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10章


命运吗?容宛周身冰冷,抬头望了望天,皇宫的天,蓝天白云,蔚蓝。冷笑,她不信。
储秀宫西苑三号房,这个名称总让人觉得身处客栈。在客栈中,见到桃溪熬,容宛意外却也不意外。
容宛对桃溪熬有好感。仅凭着她当初对面坐了一头牛,她都能面不改色下了一盘棋。这份定力,容宛欣赏。
“你怎么来了?”
“我来提前探探口风。若你今日在陛下面前言行不当,我也好有个时间准备,远离你,不认识你。”桃溪熬神色轻松说道。目光倒是在容宛的灰袍子上停了一会,离了目光。
容宛哑然一笑,桃溪熬这番打趣之语,倒是真真假假,直白得很。她还真说了一些不当之语。
不过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浪费不得这般明媚时间。又摆了棋盘,今天容宛不冷了,也不会把棋放在格子中央了。
桃溪熬本是风流之人。情诗艳曲,知晓不少。而谈及情诗,容宛便想得了青溪小姑。这本是讲痴情女子。但容宛只想到了蒋子文身死,吴孙权为之立庙,小姑因此也被奉为神。
一荣俱荣。
背后便是一损俱损。
第10章 臣服
女宠佞臣可不可为
流弦宫前,容宛见到花冥萩时,心中荡然明了。夜色深暗,一红衣女子,妖妖娆娆立于在那。
千层阶梯,红纱随风。白腻肌肤带着一股惑人气息。气质冷凝,嘴角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青丝随风而样,纤纤细腰。行走之间,若步步生莲,鬼魅非常。一步,便遥遥相距。
容宛见了,只问小德子两个问题,“她是朝臣?”
“她有夫郎否?”
答,花冥萩,统领暗卫,尚无夫郎,侍子三宫六院。
看着已经远去的花冥萩,她身上那股子冷艳阴冷之气,不知学了什么武功。作为现代人,对于那种飘飘渺渺,神出鬼没的武功,十分好奇。但容宛知道,自己与武功怕是无缘了。
如今储秀宫,有以季雪婴、尧令烟、桃溪熬、夜苕婳这四女为首的贵女。其无一不是满腹经纶谋略之女。而陛下,已经对容宛起了疑心,这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身后容家一家,容宛至今只有个空概念。
最重要的是,容宛现在的处境,只有两个字,憋屈。
而如今见了花冥萩,容宛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容宛转过身,看着身旁的小德子,夜色里,小德子清隽可爱的样貌,唇红齿白,可爱极了。真想让人咬一口。
容宛眨了眨眼,对着小德子道:“苟富贵,勿相忘。”待我功成名就之时,娶你为夫。
感情这一方面,前世今生,容宛一张白纸。这是容宛两生两世,说的第一句情话。苟富贵,勿相忘。说这话时,容宛的心,紧张得仿佛不会跳动。双眸紧紧盯着小德子。
小德子不解地望着容宛,深夜凤君召容宛,定又是出题。这人怎么这么无耻,一定觉得自己能平安过关。想了想,又有些担忧,咬了咬唇,左右做贼似的望了望,小声贴着容宛道:“会试将近。凤君忧虑于此。”
贴着容宛的耳朵,容宛只觉得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喉咙不自觉咽了咽,下腹升起一股燥热。
“你怎么了?”小德子皱眉望着容宛。自己好心提醒她,她怎么心不在焉,眼神躲躲闪闪的?
