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鬼墓天书(霸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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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他画了坐标的笔记本想仔细看,发现笔记本的前一页写满了一页不断重复的摩斯码。其内容是:di…dit——di…dit——di…dit——di…ditdi…dit——di…dit——di…dit——di…dit。整整一页都在不断地重复,我虽然知道这是摩斯码,但是却认不得摩斯码的内容。于是就问廖海波这是什么,是不是警察的无线电联络暗语?
廖海波说:“不是的,这记录的是我私人的信息,我自从部队转业到天津当警察以来,每次晚上十二点前后到街上巡逻,都会在对讲机中收到一个不断重复的干扰信号。十年以来从未间断。也不知道信号的来源在哪里。我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就记在笔记本上,有空的时候拿出来研究研究。”
我感到奇怪,就问这个信号是什么含义。
廖海波摇摇头说:“很简单,我看不出来任何意义,就是IIIIIIII,每四次为一组,不断地重复,这在军事暗号中的意思就是代号9,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解读这个密码的含义就是9999。”
我听到“9999”这几个数字,耳边好像是响了四声炮一样震惊,再问廖海波还有什么情况,廖海波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所知的情况仅限于此。廖海波看了看表对大伙说:“现在已经六点半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
其时正是夏季,天黑得晚,虽然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但是天色未黑。只见暮色苍茫,笼罩着那栋小洋楼,小楼显得平静而又古朴,但是越是平静我心中越是感到不安,总觉得前面有什么重大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四人。
我心中发慌,忍不住去看廖海波,廖海波神色自若,他的眼睛像夜空一样明朗平静深邃,我知道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参军,经历过中国南方边境线上著名的两山轮战,这种眼神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穿越了生死界限的真正勇士才会拥有。我感到,在他平静的目光深处还似乎涌动着一种对冒险和战斗的渴望。即使是天崩地裂,对他来讲也如同闲庭信步。这种职业军人的气质令我大为心折。人生一世能交往这么一个大哥,真是没有白活。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安也就消失了。
我们本以为沈老太太家的门会锁着,准备破门而入,没承想门并未上锁,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房中光线昏暗,不能视物,田丽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灯光一亮,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这房间哪里像是个孤寡老人的家。
房间虽然不大,摆设却极其奢华,除了一张床普通平常之外,等离子彩电、冰箱、空调、真皮沙发一应俱全。此外还有两个大柜子,一个摆满了古玩书籍,另一个满满的都是名酒,我自忖在北京工作的时候,陪客户吃饭也喝过不少好酒,但是这个柜子中的很多酒我也是只闻其名,从未开过那个洋荤。
廖海波拿起一瓶酒看了看说:“乖乖,这老太太还是个酒鬼,这酒瓶是纯天然水晶的,单是这瓶就值一万多呢。”
老王奇道:“她是特困户,居委会的人每个月都来给沈老太太送食品补助,怎么就没发现这老婆子是个大款呢?”
