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秦淮》第40章


小太监显得有些犹豫:“这……如果皇上久等了。”
“公主那里我定会安抚,公公放心,不会太久的。”
小太监迟疑地抬头看一眼那个宫女,只见她依旧对自己怒目而视,只得欲哭无泪地哭丧了脸:“姑娘你可千万要早点回来啊,奴才的脑袋可就系在姑娘身上了。”
“一定一定。”秦淮忙宽慰着,转身向宫女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姑姑带路了。”
宫女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姑娘请随我来。”
这样的皇宫大内颇大,秦淮跟在后头,边走边留意这周围的布置。
宫女在前头走着,不徐不缓,本是静默无声,走了许久,才传来淡淡的话语:“公主没有说错,秦淮姑娘确实是个聪明人。”
“谢谢。”
秦淮也不知道得到这样的一句夸奖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味同噘蜡地品味着,最终,只能自己默默地摇了摇头。
其实,不论是皇上还是公主,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要见的。
但是魏善这样急匆匆地赶在她见皇上之前将她拦下,定然有她自己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恐怕,同祁宁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第32章 囚宫
房外头的风呼呼地吹着,隐约摇曳的树声悠悠传入屋里。
房中弥漫着隐隐的茶味;其中且有几分淡淡的药气。秦淮低头品着手中的茶;稍抬一下眼睫,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打量了一番。
魏善公主叫了她来,自己却始终没有露面;但听屋里有依稀的动静;落在寂静的厅堂中显得愈发的明显清晰。
秦淮自然是不急着去见那位皇上;只不过方才的那个小太监恐怕现在都要急得跳脚了。想着便不禁勾了勾最近,此时听到步声;抬头看去。
帘子捋起,正是方才的那位宫女推着轮椅走出;而轮椅上的那人朱唇轻点;光从视线中,便可以看到说不出的傲慢。
魏善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秦淮却不方便跟她对视,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搁,当即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参见公主。”
垂首敛眸,是一副格外恭敬的模样。
然而头上氛围依旧静谧,只觉得有道锐利的视线清晰分明地落在她的身上,如是刀子,恐早已将她生生撕裂。
半屈着的身子渐渐泛上酸楚的感觉,秦淮深吸了口气,终于听到魏善淡然无波的声音:“秦淮姑娘不必多理。”
抬头时,宫女已经将魏善推到了上座,身上沉重的视线也随之淡了下去。
不愧是皇女……秦淮暗暗松了口气,在魏善的示意下刚一落座,便听她开了口:“你可知道,为何我非要赶在皇兄之前拦下你吗?”
秦淮微微笑道:“想是与祁宁有关。”
魏善凝视了她半晌,面上是抹说不出的复杂神色:“如果不是我走不出这牢笼,我也无需找你。”
秦淮点了点头:“我明白。公主……有事请说。”
“你们都退下。”魏善沉默良久,摆手屏蔽了左右。
秦淮看着周围的宫女悉数退下,眼见房门合上,也知终于要提及正事,神色也不禁肃然了起来。
“祁宁带兵离开也已经有了一些时日,想必未安郡的战况,宋校尉从未跟你提及过。”
秦淮默然点头:“宋拂的确从未跟我说过那里的事。”
魏善笑了笑:“他不是有意瞒你,只是那里的战况事关机密,的确不好跟外人多讲。”
这一句“外人”显然是有意挖苦,秦淮听后无奈笑笑。
“未安郡内暂时并无其他特别征兆,祁宁的军队和北奴军交战数日,暂时也没有太大的动静。但是……”
“但是”这两字在魏善的吐息中显得霍然沉重,秦淮直觉有异,也见魏善的那双眼渐渐地清明了起来,启唇轻笑道:“但是,这京师中的一些军队,却是有着诡异的调动。”
京师?秦淮不想魏善竟连这些都有派人去探访,神色露出几分肃然:“那皇上这次传我入宫的目的……”
魏善含笑:“你认为呢?”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胸口沉沉压住,秦淮觉得呼吸一紧,语调微沉:“祁宁从没有过叛国之心。”
“我知道。”魏善抓紧自己衣摆的双手一紧,笑得颇是苦涩,“但是,皇兄并不相信。如果当初祁宁接受了皇兄的赐婚也就罢了,当一个安稳的驸马,好歹不会让皇兄如现在这般顾忌。但是他偏偏……偏偏为了你,拒绝了。”
这样的话语说出,似是格外揪心,仿似在自己的一个“敌人”面前□裸地揭穿自己的伤疤一般。
秦淮呆呆地看着魏善出神,只觉那样娇弱易碎的身躯中俨然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原本心乱如麻的心绪,此时反倒静下:“那么,公主希望我……做什么?”
