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3章


?br /> 腰上、手上、甚至嘴角都尽是伤口。容宛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尽量忽视腰间疼痛,或者说身体早已适应,已近乎麻木。虽行走站立仍需略弯着身体,但容宛现在最主要的,一是出了这房门套消息,还有最要紧的,片刻也等不了的,就是尽量弄到避孕的药物。
凑在房门口,容宛悄悄透着窗纸向外瞧去,却没发现白日那粗壮婢女,心中暗自松下一口气,便拉开了房门。
第3章 恨意
原以为青楼那种腌臜之地,必是绮靡秀媚、莺莺燕燕之景象。但容宛却看见的,是一处极雅致、清净之所。里面的妓不是身穿暴露艳丽薄纱,却全部身穿长袍,或坐或立,没有拉客、嗑瓜子,无聊消遣。却是或抚琴、作画、品诗,一个个面色或沉郁或麻木冷漠。
容宛心中震惊,这是青楼?怎么倒像是文人墨客赶考?又发现那些妓大多身形健壮,偶尔有一两个瘦弱的,长得也是特别阳刚。眨了眨眼,这是专收丑女然后卖弄特色的青楼?古人也这么有生意头脑?
微弯着身子,扶着走廊上的雕花栏木,缓步挪移。及腰长发散落在后,随着身体摇晃,几缕落到了前面。没有想象中的大腹便便、醉酒恶臭的男人到处揩油,容宛心中实在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她发现,这里的客人,大多身形瘦弱,长相也是偏儒雅清秀的。反正比妓好看。
挪步了半天,容宛行至楼上的一隔间,那是敞开式的,只有珍珠玉石缀成的帘子遮挡,里面是一个约二十来岁的女人,面相虽普通但也说个清秀,正十指放在一架古琴上,也不弹,仅仅是痴痴得望着。
容宛撩起了帘子,进入时,才发现里面东西好是奢华。紫檀木大插屏,梨木小矮桌。矮桌上还磊着书籍,一只青绿古铜鼎里还燃着不知名的香。
“小女容宛,打扰了。”容宛瞧那女人见她进来也没理她,当即嘴角扯出一个自认为温婉的笑,道。
谁知那女人真的理她了,却又说着容宛摸不着头脑的话。只听她沉默片刻后,便凉凉嘲讽道:“在下出身寒门薄祚,到底是比不得您这样的鼎食世家能屈能伸。”
她在说什么?容宛眨了眨眼,但当即意识到了面前这个女人所用的自称,心中一惊,这个世界果然怪里怪气。于是又换了姿态,抱拳道,“在下之前口误。莫见怪。”
果然,那女人虽冷哼了一下,却没再出言嘲讽。容宛觉得这女人肯定认识她的原主人身份,再加之腰上疼痛难忍,感觉那血又再度浸透了纱布,于是只得厚脸皮自行坐在那软垫上,坐上时才发觉,那垫子也是猩红洋罩,不知里面用了什么材料,竟柔软舒适异常。
好大手笔的青楼。用的都是极奢侈之物。容宛眼中划过一抹沉思,望着前面的女人,她有意向对方打探消息,哪怕只是些只言片语对她都是极有用处的。但眼下还有个最迫紧的事,于是咬了咬嘴,出声道:“姑娘可知,哪里寻得避子汤?”
那老鸨在她接客后也没给她,难道一碗药钱还比不得楼里姑娘怀孕接不了客损失大吗?或者说,是那侍郎示意的,觉着她侍奉的好,要赎了她回府邸做小妾?
种种猜测,却绝不了容宛要避孕的念头。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万一怀着那个侍郎的孩子,她不知道哪一天一卷破席子就裹到乱葬场了。
青楼女子,对于事后避孕这种东西,肯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容宛以为,问她们,是最恰当不过的。
谁知,那女子却快速扭头望向她,满眼震惊不可置信,自言自语道:“难怪一向志气高洁,品行孤傲的丞相嫡孙,居然会。。。。。。原来是已经疯癫了!”
