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鬼墓天书(霸唱)》第12章


作风,事无大小都记述详细,有条有理。”拣紧要的内容读了一些给我们听。我们听了这笔记中的内容,都觉得离奇无比。
笔记中的内容大致上是这样的:笔记主人名叫刘彦秋,日本侵华战争时期,刘彦秋正在大学教书。北平沦陷之后,刘彦秋逃难到了河南开封附近,一日在城郊挖野菜的时候,从土中挖出两名年轻女子,这两个女子自称姓沈,是亲生姐妹。
刘彦秋问她们何以会身处地下,二女说是因为前一天山上塌方被压在里面,靠仅有的一点空气得以支撑至今,若无刘彦秋相救,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憋死。又说今日得君子相救,无以为报,其妹愿以身相许。刘彦秋看她们孤苦可怜,又甚懂礼数,就和沈姓妹妹结婚。
二女自称是关外东北人,但是口音似乎是江浙一带。此事甚为奇怪,不知道她们二人何以说谎。此后刘彦秋参加国军抗战,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后,刘彦秋携二女到了天津定居。某日刘彦秋无意中听到她们姐妹谈话,了解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真相:这两个女子竟然是宋代人,她们在南方学了一些“憋宝”的邪术,可以见地下墓穴宝藏,到处挖坟掘墓。在湖北一古墓中找到一本古书,里面记载种种妖术,依其法修炼,吸食处女精血,竟然已活了数百年未见衰老,但是这几百年中,已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死在她们手中。后被龙虎山张天师派遣道士追剿,她们就隐姓埋名。嫁给刘彦秋就是利用他普通人的身份藏匿形迹。
刘彦秋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二女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就要动手除掉刘彦秋,恰逢此时龙虎山法师追踪至此,救了刘彦秋的性命。
二女中的姐姐妖术最为厉害,想以术杀法师,却非法师对手,被活捉后,法师怕她用妖术转为厉鬼害人,就施以六丁破相大法,活剥其皮,埋入地下。二女中的妹妹沈老太太苦苦求饶。刘彦秋毕竟和她夫妻一场,以为她真能改过自新,也为其告饶。法师心软就未取她性命,只是把她那双会憋宝的眼睛挖掉,又挑断了她身上修炼数百年的妖脉。
自此开始沈老太太就和常人一样归入天道,也会逐渐衰老。然而沈老太太妖心不死,仍暗地里修习妖术。刘彦秋这时才后悔替她求饶,然而被妖术困在房中不能离开,自知命不久长,于是详录此事经过,埋于床下地板之中,盼望日后有人杀此妖人,为民除害。务将其挫骨扬灰,永绝后患。
我到此时才知道,确实是自己和肥佬拔了棺材钉放了黄衣女鬼出来。心中懊悔不已。
廖海波说:“和我估计的基本一致,把她们的尸体火化了,彻底解决掉这两个魔鬼。越早动手越好,现在就回分局。”
老王听了毛骨悚然,见廖海波说要走,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马上要去开门,刚到门口,“砰”的一声,似乎撞在一堵透明的墙壁上,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连声呼疼。
田丽觉得奇怪,伸手去摸老王撞到的地方,吃惊地对廖海波说:“头儿,这儿有一堵透明的墙壁!”
我和廖海波也伸手摸去,在门前的空间中确确实实地存在着一堵有形无色的透明墙,那墙非砖非铁,坚硬异常。
廖海波说:“刘彦秋在笔记中说他被妖术困在这间房里,看来咱们也着了道儿了。”
我在房间四周摸索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如此,四人就好比是掉进一个大大的玻璃鱼缸之中。
廖海波回头看了一眼油画对我们说:“咱们是不是被关在油画里了?”
廖海波说:“沈老太太是用这画把咱们圈起来了,咱们虽然没有进入画中,但是离不开画中所绘空间的范围。”
我仔细去看那幅油画,突然发现画中多出来的并不止我们四个人的轮廓。在画中所画的房间角落里,蹲着一个老妇人,正在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盯着我们看。我按照画中老妇人所在的位置转头去看房间中相同的地方,那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对廖海波说:“老哥,你看这画中的老妇人很像死去的沈老太太,不过她双眼完好,死去的那个沈老太太眼睛是瞎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廖海波摇摇头说:“不对,画里的就是沈老太太,咱们虽然在院中挖出她的尸体,但是她未必就是真的死了,对付这两个魔头绝对不能以常理推断。”
“嘟……嘟……”房中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众人都被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谁会给一个孤老太太家打电话?
