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聘金娶媳妇》第40章


我说我知道你肯定对这事儿不上心,我可不求你去东莞,我也没事儿求你。
她还真觉得奇怪了,看我半响又挪过来坏笑:“来,姐姐疼你。”
我果断走了,朱姐说她要留一天,顺便去看看老白。
我问老白现在在哪里,她说已经出院了,王胖子帮他找了个地方住着,等好些了就回老家养老。
我点点头,祝他好运吧。
朱姐白天就去探望老白,我傍晚来租房看供体的时候朱姐还没回来。
我就等了一段时间,后来朱姐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她是很伤心的,岂料她满脸笑容地开了门进来,我正诧异,她却径直笑开了:“哈哈,我又找了个供体,就搁附近找的。”
我一怔,然后看见二狗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我微张了嘴,心思一下子乱了,然后想躲开,但根本不可能躲开,二狗一眼发现我,他跑了过来:“大哥?你咋在这儿呢?”
朱姐有些疑惑,冲我使眼色。我脑子里有点乱,二狗一个劲儿地问我话。
我勉强笑笑,拉二狗往厕所走了走,然后低声问他:“你来这里干嘛?”
二狗傻乐:“朱姐姐说能让我赚钱啊,我快要饿死了,我就来了。”
我皱紧了眉头,迟疑了一下:“你知道来干什么吗?”
二狗傻乎乎摇头。
我发现我又面临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微不足道,我甚至可以不必理会,因为二狗的恩我已经报了,但我却不能不理会。
朱姐叫我了,她比二狗还疑惑。
我让二狗待着别动,我去跟朱姐说说。
朱姐开口就问:“他是你朋友?”我说不是,是工友吧。
朱姐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跟他说了,朱姐立刻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呢。这正好啊,反正他无家可归。”
其实我也觉得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二狗被工头抛弃了,他没钱吃饭,必须有人搭救他,而他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我就不吭声了,朱姐戳了戳我:“喂,没关系吧?”
我只得说句无愧于心的话:“你问他吧,跟他说明白,反正我跟他没关系。”
朱姐翻了个白眼:“你看不出他弱智啊,说了也白说,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给他两万二,就当骗他的补偿了。”
骗一个傻子。
我轻轻吸了口气,心里总是有点不安分。我想我应该已经很冷漠了,我应该已经很自私了,那个傻子关我屁事。
我不说话,朱姐叹了口气:“好啦好啦,我跟他说清楚。”
朱姐就去说了,二狗傻乎乎听着,然后露出疑惑之色:“卖肾?肾可以卖吗?卖了我不会死吗?”
朱姐忙说人有两个肾,卖一个无所谓,两万二哦。
我皱皱眉,朱姐不说了,二狗就看我,问我是不是真的,两万二,差不多一年的工钱呢。
我有点语塞,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朱姐冲我使眼色,我捏捏手指,然后离开:“你听朱姐姐的话吧,反正你待在外面也得饿死。”
我离开了,我又一次安慰我自己:二狗快饿死了,也快冷死了,他一毛钱都没有,我不可能一直救助他,这是他的命,我在帮他。
我想起我也曾这么帮过陈霞,帮过黄毛,现在要帮二狗了,但现在我连对不起都不想说了,我又想宛儿了,我很仔细地想着宛儿,努力地想着宛儿,这种时候我总是想宛儿,然后我发现宛儿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模糊了,我用力摇摇头,我似乎记不清宛儿的模样了,我只是很偏执地在想她。
第四十章 二狗体检
天色已黑,我离开朱姐的租房后就漫无目的地走了走,我该回家去的,但脚却没往家走。
这种时候我就怕见到陈霞,她可能又会询问我今天过得如何,而我不得不再次避开她的目光。
我总是不想看她的目光。
后来我在街边吃了点东西,辣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冬天的鼻涕也往外窜。但我心中好多了,我便回家去,陈霞又在织毛衣,我率先问她工作如何,她立刻兴致勃勃起来。