魏善公主闻言,渐渐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既然皇兄有意囚了你当作一颗棋子,那么,我就请你——逃吧……”
是意料中的话,秦淮的嘴角也不禁缓缓勾起:“想必,公主也有东西,需要我传达给他吧?”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需要废太多力气。”这句话听不出是讽刺亦或是挖苦,魏善转身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搁在了秦淮面前,“我会助你离开这里,一旦离京,你切记定要马上去找祁宁,告诉他,他的军中藏有我皇兄安排的细作,如今他与北奴相持不下,便是那个细作所为。至于这封信……你交予他的手中,是走是留,由他自己定夺。”
看魏善的神色,秦淮也知祁宁最后的选择,恐怕她与她一样,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即使知道魏善的无奈跟凄然,如今她也只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面色无波地将书信收下。
魏善这样急不可待地找她,显然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秦淮的指尖轻轻地在信封上面摩挲,半晌,曼声道:“公主,若我无法将这封书信交到他手中,是否就会……”
“包括祁宁在内的大魏军,便将——全、军、覆、没。”
魏善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恰有一阵风,将她的语调吹得有些飘忽。
秦淮听到耳中,只觉全身陡然一凉,狠狠咬了咬唇:“我,明白了。”
“之后逃离的事,我会安排阿瑶与你联络的。”
告辞的时候,秦淮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正走到门口,魏善忽然又叫住了她。诧异地回头,只见魏善的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半晌,才开口道:“有些事我不便多说,但是,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这句话是指……
秦淮的瞳孔不禁微微一张,然魏善已然转过身去:“阿瑶,带我回房间。”
门外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又涌了进来。
见魏善已然没有多说的意思,秦淮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下。
当秦淮再赶回去的时候,等在那里的那个小太监俨然都要哭出声来了。忙不迭拥着她上了轿子,便手忙脚乱地吆喝轿夫快快起轿了。
一想到又要再见到那个皇上,秦淮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魏善公主已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同在宫中与她一道长大的皇上又怎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呢?再加上先前与他的接触,愈发清楚那人的深不可测。
秦淮暗暗捂进了藏在怀中的书信,强让自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做了万千的心理准备,终于到了御花园,然而秦淮正打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不料见到的人并非魏景,却是一个大太监。
那太监显然等得急了,一见人,首先将那个小太监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回头看到秦淮从轿上走下来,当即又涎了一脸笑意,凑上来道:“这位想必是秦淮姑娘了吧?皇上派老奴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秦淮狐疑地点了点头:“那皇上……”
“今日朝中要务繁忙,皇上抽不开身,便托了老奴特来恭候姑娘。”大太监笑得一脸虚假,笑起来,脸上的赘肉显得格外纵横交错,“皇上念及祁相在外征战辛劳,秦淮姑娘孤身一人在相府怕是无人照料,才特让人请了姑娘入宫,望姑娘在宫中住上一段时日直到祁相回京,也当是皇上为祁相可做的绵薄之事了。”
果然如魏善公主所说,表面上是方便照料,实质,恐怕便是软禁了吧……
“皇上好意秦淮明白,但是这皇宫毕竟是妃嫔的居所,这恐怕不合规矩。”
秦淮为难地说着,假意拒绝,自然也不会认为对方会这么轻易便放过她了。果不其然,那大太监闻言,笑得更加似一团肉球了:“秦淮姑娘说的都什么话,祁相对大魏朝功不可没,替他照顾妻室,又怎么会有人说闲话呢?”
三言两语之间,她竟然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