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关系》第84章


傅奕珩记得,他说红包是长辈给晚辈的,他不要。
“我比你小十岁,但我不会给你当晚辈。”魏燃轻声笑起来,“傅老师,从今天起,我将成为你至死不渝的爱人,我不会问你愿不愿意,因为我不会给你说不的机会。”
说完,他偏过头,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封住了傅奕珩的唇。
第67章 
傅老师今年三十二了; 下个月过完生日就三十三了。就算内心很不想承认,但到了这个岁数,年少时候对爱情的热情与追求大多已经被光阴磨平了,或者几经转移,有人把热情投注于家庭建设,有人把毕生追求奉献给职场拼杀; 情感方面的需求则不约而同地日益缩减。
小孩子才谈情说爱,大人关心的是如何控制成本实现共同富裕。
二十啷当岁可以疯狂一把; 过了三十就该认清现实了。傅奕珩很认同这个观点,所以早好多年前他的择偶目标就改成了彼此忠诚,以及; 互相养老送终。他这人; 小半辈子没为了谁疯狂过; 所以一度小觑了爱情; 一度把一段关系的始终归结于荷尔蒙的分泌与停止。
这也不怪他; 同志圈里这种现象很常见,男人之间的贞操观念是很松弛的,肉"体愉悦就爱了,腻了就散了,傅奕珩看多了不免忌惮,为了避免被这种低级趣味左右情感,他表现得就像个性"冷淡。
魏燃是个变数。
他不按常理出牌,误打误撞,结结实实地让“荷尔蒙绝缘体”体验了一把什么是低级趣味。
这会儿他又脱离了低级趣味; 谈起了精神,谈起了阳光与黑暗,谈起了矢志不渝。
这孩子玩儿得太浪漫了。
傅奕珩三十三了,因为魏燃晚节不保,舌尖品尝到疯狂的味道。那味道太刺激,激得眼尾发红,有落泪的冲动。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他在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话,“至死不渝不敢当,我只能说……在你走之前,我不会放手。”
“你不比我,你这么年轻,面对的诱惑也多,你若执意要走,我会考虑放你海阔天空。”
“我的意思是……”
魏燃掐了一把他的腰,没怪他扫兴,倒是想起什么龇了龇牙:“先不说我空不空的,四年的空窗期,你没什么要同我交代的?”
“什么?”傅奕珩被他掐得有点不自在,拍开那只为非作歹的狼爪,趁机离了怀抱,跨出两步假装眺望不远处的灯火,平复呼吸,“我没什么可交代的。”
“真没有?”魏燃酸溜溜地问。
傅奕珩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
意思是想问什么就问,别磨磨蹭蹭地耽误工夫。
魏燃也就不兜圈子了,说出了这些日子一直耿耿于怀的危机事件:“就那个,那个天天送花的富婆是哪位兄台呀,有空介绍着认识认识?”
“噢。”傅奕珩像是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号人物,“花娆的朋友,见过两回面。唔,花娆是周傲家的那位,周傲你认识吧……”
“认识。”魏燃意味不明地牵了牵嘴角,“化成灰我也认识。”
他现在后悔放过傲风集团了,保持微笑好难。
“我之前已经说清楚了。”傅奕珩抬脚走出游乐场,“但对方比较……怎么说,很有耐心,再加上……反正一直得不到回应的话,迟早会放弃的。”
“再加上你之前是单身。”魏燃续上他吞进去的话,“单身就是机会,他怎么舍得错过。傅老师,如果我那次真的被你骂走了,也不死乞白赖在你跟前晃悠了,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了?”
傅奕珩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
魏燃有点紧张地耸动喉结。
果然,傅奕珩弯了弯眼睛说:“保不齐。”
“好啊傅奕珩!”魏燃立时瞠目,“说好的矢志不渝呢!”
傅奕珩逗他:“谁跟你说好了?”
“行。那说好的不放手呢!”
“前提是你不走啊。”
“……”魏燃说不过教书匠,咬牙切齿,“老师,我比你小十岁,你怎么不让让我呢?”
“尊老爱幼,尊老排在爱幼前边儿。”
“……?”
腻腻歪歪的两人总算把腻腻歪歪的一天过完了,傅奕珩回到家,在沙发上撒了好长时间的癔症,等回过神,还有点做梦的感觉。
打开手机一看,友邻一天没发消息,刚想发条微信询问百万今天要不要遛弯儿,对方就先一步发来了:回来了?
