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_杜辛》第6章


剿频摹?br /> 我昨晚是脑子被纸条儿搅和乱了才没想到这块儿,现在想通了整个人都轻了,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好多。
回头看一眼背书的江半仙儿,我伸了个懒腰说:“我下去了。”
我得找机会问问他想去哪个重点,是这个985,还是那个211?
没错,我对我发小儿就是这么自信,看着他长大的呢。
内心莫名其妙有点小澎湃,我得去刷两套卷子冷静冷静。
我也不知道我高兴个什么劲儿,明明没多大点儿事儿,我乐得跟高考能加三十分似的。
哦,对了,高考。
我妈晚上做了海鲜锅,林随意闻着味儿就过来了,扒在厨房门口对我妈摇尾巴,“梅姐,你是我亲大姐。”我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笑得很受用,“去!没大没小。”
“你们仨都准备考哪儿啊?”我爸摸着肚子问,我心里感动地热泪盈眶,满怀感激地给我爸倒了一小杯酒。
我把耳朵都竖起来了,就等着江行舟说话。
“我还不知道,到时候看分数吧,随意呢?”江行舟不在意地说。
林随意正在掰螃蟹,不知所云地接过话头,“呃。。。我也得看分。。。云霄?”
没用的东西!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准备。。。”说一半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说下半句的时候也没了气势,“。。。跟分走。”
我好像比林随意也好不到哪儿去,哎。
“嗨,仨傻子。”我爸笑。
我妈剔着鱼刺说:“怎么说话呢?我们行舟哪里傻了。”
合着我俩就傻了?真是亲妈亲大姐。
我和林随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委屈和敢怒不敢言。
毕竟她还吃着我妈做的海鲜锅,我已经习惯我妈胳膊肘往外拐了。
“到时候分数出来了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就你们这股黏糊劲儿,报得近点儿也好照应。”
我爸关键时候还是能救救场子的,我又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
“我觉得可行。”林随意叼着螃蟹腿附议。
“我也。”我沉着地点头,耳朵注意着江行舟的反应。
他笑着说:“好啊。”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一下子就飞扬起来了。
感觉高考又加了三十分,我得去再刷两套卷子冷静一下。
11。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我居然紧张得睡不着。
我的成绩虽然没有小学那么烂了,但是高中三年一直徘徊在中游,属于比较危险的边缘分子。
我不自觉的就跟着学霸舟的屁股后面转悠,他干什么我干什么。
检查文具、准考证、明天穿的衣服。
试图从行动上伪装成一个学霸。
“云霄,”江行舟回头无奈地喊我。
我愣愣的,“哎。”
他把手里的衣服举到我眼前说:“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我。。。”我环顾四周,他站在浴室门口,“。。。不洗。”
他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没有嘲笑我的表情,就那么看着我。
我回头往卧室走,准备再检查一遍准考证。
没走两步就被江行舟拉住了,“跟我来。”
我也不问他去哪儿,反正这个时候跟他待在一块儿我就能安心些。
江行舟拉着我走到楼道里,吼了一句:“随意!”
“哎——”林随意踢踢踏踏地出来,“干嘛?”
“随便干点儿什么。”
我抱着一个西瓜,江行舟搬了三个小板凳,林随意摇着我爸的蒲扇,我们又仨坐在院儿里的那棵树下,跟小时候一样。
我把西瓜切开递给他们,江行舟咬了一口西瓜笑道:“我记得随意来的那天,我和你也是在这吃西瓜。”
我一口西瓜肉没咽下去,只能鼓着腮帮子点头。
“你还给了我一块盖着灰的西瓜呢。”林随意嘴巴动了几下,我猜她在吐西瓜籽和咽下去之间选择了后者。
江行舟闷闷地笑,“你知道啊?”
“我能不知道么,我爸那车一停土都扬起来了,跟舞美效果似的。”她又拿了一块儿咬一口,不清不楚地说:“反正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隐约想起来,那天江行舟捧着一块缺了口的西瓜仰头看着我和林随意爬树,那瓜他最后也没吃完被我吃了。
这小子从小就蔫儿坏。
那天晚上我们谁都没有翻书,就这么坐在树下你一句我一句地扯,要不是我妈下来叫我们去睡觉估计能说到天亮。
在楼道里分别的时候,林随意压着我和江行舟的脖子围成一个圈儿,又励志又傻地吼了一句:“加油!”