田丽想去接电话,手还未碰到电话机,电话的免提功能键就自动按了下去,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刘彦秋的笔记本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被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翻了出来。笔记本你们已经看过了,不过就算没看过,我也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你们都得给我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狂笑不止。
这个声音非常刺耳,就好似用两块泡沫塑料相互磨擦一般,听在耳中让人心烦意乱,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声音就像是在我脑子里面所发,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廖海波对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们看那幅油画,画面又有了变化,画中本来蹲在房中角落的沈老太太,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部电话。看来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画中的沈老太太。
老王见状,忍不住骂了声:“老妖怪。”
电话里的声音大怒:“无知鼠辈,竟敢出言不逊,刚才偷喝了我不少好酒,今夜就先拿你开刀……”
廖海波听沈老太太说话,知道她片刻之间就要对老王施杀手,于是屏息凝神准备救人。
突然间身后酒柜中的两大瓶洋酒悄无声息地狠狠砸向老王头顶,廖海波应变奇快,把老王拉向一旁,但是这两瓶酒砸的劲道太大太快,饶是廖海波拉了老王一把,仍然有一瓶砸在了他的头上。老王的脑袋立时鲜血横流,他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我吓得呆了,忽然廖海波大叫一声:“小心。”
被他一叫我回过神来,见一把菜刀从空中向我头顶劈来。
廖海波刚才在救老王,离我太远来不及出手救援,束手无策。
菜刀来势快如闪电,我吓得两腿发软根本闪避不开,耳中猛听“扑”的一声响动,我心想这回可真是死定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想摸摸看是被砍掉了半个,还是整个都没了。
没想到一摸之下,竟然完好无损,仔细一看原来是田丽在危急之际把茶几抬起挡在我面前,菜刀正好砍在茶几上。我死里逃生,心中对田丽好生感激,心想:不愧是我老哥的手下,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这时候酒柜中的酒瓶就像狂风暴雨般砸向我们,我和田丽躲在茶几后面,酒瓶砸在墙上地板上,碎片四处飞溅,我们忙用衣服把头脸护住以防伤了眼睛。
廖海波在房间的另一侧,拖着昏迷不醒的老王躲在一只双人沙发背后,撕下衬衣给老王的头部做紧急包扎处理。
这时候酒瓶砸得差不多了,密度越来越小。不过这房间中的刀叉厨具尚多,哪一样砸过来也不比酒瓶的威力小。
电话中继续传来沈老太太狰狞无比的怪笑,从笑声中听得出来她对自己刚才几招的效果十分满意,气焰嚣张已极。
我喜欢吸烟,打火机一向是随身携带,我掏出打火机对廖海波说:“老哥,我冲出去一把火烧了这老妖怪的画,把她烧成一只老烧鸡,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廖海波说:“别烧,搞不好画中的四个人形是咱们身上的什么东西,你烧了画不要紧,咱们搞不好也成烧鸡了。”
廖海波一生中打过仗杀过人,经历了无数凶险,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无从下手。但是他沉着冷静临危不乱,环视四周稍一思索,便有了对策。
他记得刚才搜查房间之时看到身后的床头柜中有一卷胶布,伸手打开柜子把胶布掏出来,对田丽说:“小田,引开老妖怪的注意力。”
田丽见廖海波发出命令,毫不迟疑,从茶几背后站起来掏出枪对着画中的沈老太太就是一枪。
沈老太太稳操胜算,正在享受任意摆布四人的乐趣,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开枪还击。大骂:“臭丫头,你这烂枪连老鼠都打不死,焉能伤我一根毫毛,看我不碎割了你这死丫头!”
也就在这一瞬间,廖海波飞身跳到油画前面,用刀把油画中沈老太太所在的那一部分切了下来,折了两折,用胶布缠了一百多圈。
从他出手,割画,叠画,到缠上胶布,快得难以想象,行动之迅速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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