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不如吻我》第51章


张不疑那张万年扑克脸也难得多了一丝笑容:“来,喝上几杯再走!以前,你在孟婆那儿的时候,那可是海量,
那时候,咱们隔三差五,都去奈何桥喝酒,那叫一个痛快!你走了以后,来的是西瓜,那个小丫头一见咱们喝酒,
就得去找沈风涯和宰承告状,这不连酒都喝不成了,这可是晦气!”
药师说:“今日便不喝了,来日你们来我府上,我自罚三杯。”
东魄君好奇地问:“怎么这般着急?你可是酒里的馋虫,往日可不是这般的啊?今个儿是有什么事儿嘛?”
药师转身离去,只抛下一句:“终身大事。”
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底。
东魄君嘁了一声说:“他还是怎么都没变呐,别人说什么,他一概不管,只要自己痛快便是了。”
张不疑点了点头说:“他这样过得才叫痛快,咱们呐,不行。”
猫三恨反倒是有几分恍惚。
什么样的事情,叫做终身大事?
猫儿想了想,掰着手指,看着远去之人的身影,不由得是一阵叹息。
婚姻大事,此生相伴,便是一生一世的大事,若要在阴间,恐怕便是长久至世界毁灭都不曾变动的大事罢。
猫三恨不由得觉得自己的心上空落了一块。
哪怕,她自从多年之前就知道,白兔小哥之所以被这条阳世街上的所有人都喜欢着,无非是他本性便如此温柔。
他对恶人也好,对善人也罢,自有一股从容。
他给寻衅滋事的小流氓治病施针,以医德降服人心;他给三喵城的百姓治疗伤痛,若是遇上清贫之家,则分文不取。
只要在三喵城内的百姓,或多或少,均是受过他的恩惠。
这里的居民都不会说他的一句坏话,就像是猫三恨曾听书斋老板说起,说白兔乃是三喵城大家的白兔。
没成想,他居然也要谈起终身大事了?
一旁的张不疑说:“他当时说要去悬壶济世,一句话说完便离开了阴司了,而后随处漂泊,最后定居,没成想是在这里。”
东魄君喝了一口酒笑着说:“这里虽是不大,但到底是不少阴司之人退休养老的地界,你瞧龙茶君不也在此处,卯府的那几位也是如此,白兔选择这里,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谁家小姐这般不好运,结识了这个祸害?”
张不疑贼兮兮地说:“跟着白兔可和守活寡似的,毕竟他一年到头都在出诊,不是在悬壶济世,就是在遍采名药,这一来二去,哎……”
东魄君招呼过都他,笑着说:“许是人家夫妻双宿双飞呢,来喝酒。”
正当这时,一个少女的身影走到了两人桌前,也不顾两人是否同意,捉了一杯,大口喝下。
两个大男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猫三恨。
她抹了抹嘴角,面色微红。
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响动,猫儿耳尖,已是听出那便是金铁交击的声响。
这时,一个少女娇俏的声线传来:“那家狐媚子,赶紧从里头滚出来,不然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兔哥哥是小猫的白月光呐
第42章 三妙真君
青眉其人。猫三恨与她有几面之缘; 但阴差阳错之间; 两人目前是敌对关系。
对于青眉; 猫三恨在内心深处是颇为欣赏的,爱恨分明; 遇到喜欢的人便不顾一切。
这一切看来; 猫三恨都得给她评一个大大的“有种”。
只不过; 如今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猫三恨未免也有几分恼火。
东魄君一把拉住她说:“别出去了; 这儿有仙人布下的阵法; 她硬来不得; 只能在外面叫骂。”
张不疑也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没必要和这个女人计较啊,小猫。”
门外叫骂之声渐大; 猫儿只觉得自己心烦意乱了起来; 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让人随便说?
何况; 这里住的都是乡里乡亲,她骂的这么难听,以后本姑娘还要不要在这一块混了?
她一咬银牙,将手中的算盘往柜台上狠狠一拍; 已是闷声不吭地走出了大门; 正瞧见一个青色衣衫的少女武士,正拄着一柄长刀挑衅地看着门口的猫三恨。
见得她出来,修罗少女冷笑道:“不在里头当缩头乌龟了?我就知道是你; 上一回已经告诫过你了,你还如此,当真不当回事吗?”
