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西烈月》第93章


舒清轻轻揉了揉手腕,光是这力道,舒清就知道刚才西烈月心里挣扎有多激烈,转过身,舒清对着季悠苒笑道:“多谢你了。”若不是他,今天她和西烈月估计是难以调和。
季悠苒不认同地摇摇头,意味深长地回道:“应该谢你才对,能说得动陛下的,估计也只有你而已。”
是说服吗?舒清却不是这么认为了,她并没有说服西烈月,只是现在她在西烈月心中的位置,比斐家重要而已,只是这样的所谓友谊还能经受得起几次这样的分歧?无奈的摇摇头,舒清坦然笑道:“玩弄政治权术,我远不如你。”
这算是夸奖?季悠苒哭笑不得。
两人一同走出宫门,舒清从怀了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季悠苒手中。“这药每月服一粒,可让你免于噬心之痛。你吃的那个药,再吃下去,怕是活不过十年。”
“十年……”比他以为的要长,看来老天没有亏待他。季悠苒收下药丸,笑道:“多谢了。”
“等海域的局势安定了,你随我出海一趟吧,有人能治好你。”
季悠苒摇摇头,“治好了又如何?我以什么身份、什么面目活下去?”他在海域永远都只能是她,那是烙印在他身上不能磨灭的印记。将药丸收入袖中,季悠苒走向早已等在一旁的马车。
门帘放下来的那一刻,背后响起拿道特别的淡雅女声,“季悠苒,记得我说过么?有一分希望,必尽十分之力,活着,一切才有可能发生。想一想,你身后还有人。”
季悠苒手上一顿,随后门帘慢慢落下,马车经过舒清身边时,她听到了车里传来一声极低地回应。虽然只是低低的一声“嗯”。
皇宫后院有一处少有人前往的小院,里面没有太多花草,却遍植了灌木,深秋了,入目之处,尽是焦黄,安沁宣就喜欢这样景致,好酒陪好酒,相得益彰。
安沁宣刚把酒温好,就看到西烈月脸上挂着寒霜,朝他大步来。斐家已除,能把她气成这样的,八成是舒清。帮她也斟了一杯无味,安沁宣笑道:“这么快就商议完国家大事了?”
西烈月没有理他,喝下一杯无味后,忽然说道:“还记得你和舒清的赌局么?”
安沁宣倒酒地手一顿,随即笑道:“还在记仇?”
西烈月不回他,只冷眼看他。安沁宣以为她还在生气,正打算告诉她,这个赌局早已没有意义的时候,西烈月却盯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你赢了。”
什么?安沁宣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愣了一下,她的意思是……承认爱上他了?她不是对这个字避之唯恐不及么?安沁宣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句算不上示爱的话语而心潮澎湃。不过这一切很快在西烈月幽深的黑眸注视下回归平静。安沁宣敏锐的感觉到,西烈月忽然和他说这些,不是单纯地向他表白这么简单。“然后呢?”
“你,会不会留下?”
“如果我和江山,你只能选一样。你会……”
“我选江山。”
安沁宣瞪着西烈月,恨不得把她瞪出一个窟窿来,她居然连想都不用想,她若是表现出一点点煎熬一点点左右为难,他的心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从天空落入深渊。
安沁宣咬牙切齿,“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是。”
“好,很好!我明白了,女王陛下。”安沁宣的骄傲不允许他在爱的面前卑微,她既已做出了选择,那便就这样吧。这一次,是他输了而已。
西烈月固执地问道:“你会不会留下?”
