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关系》第90章


魏燃的脸颊贴着傅奕珩的肚子,隔着围裙,和围裙底下的衬衫,感受到傅奕珩暖烘烘的体温。
“你又忘了我们说好的公平。”他扭脸蹭了蹭,用尽所有毅力才挣扎着后仰,拉开距离。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别闹了。”傅奕珩又想伸手把人捞回来,被对方灵活躲开。愣怔之下,傅老师的面色顿时有点僵,佯怒道:“魏燃,你给我适可而止。”
“好,那我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停止。”魏燃收起半遮半掩的伤口,藏好,然后嚣张地挑起眉,褐色的眸子里现出蛰伏已久的野性,他站起身,与傅奕珩平视,好让傅奕珩看清他眼底的欲望,“下次你再对我耍流氓的时候,这种拉锯就结束了。因为我会把类似的行为当作是你的默许。”
傅奕珩滚了滚喉结,魏燃偏头凑至他耳边,补上下半句。
“——默许我可以操/你。”
这话太色,太糙,下流又直接。
傅老师是文明人,顿时红了耳朵尖,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这时,沙发上的刘颖超睡着睡着,打着小呼噜翻了个身,啪叽摔在地上,磕到本就受了伤的下巴,惨嚎了一声。
动静不小,两人双双移开了交缠的视线。
一看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考虑到孤男寡女不好共处一室,他们把稀里糊涂的刘颖超扛出了魏溪家,塞进车后座,打算随便找个荒郊野外就地掩埋。
刘颖超在睡梦中可能感知到了危险,突然诈尸,翻身坐起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他家的专属司机兼管家就火速赶到,直接把沃尔沃开到了刘氏家族旗下的连锁酒店。
魏燃跟傅奕珩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正打算再叫个代驾,那位扑克脸管家黑卡一刷,直接给两人开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
“噫,刘爸爸这两年的生意看来是越做越大了。”傅奕珩抬头欣赏酒店璀璨如星空的巨大水晶吊灯,感慨出声。
魏燃接下房卡,摩挲下巴:“我忽然觉得,刘颖超可能会是个不错的妹夫人选。”
“嗯。”傅奕珩附议,“人傻,钱多,还专情。哪里去找?”
“唉,还是得看两厢情愿,我又不是封建大家长,现在也不能包办婚姻。”魏燃扼腕叹息,“别说,我现在好像有点理解那些成天替女儿拉纤说媒的老父亲是个什么心态了,我也想这么干。”
“别操心了,缘分的事,急也急不来。”
有得住白不住。
两位老父亲念念叨叨地乘电梯上了顶楼,刷卡进了套房。
套房配有一个客厅两个卧室,傅奕珩进了其中一间卧室,关上门就冲澡去了。
落在后面的魏燃本想跟进去,猝然撞了一鼻子灰,抬手讪讪地搓了搓后颈,一直搁门口站到听见哗哗的水声,彻底没了希望,才脚跟一转,进了另一间卧房。
夜深,月色正浓,茶几上鲜花如烈火。
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进了这种地方,不光分床睡还分房睡,面儿都见不着!魏燃气闷不已,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只得干坐在窗前喝茶解酒。
酒越喝越躁动,茶越喝越清醒。
两相结合。
清醒着躁动。
“……”魏燃苦笑着低骂一句,决定还是去泡个冷水澡物理降火,再不济,听取傅老师的建议,用左手找找全新的感觉。
刚解开皮带往浴室走,有人敲门。
笃笃两声。
套房里就两个活人,还能有谁?
我不去找你,你还主动送上门,给看不给吃,干吊人胃口,太坏了这人。
“傅奕珩,不带这么瞎撩扯的。信不信我真把你……”魏燃不满地打开门,一句骚话没说完,差点被来人的模样惊得闪了舌头,眉毛拢作小山丘,“玩什么花样呢?”
傅奕珩湿着头发,穿着浴袍,倚在门框上,一手拎着瓶打开的红酒,一手执高脚杯。杯子里有半杯红酒,他举起高脚杯就像举起无坚不摧的长/矛,朝魏燃贸然刺过去:“先生,一个人吗?”