“。。。。。。”
容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之事太过惊悚,自己疯了自己不知道,或者是因为她对于原来那个世界的古代固有思维而使得周围人觉得她疯癫。但一切种种,都需回房细细思量。此刻,她却怕面前这个女人把周围众人都招来,要是遇上那个老鸨情况就更坏了。于是当即也顾不得解释,只得讪讪地弯着腰走了出去。
退出时,因走得急,也没见路,却不想和一个人撞上了。满鼻子的幽淡香味,她一个病体还没摔倒,对方倒先摔着了。容宛一见,摔在地上的正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性,只见他肌肤白皙面容俊秀,放到现代是个妥妥的清秀型大帅哥,当即眼睛一睁,这种姿色来到这个丑女青楼到底是谁嫖谁啊。心里却暗自不妙,当即立刻俯下身体拉住那人的手腕,要抚他起来。要是遇上蛮横的,保不齐她要跪下求饶。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对方,一摸,好柔软的手,细皮柔嫩,女人似的。暗自抽了抽嘴角,正欲拉扯他,那男人却首先触了电般缩了回去,清秀面颊当即涨红,自己麻溜地爬了起来。一双美目又羞又恼地望了她一眼。
“。。。。。。”容宛望着那双目盈盈的美目,虽说对方羞恼,但怎么看都有点嗔怨的意思,当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得硬着头皮柔声道:“公子没事吧?”
“无碍。”满脸通红地挤出了这么一句,只见那男人双手捏着手中帕子,绞着。
“。。。。。。”哪里来的娘娘腔,容宛眯着眼。却不想那男人见容宛一直盯着他,当即脸更红了,有意羞恼大骂登徒女。但却见对方秀美柔媚,苍白的小脸仿佛一阵风儿都能吹到了。长得真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子似的。羞意都染到了耳朵,但还是嗫嚅道:“今晚,就你了吧。”
“。。。。。。”她这是不是给自己拉客了?大骂自己不长脑子作死的容宛,刚想告病看能不能逃过一劫,却见那男子不知是害羞还是怎地,带头向楼下走去,却不是二楼房间。心中疑惑,就跟了上去。走在楼梯过道时,容宛惊觉那老鸨正眯着眼远远打量她,当即心一惊,随即低头装作没看见。
那楼下原也是除了前厅,便四周挨着分成了一个个隔间。虽说是隔间,但里面装饰一个个奢华无比,就如同楼上容宛刚刚进去过的一样。依稀能从那水晶帘子里,见着一男一女似在对坐着品茗聊天。
“。。。。。。”这个青楼出乎了容宛的想象,平静祥和得就像哪个佳子才人的谈诗论友会。合着她第一晚经历的,是什么玩意儿?一想到那个阴冷浑身染着血的味道的男人,容宛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两个世界。
跟着前面的男人进了一间隔间,刚刚双双坐下,容宛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说些什么,就见那男人羞怯怯道:“我帮你赎身可好?”
眼睛微微睁圆,一瞬间,容宛的心“咚咚”猛跳,耳里再也听不进别的话语,只有那“赎身”二字。她最想做的不就是离开这个怪里怪气的火坑吗?!一双杏目紧紧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公子当真愿意?”
见那仙女儿似的女人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他身上,叶辞竹当即脸上又冒气了热气,他的心也是跳得厉害,几乎就要蹦出胸膛。他还是第一次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平日里在商场上和那些女人们打交道,再难处理的生意他也全然不惧。怎地在这女子面前,他竟像十几岁的少年。。。。。。心慌羞怯?
“嗯。”叶辞竹轻声嗯了一声,又低下头,意欲遮掩住自己通红的满脸。但又想到自身的情况,担忧面前的人会嫌弃,于是艰难涩意开口道:“妻主五年前病去了,我一人支撑着家业。除却我。。。。。。生的一儿一女,还有妻主那些侍妾生的三个幼女五个幼子。姑娘若不嫌弃。。。。。。”
“不嫌弃!”容宛当即应道,面前这个娘娘腔说的前些前缀,她只过了耳朵,根本没进脑子。她只听到了“若不嫌弃”,她一心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青楼,哪里是女儿家待的地方。在这儿,迟早死在没人知道的角落里。
叶辞竹听了,稍一愣,随即抬头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她。。。。。。当真不嫌弃?随即,一双美目渐渐盈满泪水。
“。。。。。。”容宛看着面前这个又哭上的男人,暗自皱眉这个男人也太爱哭了吧?但随即也稍冷静了下来,刚刚见过的那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瘦弱,一个比一个白净。更有前面说的。。。。。。妻主?妻主侍妾?
容宛眼神稍微沉了下来,她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冷不丁道:“公子可愿意为我生个一儿半女?”
她。。。。。。她怎地这般孟浪。叶辞竹的脸猛然爆红,在前面少女紧逼的目光下,羞怯地点了点头,嗫嚅道:“这。。。。。。这是自然。你虽属入赘上门,但,也是我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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