回事儿,记得当时曾启华光顾着穿衣服,穿上后突然咧着嘴倒吸了口凉气,骂了一句“你小子是不是在地上打滚来着,怎么衣服里还有树杈子啊?”
这时猴儿哥又接着说:“反正我当时离得近看得清清楚楚,树枝在曾警官的肚子上划出了一条伤口,可是你们看看这个人的肚子,白乎乎的上面一条伤痕都没有啊……”
他说着又指了指尸体的肚子部位,接着说道:“而且我猜这哥们儿平时肯定没少喝啤酒,你们看,他虽然身形体貌都和曾警官很相似,但是肚子明显比曾警官的大,这套警服本身就是曾警官的,他穿在身上正合适,可你们看这哥们儿肚子上一圈肥肉,连扣子都没能系上……”
听到猴儿哥这话,我心里也猛地一震,赶紧蹲下为那个死者系肚子部位的两个扣子,可果然被猴儿哥说中了,如果不使劲勒住他的肚子,腹部的两个扣子根本就系不上。
按理说曾启华身为刑警队副队长,制服就算不是量身定做的,至少也肯定是挑一件最合身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具无头尸体根本就不是曾启华。
可这样的话,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既然不是曾启华,为什么死者的身上会穿着曾启华的警服?而这名死者又是什么身份?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白鸢也立刻就得出了结论,认出死者不是曾启华之后立刻破涕而笑,长长嘘了一口气。
我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白鸢,我心里总觉得……我们落进了什么人的圈套里……”
“张医生,你为什么这么说?”平静下来的白鸢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是谁会大半夜在树林里做出这种假象来?做出这种假象又到底是为了给谁看呢?这么晚、这么偏僻的树林里,唯一有可能过来的只有在寻找曾启华下落的我们,可是这个人的体型虽然类似于曾启华,但归根结底区别很大,我们要是报了警,警方来核对指纹血型的话,马上就会发现他并不是曾启华,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让这具马上就会被警方认出来的尸体穿上曾启华的衣服呢?”
听我说完,白鸢和猴儿哥也都开始沉思了起来……
随后我又接着说:“看起来对方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他布这个局是专门给我们看的,他想让我们认为曾启华已经死了……”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真正的华哥现在又在哪里?”
白鸢问完,我也摇了摇头,但总有一种隐隐地不祥地感觉。
得知曾启华还没死,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曾启华现在的处境显然并不乐观,而凶手布置这个局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尸体手边的字又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细想,我从尸体边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白鸢和猴儿哥说:“这件事暂时最好不要说出去,我们都要多保守一天秘密……”
“为什么?”
猴儿哥立刻问道:“都死人了,难道看着不管吗?”
“当然要管,不过我们现在不能报警。”
我回答说:“曾启华失踪了,如果我们现在报警的话,警方一定大动干戈来寻找线索,到时候刘家也会被牵扯进去,刘大洋已经死了的事情也会曝光,那么,我们在刘家寻找线索的计划也就无法继续实行下去了……”
我话说到这里时,白鸢的眼神中忽然露出了一抹惶恐来,随后问我说:“张医生,可刘大洋已经死了,刘家的线索已经断了,你该不会……该不会是想……”
从她惊慌的表情中,我就能判断出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于是点了点头,说:“没错,刘大洋虽然死了,但你别忘了,他的一口怨气还在,要获取线索继续跟进这个案子,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这一次……我要给鬼录一录口供……”
☆、046…巴颂
未免打草惊蛇,我们三个人暂时没管那具尸体,把车从泥泞中弄出来之后,开着车又回到了村子里。
虽说曾启华下落不明,但这时候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回村的路上,白鸢我们两个跟猴儿哥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解释了一下,猴儿哥听完当即陷入沉思,捋了很久才终于恍然大悟。
随后我问猴儿哥:“猴儿哥,这件案子原本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愿意插手的话,我们也不会怪你,你该做你的骗子做你的骗子,我们该办案办案,只要你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明天能尽量配合我一下就可以了……”
猴儿哥又沉默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了白鸢。
不过他是斜眼,看白鸢的时候眼睛朝向了后视镜的方向。
“师姐,你非要搀和这件事吗?”
显然,他是在担心白鸢的安全。
但白鸢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答道:“师弟,华哥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他的事,当然也就是我的事,现在他下落成谜,我更不能放着不管了,这件事我必须得管,希望你能理解。”
猴儿哥沉沉颔首,随后叹了口气说:“那要是你非得管的话,我也管,这件事,算我一份吧……”
“师弟……”
听到猴儿哥这话,白鸢的脸上多少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地激动来,猴儿哥笑了笑,难得一见地郑重其事说道:“没办法,谁叫你是我师姐呢,再说了,当初堂口解散的时候,就咱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一直到了现在,我要是放着你一个人行动不管的话,我还算什么江湖人?”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师弟,我果然没看错你这只猴子。”
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把车开出了树林,进了村子。
不过,这一次我没敢再把车放到之前停放的位置,而是在距离刘家更远的地方就停了车,随后带着白鸢、猴儿哥步行回到了刘家。
回了刘家之后,刚一进门正好遇到了刘大洋的母亲,老太太一见我们三个立刻皱起眉头警戒地问:“这么晚了,你们去哪儿了?”
显然,未免楼上的秘密被人发觉,老太太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带头的白鸢朝她笑了笑说:“阿姨,毕竟我们今天晚上没工作,所以出去走了走散散步。”
见白鸢一脸轻松地笑容,老太太多少放了心,但随后眼珠一转,又问:“不对啊,你们之前不是四个人吗?怎么少了一个?”
“哦,他啊,他临时有事先走了,所以明天负责乐队演出的就我们三个人。”
白鸢说话的时候,猴儿哥竟然还跟着配合了起来,突然拿出电话假装接听,“喂喂喂”了半天。
“啊,小曾啊,你已经出了村了啊!哦,那你晚上走可小心点儿啊,路不好走……行行行,那你专心开车吧,我先挂了啊,再联系。”
猴儿哥一脸严肃,真跟正在接谁的电话一样,别说老太太了,如果不知道隐情,连白鸢我俩估计都被他给唬住了。
白鸢的解释加上猴儿哥的表演,老太太这才完全对我们消除了戒心,随后笑了笑说:“对了,我儿子接你们过来的时候不是跟你们说了,今晚让你们住在二楼的客房里,有点不凑巧,二楼的客房今晚要婚礼现场的东西用,所以我给你们换了一间,你们不会介意吧?”
老太太话里有话,我们自然不用听就对她的企图心知肚明了。
刘大洋的尸体就在二楼的新房里,她怎么可能还让我们上二楼去呢?
白鸢赶紧点了点头,笑答道:“阿姨,我们都听您的,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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