“今天虽然生意不好,不过我看见一个帅哥哦,特有气质,陪他姐姐来买化妆品。”
我说你挺好运的嘛,春天要来了,你的桃花也要开了。她轻呸一声,怨我作怪。
我知道她接下来该问我工作如何了,于是我立刻进了房间,装出疲惫的样子:“不跟你扯了,我睡觉,你慢慢织。”
陈霞噢了一声,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我起迟了,陈霞已经去上班了。往常我都会出去买早餐然后晃悠到供养地去,但今天不想去了,因为二狗在那里,我烦他。
大概中午的时候朱姐给我来了电话,说她要走了,让我去看管供体。
我说你还真急啊,多留几天呗,她骂我懒,扣我工资。
我抓抓头过去了,朱姐的确要走,她总是盯着钱,一毛钱都舍不得少赚。
我说要不要送你去车站?她白我一眼:“别假惺惺了,好好看着那些废材吧。”
朱姐不愧是老江湖,直接看出我在假惺惺了,我夸她老道,她揪我一下:“死人,我给你留了内裤,不记数的。”
这他妈我可没兴趣,我说我送给那些供体好了,看他们也没钱去叫。鸡,朱姐又掐我:“给你的,你这负心人,敢送给别人看我不掐死你。”
我忙说好好,她又跟我说正事儿:“待会王胖子会过来带你那朋友去体检,他真的有些弱智,你看好他。”
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朱姐不跟我磨叽了,她背好行李就走了。
我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里飘散,我想着怎么春天还没来呢。
朱姐走了我又得一个人看管这房子了,其余供体我不在意,我就在意二狗。
我特地去看看二狗,觉得他可能在睡觉什么的,结果发现他竟然在打扫卫生,还一脸高兴。
我说你这是干啥?他特傻气地笑:“大哥,这屋子太脏了,我给清扫了一下,朱姐姐的衣服我也给她洗了,你看干净多了吧。”
屋里的确焕然一新,二狗也累得满头大汗。我再看阳台,朱姐送给我的内裤正在滴水。
我莫名要笑,然后又觉得蛋疼。于是我劝二狗:“你别那么费力了,这屋子总是脏兮兮的,不用管。”
二狗摇头:“没关系,我在家就是干农活的,我爹娘死得早,一直都是我自己干活,这屋子脏,大哥你住着也不安逸。”
他没有爹妈了啊,我心想这下肯定不会出事儿了,把他肾割了丢路边都不会出事儿。
这样想很无耻,我暗自摇摇头,找点话说吧:“你不是找了个婆娘吗?你自己找的?”
二狗说是姑妈帮他找的,他很喜欢。我想起当初他的老乡欺负他说他老婆跑了。
我就多问一句:“你老婆呢?”二狗有点不好意思:“肯定回娘家了,等我有钱了回去找她。”
我不可置否,二狗有点着急:“大哥,我老婆没跑,我操了她的。”
这话很违和,一个傻子说cao了老婆。我说你真cao了?你知道什么是操吗?
他有点蒙的样子,再次不好意思:“就是生娃娃嘛,我老乡总是说我没cao过,我肯定是cao过的。”
我确信他不是粗鄙,只是傻逼。
我就不跟他说了,很多事越说越烦躁,我看着他卖肾就好了。
二狗话很多,他一边干活一边唧唧歪歪,后来他还去清扫了所有房间,又拿破布擦了地板,这房子就真正干净起来了。
期间那些正在睡觉的供体被他吵醒,纷纷破口大骂,二狗就忙道歉,说在打扫卫生呢,供体们就不骂了,都古怪地看他,然后接着睡觉。
我想二狗真是个傻逼啊。
等二狗干完了活儿我就去买了外卖让他吃,他还是道谢,说他姑妈都没对他这么好过,他一辈子都记得我的恩情。
我不吭声,心想你还是别记得了。
下午王胖子来了,他是来带二狗去体检的。我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进来带二狗走,然后他一进来就呆了呆,反复看看屋子里,满脸诧异。
我说没走错,这就是集中供养地。王胖子难得不冷淡,他看我:“你搞了卫生?手脚挺勤快的嘛。”
我说不是我搞的,是二狗搞的。他更加诧异,二狗那家伙跑过来了,很尊敬地问好:“这位大哥好。”
我已经跟二狗说过了要去医院体检,他虽然搞不懂,但听我话,对什么人都很谦卑。
王胖子眼帘挑了挑,他又看我:“这家伙怎么回事?”
我说他是我朋友,憨厚老实之极。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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