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聘金娶媳妇》第39章


王胖子说是,场地药品人员,什么都要分钱,医院才是最黑心的。
我不知道医院有多黑心,但我觉得王胖子肯定不愿意医院分钱,尽管他只是个运输的。
我们在车里等待,王胖子说要等医生电话才能进去,他们要弄好场地才行。
这时候供体又差点吐了,他虚弱不堪,在那租房里待了足足两个月,而两个月时间足以搞垮他的身体了。
王胖子当即哼了哼:“这些人不当自己是人,看着反胃。”
王胖子难得多话,但他每句话都似乎充满了火药味,我觉得他看不惯很多事情和人,哪怕是供体。
我就干笑两声,说怪不得他们,有了钱他们就不会当自己不是人了。
王胖子不理会我,他似乎不屑跟我争论这个问题,我也自知自己的话是屁话,于是识趣地闭嘴了。
过了半小时,医生终于打电话来了,王胖子冷淡接听了一下,然后让我扶供体下车。
我忙扶供体下车,王胖子在前面带路,他并不是往大门走,反而走偏路,我有点奇怪,不过没多问。
不多时王胖子带我们到了一个小门前,这可能是医院的后门什么的。
我看见门口站着两个戴口罩的医生,正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
他们戴口罩恐怕是为了防止被人看见容貌。我也想带个口罩,免得他们看见我样子了。
供体开始紧张,他不知是不是太冷了,抖个不停。我安慰他别怕,他话也不说,就是抖。
王胖子过去跟医生说话,然后医生过来接过了供体,一言不发地往门里面拉去。
王胖子并没有跟过去,我也没跟过去,低声问王胖子是不是不能进去?王胖子说不想进去而已,看见反胃。
我就对门里面产生了一种恐惧感,觉得里面是什么屠宰场。
我不放心地问王胖子里面医疗设施齐不齐全啊,可别把人整死了。
他说还算行,当然不可能样样齐全,毕竟是偷偷进行的。
这种事还真说不定,我唯有沉默。
之后我和王胖子回车里继续等待,王胖子说得等结果,看看供体会不会死。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可吓坏了,还真会死人啊。
我焦急不安地等待,大概等到了下午才来了通知,医生说完成了,供体正在休息。
我和王胖子进医院去看了看供体,这供体真是惨不忍睹,半边身子被绷带包着,还渗血了,他脸也苍白得可怕,跟尸体似的。
不过医生说没事儿,就是身子太弱了,休养一下就好。
王胖子冷漠无情,人没事就不关他的事了。但我们继续等待,等天色黑了的时候供体终于醒来了,王胖子已经不耐烦了,他骂了供体,而供体则摸着自己的腰间发抖,我都感觉我的肾在痛。
王胖子等他是为了给他钱,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钱,然后塞进了供体的大衣里面,供体赶紧死死抓住那叠钱。
“回家后好好过活,什么事都别说。”王胖子凝声交代,供体发着抖点头。
我说就这么把钱留下会不会出事?王胖子说不会,这是单独病房,我们医生会照看一下的,等他好了就让他滚蛋。
我觉得我们卖肾团伙算是仁慈义尽了,起码没把供体丢在路边。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和王胖子都急着回去。在路上我们都很沉默,车里也很闷。
王胖子尽管看不起供体,但我觉得他还是有些可怜他们,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我不愿再想这个事了,我没话找话说。
“王叔,你女儿多大了?”我找了这么一个话题说,王胖子果然轻松了不少,他甚至笑了一下:“十三岁,读初中了。”
但接下来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能说的似乎都说完了。
还好王胖子开车快,在沉默中他飞快地开车回去了。
但他没送我回租房,他说就十几分钟路,让我自己走回去。
我一直都知道王胖子住在附近,但具体在哪儿并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他住在这附近的居民区,那可是买的房子啊。
他让我自己走回去,车没油了。我暗想他这理由真破,他不就是不想叼我嘛。
我也没说什么,下车走回去好了,顺便可以买点宵夜回去。