猫三恨笑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没教养的,在门外吵吵嚷嚷,听说你那日在阴司搅扰,结果怀素理都不曾理你?当真是个笑话。”
青眉听得秃驴姓名,脸色不由得一变,只听得“唰”地一声响,手中的长刀已是出鞘,直直地指向猫三恨。
猫三恨身后的两个无常鬼赶到,张不疑将手中的长刀一递,少女接过,已是飞身跃下,与修罗少女在街道之上对峙了起来。
从远处赶来了一群身着飞鱼服的猫儿,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这一场对决。
往日这些猫儿都是充作维护三喵城治安的警卫,只是这么大的场面,对于这座安宁的小城也是活久见。
一群猫儿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办法。
猫三恨还未反应过来,青眉已是与她已是过了三招,招招势大力沉,将少女击得退了几步,才停下身子。
“还是有点身手的。”
猫三恨也回敬道:“对付你绰绰有余!”
两个人又绞缠在一处。
东魄君对张不疑说:“你觉得小猫儿……”
张不疑摇了摇头,说:“断然是打不过的,这些修罗族的人,天生都是练武的奇才,这位青眉公主虽然是修罗王的小女儿,但算来也有两千来岁了,从小便习武,猫儿虽然也是天资过人,可毕竟年纪尚小。”
言谈之内,猫儿已是被一下子击飞了出去,撞在一处的柱子上,呕出一口鲜血,她伸手擦拭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沫。
“你不是我的对手。”青眉将长刀一挥。
猫三恨却已是持刀立在一旁,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一旁的少女也不多言,持刀又冲了上来。
而在一旁维护治安的猫猫队,缩着脖子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他们只不过是乡下的小猫咪,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只能在一旁窃窃私语了起来。
只是这一回,猫三恨和青眉僵持在场内,刀光剑影之间,两个少女的动作如同起舞,让人目不暇接。
张不疑皱着眉头说:“这样下去也绝不是什么好办法。小猫儿败下阵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青眉小姐大开杀戒,这里的人都得倒大霉。”
东魄君说:“实在不成就调动阴司的兵力吧,到时候,我去找宰承解释……”
言谈之间,两个少女打得火星四射,又是过了数十招。
这时,远远的从街道尽头走来一个看上去有几分落拓的男子,他戴了一顶宽沿的帽子,踏着一双木屐。
看上去就颇为寻常。
他身上随意套了一件袍子,露出内里的白色衬底,男子走到街道上,长风吹过,扬起尘沙,他像是被风沙迷了眼,赶忙停下来揉了揉眼睛。
他大声说道:“诸位,停一停!停一停!”
猫三恨听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只是两人已是到了关键时刻,杀得正是难解难分。
根本容不得,她们俩任何一个在这个时刻停手。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一托,随后与青眉的交战也被人一把分开。
她这才看清楚,挡在两人身前的是一个男子。
“沈掌柜的!?”
“什么人?”
两个少女都急急出声。
这不就是在书斋做家里蹲的那个抠门老板?
他这是?
一旁的两个无常鬼反倒是先行叫道:“是你啊?”
“三妙真君……”
沈掌柜的声音笑着传来:“是我,暂时也没工夫叙旧,我要是不出来,这座小城恐怕就得被这两位给拆了去了。”
猫儿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松,男子已经放开了两人。
而另一边的青眉亦是一松手,张牙舞爪地又是一刀直劈男子的脑门,却被他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青眉?我与你爹爹可是旧识,我那年驾临血海浮屠,你爹爹见我都礼遇三分,你这孩子脾气怎么便这么坏。”
他皱着眉说。
东魄君走上前说:“师……啊,三妙真君,你怎么在这里,我原以为,你还在洞庭水府逍遥自在呢。”
男子将帽子揭了下来,露出一头银丝,与一张看上去颇为坚毅的脸蛋。
“大隐隐于市,龙宫住多了,有些腻味,便出来瞧瞧,再者说,有些人忙得很,四海之内,行云布雨,几年几月都不着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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