“加油!”
整栋楼的声控灯都被我们震亮了,暖黄色的灯光盖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像是从嬉笑打闹的过去穿越过来的光线,照亮了从今以后朦胧但不迷茫的未来。
两天的时间过得比我想象中快,最后一门的交卷铃声想起的时候全校沸腾了,我跟着在人群里振臂高呼了几声,跑出校门看到了在门口等我的他俩。
“我们班一会去聚餐呢,饭店都订好了。”林随意兴奋地蹦了两下。
我问江行舟:“你也去吗?”
他笑了笑:“去啊,我好歹呆了俩月呢。”
我说:“我们班也去,在红森林。”
“好巧,我们也是!”林随意难得有那么激动的时候,走路连蹦带跳的。
她被几个女孩儿拉走了,我跟我们班的人说了一声,反正在一个地儿,我就陪着江行舟溜达过去。
“你考咋样?”我问他。
“正常发挥。”他说。
“那就好,我超常发挥了,看能不能跟赶上你。”
“哎哟,那我得夸你。”江行舟笑得开心,眼睛都眯成月牙儿了。
我想起了件事儿,正经了表情对他说:“对了,你学费怎么办?”
他能考上我是不怀疑的,但是学费这个事儿吧就有点难为人了,不知道我妈他们能不能帮衬着点儿。
他笑够了,但脸上那种愉悦的笑意还在,他说:“我爸。。。存了点钱,我在我妈那儿也没怎么用,学费还是够的,但我得用暑假挣点儿生活费。”
他快走了两步看着我,眼睛明亮地像点了两盏小灯笼,亮晶晶的。
怪不得我妈那么疼他呢,确实好看,贼养眼。
我像是被他传染了,也微微笑了起来,我说:“那我跟你一起,我赚的钱也给你。”
那天晚上几乎都没正经吃饭,给老师敬酒的、相互敬酒的,借着酒胆表白的。
我同桌喝多了,抱着我嚎啕大哭:“茜茜呀——我老喜欢你啦——可班主任也老吓人啦——”
茜茜是我们班班长,娇小白净的一个姑娘,她红着脸站在他身后,我赶紧把人往他那边一撂,茜茜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小心地抱着他涕泪横流的脑袋低声安慰着。
我握着一罐啤酒,想着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我应该会很爷们儿地往那一站,用手臂把那人一咚,说:“跟我在一起。”
想着想着把自己逗笑了,反正不会像他们这么怂,还要喝酒壮胆儿。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充满酒气的吻,还有江行舟热得发烫的舌头。
咔一声,我把手里的罐子捏瘪了。
我。。。怎么回事儿?
12。
俗话怎么说来着,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
我同桌平时挺腼腆的一个小伙儿,喝了几杯酒就敢拉着平时看都不敢看的姑娘诉说衷肠,一边说一边哭,场面感人。
我爸喝点儿小酒还敢跟我妈抬杠。
照此说来,“俗话说”应该是有点儿道理的。
江行舟怂么,不怂,他跟我生气嘴皮子拉开了能站那儿不带脏字不带重样儿的说我半小时,说到我怀疑人生,质疑自己。
虽然他没我结实,但他有我妈的庇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跟他干架的。
他那次醉酒也是为了消愁,如果当时是林叔进去叫他他会不会啃林叔两口呢?我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自己先恶寒地抖两抖。
江行舟不在跟前儿的那段时间我根本没细想过他为什么要亲我,我那时的重心都放在了他不告而别的事儿上,其实我是生气的,他当时降下车窗跟我说句话有多难?啃过的兄弟不是兄弟了吗?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林随意一开始也和我一起声讨过他,“我再也不理船儿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最后总是以“他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作为结尾。
他倒是给我妈和林叔打过电话,专挑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我放学回家听到我妈喜滋滋地跟我说:“行舟打电话回来啦。”的时候,我对他的失望就更多一些,他的毫无音讯,只针对了我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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