王胖子也下了车,他理都不理我,径直上楼。我看他一眼,然后看见楼梯上有个女孩子跑下来抱他,还责怪他这么晚才回来。
王胖子就拉着那女孩子上楼,声音跟哄老婆似的。
第三十九章 新供体
北京的夜晚还是相当冷的,我插着手缩着脖子往租房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买了点宵夜,然后去朱姐的房子里看了看,供体果然都出去了。
我就直接回家,这次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街边那些角落,结果又看见二狗了,他蹲在街边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我忙赶紧走,暗想这小子太傻了,肯定没找到工作,还是这么烂泥似的。
大晚上的二狗并没有发现我,我想去给他点儿钱吧,但终究没这么干,我怕麻烦。
我就回了家,陈霞已经回来了,她竟然在织毛衣,而且织了一大半了,肯定在老家的时候就开始织了。
我说你织毛衣干嘛,老土死了。她轻眼白我:“我总是觉得买的衣服不保暖,还是自家织的保暖,我妈妈经常给我织。”
我苦笑摇头,说你还是跟大妈一样,白瞎了你的脸,干脆别变美好了。
她说我傻,在家里织别人又不知道,哪里老土了。
我不跟她争论了,其实这没什么,我就想吐槽一下而已。我拿夜宵给她吃,她说不吃,免得又长痘痘。
我也不勉强,自顾吃了。她问我今天过得如何?她问话很有技巧,总会避开我的工作。
但我心虚,今天我可是亲自送一个供体去割肾了的。我就不看她,装模作样地点头:“挺好啊,就是有点无聊。”
陈霞仔细看我神色,然后不多问了。
气氛似乎有点不对,我忙开玩笑:“你留意到帅哥了吗?”
她切了一声,说都是穷屌丝,还不如我好呢。
我说你这是犯众怒啊,敢不敢出街去说穷屌丝。她调皮笑笑,让人生气不起来。
当夜就这么过去了,陈霞织了很久的毛衣,后来她忍不住睡了,我说你急什么,慢慢织,她说再不织好冬天就过去了,那多没意思啊。
这心态真是奇了怪了,就好像买了把雨伞就天天盼着下雨一样。
我暗笑,这是少女心态么?
日子还是这么过,我依旧看管供体,在无聊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朱姐也终于回来了,她肯定是豁出去了,这次一回来竟然带着四个供体,简直吊炸天,这可是一百多万啊。
我不得不佩服她,她也很高兴,就是累得不轻,我给她按摩,她享受地闭着眼,跟猫儿似的。我发觉朱姐安静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她是个很漂亮的人妻,就是脾气烂了点,这或许跟她的欲求不满有关系。
这么想着我觉得不知何时我的心态已经变了,以前我仇视朱姐,如同穷人仇富一般,觉得所有富人都为富不仁,后来我发现其实穷人为穷更不仁,我就觉得没必要仇视了。
我温和问她去了哪里找供体,她有点得意:“我去了乡下,以前一直在城市里找人,没想到乡下也有很多人,那些连打工都不肯去的年轻人,忽悠一下就来了,真是废材。”
“难怪那几个看着有点像城乡结合部的杀马特。”我调笑,“你不会对他们有意思吧。”
朱姐掐我一下:“人家只对你有意思,你这死人。”
朱姐又发情了,我立刻想搬出老白了,但忽地觉得搬出老白会让她很伤心,我就没说老白,伸手摸摸她头发:“乖,哥哥疼你。”
她白眼直翻又要掐我,我忙躲开了:“不闹了,你可以歇几天了吧,都找了四个回来了,你老大得高兴死。”
朱姐摇头,说四个远远不够,供体不嫌多,就算多了再整个供养地就行了,就怕不够用。
这事儿我也明白,不过我是真心希望朱姐歇一歇,她或许察觉到我的心意了,忽地开口:“你怎么对我这么温柔了,不骂我婊。子了?”
我说你也没骂我傻逼了,我干嘛骂你婊子,她张口就笑:“傻逼。”
我顿时吃瘪,朱姐这家伙怪笑:“是不是有求于我?我没去东莞啊,不知道你的宛儿。”
我说我知道你肯定对这事儿不上心,我可不求你去东莞,我也没事儿求你。
她还真觉得奇怪了,看我半响又挪过来坏笑:“来,姐姐疼你。”
我果断走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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