第72章 
“人?唔; 我想我这里没有人。”魏燃的手离开门把,往后退去,竖起一根食指,懊恼地自嘲起来,“只有一条正独自在春天里躁动的狗。”
他的动作是绅士的,没有半分僭越; 甚至礼貌地退避三舍,低头把皮带重新扣上。但他的眼神强度正缓慢地发生着改变; 就像锁定了目标的眼镜王蛇,不动声色地抬起身体的前三分之一,张嘴吐信子; 露出毒牙。
“别这么说。起码这会儿你还在用人类的脑子思考问题。”
他的猎物在他的虎视眈眈下不知死活地步入了他的巢穴; 像一颗熟透了的红果子; 浑身散发着甜美诱人的气味。
那件浴袍的腰带系得实在太有心机; 松松地卡在胯骨上; 露出交错衣领下的一线胸膛和两条若隐若现的窄瘦长腿。这比□□更令男人这种天生的视觉动物不堪忍受。
魏燃的脑海像是煮沸的开水,熔浆似的水面开始冒泡,泡泡不断升起炸裂,发出咝咝声响,扰人心智。
傅奕珩泰然自若地坐进沙发,浴袍下的双腿交叠,露出底下灰色内裤的一点边角。
魏燃的目光就集中在那片灰色上,猜测着它的全貌和材质。
“喝酒吗?”傅奕珩仰颈灌下半杯红酒,接着又斟了半杯; 三杯下肚后,他提醒道,“不喝就都是我的咯。”
魏燃这才发现,他手里拎着的那瓶酒一开始就只剩半瓶。而且照他这种牛饮式灌法,十分钟后,半瓶就得成空瓶。
“上我这儿买醉来了?”魏燃劈手夺过酒跟杯子,安置到矮柜上,趁机占口头便宜,“傅老师有什么事需要借酒浇愁的吗?说给你男人听听?”
“不浇愁。”傅奕珩只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曲肘用食指指腹摩挲嘴唇,弯起黑亮的眼睛,“我壮胆。”
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一般人根本无法分清,这些是单纯的笑纹,还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魏燃长长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傅奕珩朝他招手,语气依旧那么温柔,“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大脑已然停止了思考,魏燃凭本能遵循主人的指引,撩开腿走到面前。
傅奕珩抬眼与他低垂的视线对上,蹙起眉,嗔怨道:“你太高了。”
听着倒像是撒娇。
魏燃于是蹲了下来,盘腿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视角互换,现在轮到魏燃仰视。
傅奕珩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寸寸细致地打量,就像一头血统高贵的母狼,在做出最后决断前再一次谨慎地确认,确认眼前这头年轻的公狼值得赋予独一无二的交/配权。
“把衣服脱掉。”世上最温润的嗓音如此命令到。
魏燃挑眉,戏谑地吹了个流里流气兴致勃勃的口哨,然后听话照做,爽快地扒了上衣和裤子。
“全部。”傅奕珩又吐出清晰准确的两个字。
“你确定?”魏燃把两根手指伸进松紧带里,只要略微一用力,最后那点遮羞布就会被轻易扯落。
傅奕珩没说话,吞了口口水,他漆黑的眸子里有沐浴后残留的水汽,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半干未干的发梢贴合在泛红的耳廓上,整个人干净秀气,
如通透的白玉,雨后的青竹。
只是这会儿玉上缠了缱绻红绳,竹外抽出三两枝绯色桃花,交相辉映,玉成了温香软玉的玉,竹成了湘妃泪竹的竹,全是淫词艳曲里的常客。
“傅奕珩,你在勉强自己吗?”魏燃耐着性子询问,“如果你真的不想要……”
话未尽,后半句从舌尖滚回了胃袋。
傅奕珩伸出脚,小心翼翼地触碰魏燃稍大一号的脚,脚趾挨着脚趾,带着几分矜持和羞涩。魏燃的心脏重重一跳,撞得肋骨生疼,血直往天灵盖冲。
随后这位三十好几的老男人缩回脚,清了清嗓子暗示:“喏,现在我对你耍流氓了。”
魏燃简直要被他撩疯了,猛地弹开,报复性地假装没听懂,从地上捞起裤子摸出烟来。
傅奕珩就眼睁睁地看着某人没羞没臊地穿着裤衩,慢条斯理地靠在墙边抽起了烟,抽完剩半截儿,魏燃走过来,弯腰把烟蒂塞进他嘴里。
这事后烟提前抽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被拒绝了?
傅老师有些黯然神伤,望着无声燃烧的半截烟陷入沉思:难不成姓魏的改姓柳了?憋着憋着憋出佛性来了?还是本人的魅力不够,提不起他的兴致?七年之痒,这才多久,就腻了?
胡思乱想间,身体突然一轻。
魏燃把他抱了起来,自己转身坐在单人沙发里,再把人轻轻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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