被这样一问,容宛面颊突然一红,别过脸,淡淡“嗯”一声。风吹在脸上,有些凉,但止不住那烧意。她刚刚。。。。。。动了那个心思。脑中一瞬间闪过,将小德子压在身下的场景。这个世界的女人,果然都是禽兽。
禽兽。禽兽。禽兽。
容宛心里念了几遍,将心思压了下去,却再也不能正视小德子了。有些局促地跨进了流弦宫的门。
一进殿,一股子阴冷暗香,熏得人头晕。红烛摇曳,夜明珠柔和光芒铺洒在整个殿宇。一黑袍男人,容貌俊逸,阴柔妖孽,正坐在上首,长发如绸缎般铺洒。俊挺的鼻梁,艳红饱满的唇。
君卿在等容宛。
容宛一进殿内,便单膝跪了下来。
“你这是为何?”君卿的声音,除却情、事后的暗哑,便是清越,如玉石般。尤其当那张苍白艳丽的脸,面无表情时,嗜血的可怕。
“臣服。”
仅仅两字。容宛望着地毯,冷凝香气浮浮沉沉。飞鸟尽良弓藏。她容宛没有一颗赤胆忠心的心。终会被陛下视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而容宛,要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一不二的权利。小德子这个礼物,容宛收下了。
是的,小德子是君卿的人。她从一开始便知道。但那又如何,她容宛许以正夫之位。
摇摇曳曳的烛火之光,君卿俊美面容明暗不清,掩在阴影中。一只完美如上帝精心雕刻的手,不自觉用力,指骨泛白。手中的玉杯碎裂,化为齑粉,从指尖滑落。
刚刚,他在自、亵。想象着是容宛温暖湿润的身体紧紧包裹他,爱抚他。全身细流划过,颤栗不止。慌忙燃起迷醉香,浓,烈,试图遮掩着。
而容宛初进时,也自是闻到了浓烈熏人的冷香下,情、欲的味道。只以为是花冥萩和凤君。
容宛自认将一切猜的滴水不漏。凤君前朝缺心腹,如今她容宛自荐。权谋人心,拾级而上。前方深渊,后面孤舟。一叶小扁,巨浪滔天。是进是退。逍遥而已,唯心而已。
“三朝忠臣赤心,你倒是扔得干净。”冷哼一声,君卿古怪讥讽阴冷道。为什么,明明这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为何心中如此恼怒,一股嫉妒之心几乎燃烧理智。小德子,那样一个无颜无貌之人,她倒是吃得下。
容宛依然低垂着头,三朝忠臣之心,若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君卿站了起来,走至容宛面前,捏起了容宛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自己,一张俊美至极的脸,阴翳且暴戾,艳丽薄唇冷冷吐出:“礼部尚书今晚惨遭灭门。你代替她。”
容宛眉头皱了一皱,下巴上的力气禁锢着她不能移动。花冥萩刚刚来,是为此事吗?若她今晚不臣服,又是谁将坐上那个位置。
忽地,一抹剧痛,让容宛瞳孔猛地紧缩,冷汗一刹那冒出来,嘴唇发白。右手软软地垂下,凤君硬生生捏断了她的手。清晰的咔嚓一声,响得只让人头皮发麻。
容宛心中猛地升起怒火,这个疯子。望着自己垂下的手腕,咬着唇隐忍不发。
君卿将一切看在眼里,容宛,你这便是臣服?我伤你一毫,你变会牢牢记在心里,只待反扑。帝薇多疑,你宁可抛却三朝赤心,也改不了你的逆骨。你若为臣,必为佞臣。
低着头的容宛,那股剧痛愈演愈烈,容宛死死咬住唇。她既然已经身处漩涡,或进或退,二者选其一。良久,待君卿放开了她,容宛才咬着牙,一字一顿,语句清晰至极道:“臣,幸不辱命。”
待容宛苍白着脸出了这流弦宫,她已经荣升礼部尚书。从一品。脚步虚晃,眼前景象迷幻。意识一刹那崩断,就要跌倒在地。
侍卫发觉不妥,就要上前搀扶。一阵黑影,她们便见着了此生难忘之景。宽袖暗云流纹的尊贵男人,俊美至雌雄莫辨,怀中横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容家贵女。
千层阶梯,月下森冷。君卿武功之高,无人知其境界。他一人,屠尽一城,血染山河,白骨皑皑。
怀中的人,晕厥了过去。君卿凝视着容宛的脸,秀美柔和,映在这冷冷月光下,如月下仙子般美好。君卿眼中闪过懊恼,她怎么这般娇弱。曾经他练武时,拧断手脚,万虫噬心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不过,随即,君卿眸子中闪过一丝诡异愉悦,容宛反骨之心,醒着时,谁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只有这样睡着,才能让他这般肆无忌惮的亲近,抚摸。
此情此景,侍卫只以为见到了鬼。那个高高在上,阴冷残暴的凤君,居然抱着一个女人?还那么柔情?她们只以为自己眼瞎了。事实上,下一刻,当真双目剜去,头颅滚滚落地。
数十名侍卫,刹那间,无声无息倒下了。至始至终,君卿没有皱一下眉头,看一眼。只是抱着怀中的人,进了流弦宫。
练武时,娘亲便同他说过,君卿,你为男儿。天生孤僻。若爱上一人,那定当万劫不复。
君卿从未觉得,自己比女人缺了什么。事实上,他若杀那些女人,容易得很。但此时此刻,心动的他,仿佛一颗心不再属于他的他,不得不承认,他为男儿。那日,爬着向他哀求的少女,他忽地起了兴趣。原以为不在乎处子之身,臂弯间的守宫砂。
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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