廖海波说:“他们未必进来过,这房间里必有古怪,咱们仔细检查。大家都要小心谨慎。”
我和廖海波从门口向内,老王和田丽自内而外,兵分两路,在这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房间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田丽忽然叫道:“头儿,你快来看看这幅画,画得跟真的似的。”
我和廖海波闻声看去,只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整面落地的窗帘,窗帘已经被田丽拉开,露出好大一幅油画。画中所画的正是我们所处的这间房间。画以房门的角度取景,除了房门这一面的墙壁之外,整个房间尽收其中,油画的画工逼真至极,若不细看,还以为这画里真有房间。
田丽说:“你们看这房间墙壁上的壁灯少了一个灯泡,画上也少画了一个,完全一模一样,就好像相机照出来的。”
四个人都是粗人,谁也没有艺术细胞,更不要提什么美术鉴赏能力了,只是觉得画得很像,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画工就不得而知了。
老王问我:“怎么只画景,不画人物呢?画得这么惟妙惟肖,如果多画几个美女岂不是好。”
我挠了挠头皮,不知该怎么回答。众人瞧了那画半天,始终瞧不出什么端倪,看来除了画得很逼真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不再理会这幅油画,分头去别的地方搜查。
廖海波说:“仔细查查放书籍古董的那个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笔记手册之类的,也许能有些线索。”
老王对酒的兴趣远远高于书籍古玩,说:“你们查书柜,我看看这酒有什么情况。”一边说一边拿起一瓶极品尊尼获加威士忌,咬开盖子就喝,喝了两口自言自语:“这瓶酒没什么问题,嗯,我再尝尝别的。”
我和廖海波、田丽大笑,田丽说:“师傅,洋酒劲儿大,您别喝高了,要不然我们还得给您抬回去。”
老王拍拍胸口说:“小田,你大叔我是海量,这酒真不错,呵呵,我再尝尝这瓶。”说完又抄起一瓶哈瑟坎坡。
我们见老王没出息,也懒得管他,把书柜上的书籍一本本地抽出来查看。
我翻了几本骂道:“他妈的都是什么破书啊。这种破书只能用来擦屁股。”
廖海波也在翻书,对我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儿有很多书都是古代绝版,随便拿出一本拍卖就值个几十万,我岳父喜欢收藏古籍,我跟他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他家里收藏的那几本破书,跟这个柜子里的相比,简直是玩鹰的碰上飞行员,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一本暗黄颜色的线装薄册子说:“这本是宋代的《荈茗录》,绝对是真品,有多少钱都买不到,还有这些瓶瓶罐罐,很有可能也都是真货,不知道这位沈老太太是怎么搞到的。”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细看,但是怎么也瞧不出哪里值钱,心想现在什么破烂儿年头多了都值钱,就是人活年头多了不值钱,不是被称为糟老头子就是称为老不死的,什么世道啊这是。
我正在胡思乱想,听到身后的老王自言自语:“咱们四个人的样子,怎么被画到那幅油画上了?!”
众人举头向油画看去,画上不知何时被人用黑色毛笔画上了四个人形,人形的构图十分简单,只用寥寥数笔勾勒而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画中的人形就是我们四人:高瘦的是我,短发苗条的是田丽,剽悍轻捷的是廖海波,还有一个挺着啤酒肚的正是老王。
我说:“这画太邪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撕了它。”
廖海波拦住我:“别急,小心有陷阱。先沉住气看看。”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全神贯注地看油画,暗自戒备,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放松了。
廖海波说:“小田盯着油画,有什么事先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看来有人不希望咱们在房间中搜查,哼,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了我的推断没错。屋子里肯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说罢带着我和老王继续在房间里搜查。廖海波把床推开,看了看地板说这下面肯定有东西,我奇道:“老哥,你怎么这么确定,我看这地板上的砖都一样,没什么不同之处。”
廖海波一边用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挖床下地板的一块方砖,一边对我说:“我做了十多年的侦破工作,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块砖虽然和屋里其他地板砖完全一样,但是这块砖的边缘有细微的破损,这是被人撬开过的迹象,从地砖周围的泥土来看应该有几十年没人再动过它了,咱们看看下边有什么宝贝。”
我赞叹不已:“老哥真是火眼金睛。”
廖海波三下两下就把地板砖撬开,地板砖下面是个小小的凹槽,放着一个小小的黑布包裹。廖海波把它取出来打开,包里面放着一个老式铁制圆筒形罐头盒子,罐子已经生锈,里面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廖海波说:“就是这个了。看来是某人写的笔记。”老王和田丽见廖海波有所发现,都围拢过来观看,廖海波翻看笔记说:“写笔记的应该是沈老太太的丈夫,从他的笔记上看,这位老先生属于标准的学院派作风,事无大小都记述详细,有条有理。”拣紧要的内容读了一些给我们听。我们听了这笔记中的内容,都觉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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