傅奕珩:刚到家。
友邻:我听见了。
友邻:今天有好事儿发生吗?
傅奕珩寻思着这位哥可真是绝了,兴许身怀秘技,什么塔罗牌占卜之类的,不然怎么这么巧一问一个准呢?
傅奕珩:还真有。
友邻:让我猜猜……被喜欢的人告白了?
顿了好一会儿,傅奕珩才翘着嘴角回复:哥们儿你实话实说吧,是不是每天窝在家里以在线算命为生?
友邻:看来我的职业今天是瞒不住了。
两人同时发了哈哈哈哈哈,不多不少,正好五个哈,亲切又不尴尬。
友邻:那你高兴吗?
傅奕珩:说实话,这会儿还感觉像做梦呢。
友邻憋着坏水儿:那肯定是高兴坏了。
傅奕珩没多想,特别坦诚:不太容易,所以格外想珍惜。
同一时间,魏燃在隔壁公园里遛猫,为了隐蔽起见,特地寻了个角落,力所能及地降低撞见傅奕珩的概率。心里头则因为傅老师一句“格外想珍惜”暖暖的,乐了半天也合不拢嘴。
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当他坐在长椅上,一手牵着夜光遛猫绳儿,一手得劲地按着手机跟刘颖超吐槽他妹,半个小时前跟他说有事要处理的傅奕珩突然间出现在了背后。
“这么晚吃饭了么?”
两人就相差一排半人高的灌木丛!
听到声音的刹那,曾在校园叱咤风云,在股市只手遮天的燃哥吓得腿都软了,手机差点摔地上,拉高衣领放矮身子,窝在长椅里装死装了好半天,才发现那句话问候的对象不是他。
“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正在吃。”正主有着一副轻飘飘的找不到着力点的嗓子,洋溢着笑意,“筷子放下就赶来了。你有话要跟我说?”
“嗯。”傅奕珩提起裤脚,捡了长椅的一头坐下,翘起腿,双手交叉置于膝盖上,他面带歉意,“申微,花就别送了吧。”
哦,“富婆”原来叫申微。
隔着灌木丛,魏燃背靠背光明正大地听墙角,百万伏在他的脚边,撅着屁股刨着草丛底下的泥,把白白的爪子弄得脏兮兮。
有时候真的怀疑这是条灵魂附在猫身上的狗。
“啊,看来这次也不是什么好消息。”申微在长椅另一头坐下,他体态优雅,脖子纤长,通身散发出舞者的自信,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试试呢傅先生?我是真的很中意你呀,从外形到气质,从言谈到举止,我很多年没遇到过这么合我心意的人了,别对我这么狠心吧?”
啧,傅老师该得意了。今天收获了两份告白。醋劲儿那叫个翻江倒海,魏燃面无表情地给刘颖超发了个菜刀带血的表情。
不明所以的刘颖超:我就是问一下小溪那家宠物店的地址,不告诉就不告诉呗,犯不着砍人吧!
“谢谢你的喜欢。”傅奕珩笑起来是真的温柔死人不偿命,眼里的温度也真的一丁点也没有,“但我心有所属,装满了,实在腾不出空间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刘颖超刚吐槽完,又收到一排鲜红的爱心,搁屏幕上一长条,特别刺眼,整个人都随之凌乱了……他燃哥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叫申微的那位哥半天没吭声,魏燃这会儿心脏砰砰跳,不知道是怕露馅儿紧张的,还是听了“心有所属”感动的,满脑子就一个心思:他想抱抱他的傅老师,真是太乖了。
“其实,第一次见面,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您这是旧情未了,心里还惦记着人呢。”申微苦笑道,“但有句话申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是这个理。”傅奕珩点头,笑容又深了几分,“可那人是旧人,也是新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成年人就都明白了,申微挑了挑眉,彻底绝了念头,他拢拢衣服站起身,朝傅奕珩伸出手:“既然这样,我就不自讨没趣了,这些日子多有叨扰,先赔个不是。”
“申先生客气,是我耽误了申先生的时间。”
“不不不,我甘之如饴。”申微一直没缩回手,“祝福二位破镜重圆,白头到老。”
“承您吉言。”傅奕珩就站起身,与他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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