安沁宣用行动回答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知道,安沁宣一定气疯了。原来承认爱一个人,也没有这么难,只是承认之后,该如何自处,才是最难的。其实那一夜梦到他满身是血手捧玉玺的样子,醒来后她就问自己,她是要安沁宣还是玉玺,那时她的心只叫嚣着安沁宣的名字。而现在,她却只能选江山。安沁宣安然无恙,没有她,大可以纵情于世,海域却不能没有她。
其实,她根本没得选。是命运选择了她。
斐氏兴荣百年就此没落,不管你曾经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荣耀,当一切成为过往云烟之后,留下来的也不过是凄楚和供人茶余饭后唏嘘的聊资罢了。斐家落末,朝中世家各个自危,科举中提拔的平民官员和世家中的年轻小辈得到西烈月的重用,朝堂上下,一片生机勃勃。
正文 第39章 番外一:悲催的季悠苒
西烈倾华也搬到京郊的山庄居住,真正意义上的退出了海域的历史舞台,因为不管是她还是百官,都心知肚明,海域走进了西烈月时代。
日子就在这样既惶恐又平静的气氛中,一天天过去。自从上次与西烈月对峙之后,舒清按时早朝,但是基本无本可奏,也不在主动找她。西烈月也没有再宣舒清进宫,大家这样相安无事,日子也过的很快,又到了商船出海的日子。
舒清缓缓走在码头的石板上,自从将海上生意交给轩辕逸之后,她就很少来码头了。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湛蓝天际,舒清暗暗感叹,风平浪静的日子,大海看起来就像一个婉约的淑女,娴静而优雅,足以让任何人迷醉,只有经常在那浪花中穿梭的人才最明白,它狂暴时的面目,那是吞没一切生灵的狰狞。
被温暖的双手护在怀里,耳边传来让她心安地低喃:“你怎么来了?”
轩辕逸盯着舒清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担忧,总怕她一不小心就会出事,可是她就是不能安分的在家待着,让他的心安定些。
舒清微笑了抚平轩辕逸紧皱的眉心,笑道:“我没事。”不过说也奇怪,她的肚子好像比其他女子的大很多。
舒清靠着码头旁的围栏,刚想到那个肆意的人,那道刺目的绚白身影便出现沙滩上,舒清有片刻恍惚,叹道:“他还是要走……”
安沁宣在舒清面前站定,他招牌的邪魅笑容,看起来也有些寂寥,“你这船,我可坐得?”
他,果然还是要走。这三个月来,她一直知道,安沁宣都在西烈月身边,原来不过是临行前的放纵吗?“她知道吗?”
安沁宣不说话,只是盯着海滩上的一点。舒清转过身,只见西烈月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蔚蓝的裙摆几乎与身后的蓝天融为一体,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木然。
舒清轻叹一声,说道:“好吧,你一路小心。”
说完舒清转身走下码头,身后,安沁宣冷淡的声音传来:“慕容舒清,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欠她吗?舒清茫然,她不知道将安沁宣带到西烈月身边,是他们欠她,还是她害了他们。没有回头,舒清轻轻回道:“你,没有欠我的。”
忽然觉得脚下越发沉重,她不想看着船慢慢离港,舒清向沙滩走去,走过西烈月身旁,舒清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就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西烈月忽然开口了:“舒清,我,有话和你说。”
三个月了,这是她们第一次说话吧,舒清缓缓向前走了,淡淡地回道:“今天天气挺好的,走走吧。”
她不说,舒清也不问,她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秋日的海面,别有一番风情。久久,身后传来西烈月显得艰涩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舒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西烈月,一会才笑道:“所在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角度就会不同。你是一个君主。”西烈月确实变了,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即使已经收敛的气势,只是这样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能忽视她日渐明晰的帝王之气。这样的变化,或许作为一个王者来说,是好事吧。
西烈月对这个夸奖似乎并不受用,反而苦笑道:“我快要失去你了,是吗?”
这样落寞的表情,舒清从没有在西烈月脸上看见过,拉着她的手,两人随性的在海滩上坐下,舒清说道:“你还记得当年,在那小船之上,我给你说过一个故事吗?”
西烈月点头,笑道:“高山流水。”一个感人的故事。
面前的海面宽阔而美丽,舒清拍拍西烈月的肩膀,说道:“子期最后也离开了伯牙,却不妨碍他们相互欣赏的情谊。你是君,我是臣,将来我们会为了很多事情起争执,分歧,我们谁也不能说服谁,这又何必?倒不如,你有空的时候,来竹林坐坐,陪我说说话,我们还可以一起品茶赋诗,彻夜畅聊,岂不美哉?”
她说了这么多,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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