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9章


容宛站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瞧着前面宣纸上的字。字体隽秀不失豪迈,“容宛”二字,墨迹映着白纸。清晰。清晰得仿佛要印在容宛的眸子里。站了许久,容宛闭上了眼,又睁开。古朴无波的瞳孔里,诡谲流光。
流弦宫
君卿的发散了下来,柔软冰凉,深红里衣微微凌乱,一场□□过后,眸光潋滟,双颊晕红。虽然神情依旧冰冷,也只能从阴翳无情的眸底深处,探寻出一丝迷茫。
安静了许久。君卿狭长漂亮的眼,冷冷望着容宛。容宛也望着凤君。
“省亲如何?”君卿开了口。声音微微暗哑,迷人得紧。仿佛要将人的心魂都要勾出来。
容宛的眼睛不自主眨了一下,望着身上的凤君。省亲目的,在于分清敌我明暗。一次又一次省亲,不过就是磋磨她们这些顽固保皇党的意志。
现在,如此问着。容宛又眨了一下眼睛,忽地不怕死问道:“凤君四十岁了?”毕竟那日见着的陛下,和她一般大。十七八岁的年纪。而凤君是陛下的爹。或者凤君十几岁就生孩子了?
此一言,君卿的脸当即阴沉了下来。周身气压低得可怕,仿佛蛰伏了噬人野兽般。凤君那张妖孽得无人可及的脸,像鬼一样恐怖。
容宛被踹下了床。
第9章 小姑
现代不要问女人的年纪,在这里则不要问男人的年纪。疼得嘶牙咧嘴的容宛,记住了这个教训。
其实凤君四十岁还是三十岁,和她容宛没有一点关系。
御花园
鹅软石小路,各色名贵花卉,花痕树影。连绵铺洒的梨花,纷纷扬扬,如日下白雪。清澈湖泊波光粼粼。一明黄挺拔声音,立于湖畔。
容宛向旁边的侍卫望去,女的。理了理身上灰色素净袍子。容宛一向穿白色,白色有个好处。当你和人谈话,接不下话时,就能整理整理衣服,掸掸不存在的灰尘。夺得几息缓存。地球上的孔雀,公孔雀借鲜艳颜色吸引异性,与同性斗争。而陛下,都穿明黄了,她容宛还能穿个大红配大绿不成?
就这灰衣服,都是她从箱底翻出来的。
储秀宫的女人说,她容宛来了,至今还没有向陛下请安。然后她就来了。
“陛下。”容宛弯腰抱手行礼道。
远远的在假山之外,帝薇便循着声音,知晓容宛来了。不会武,脚步便轻疏。而容宛的脚步,轻缓,却甚谨。双手负在身后,待容宛的礼,规规矩矩行了之后,帝薇这才转身,道:“容爱卿。”
这一看,便见着了容宛那身灰朴无光的衣裳,当即眼神微沉,面色不显,极平常问道:“朕记着,爱卿素日衣裳,虽不喜华丽繁琐。却也是多以白、青等清色。”酸腐文人的自倨傲气,这容家贵女自是有的。更何况她不习武,心中蔑视武妇,那则更甚。
帝薇的眼神有异,容宛自是注意到了。刚刚那眼神,绝对是以为看见了哪个洒扫的嬷嬷对吧。没关系的,她前几日还把亲祖母认成下人了。这种滋味,哪里只能她一个人承受,自然是大家分享。暗自咧了咧嘴,容宛面上仍是谦虚恭谨道:“前几日省亲,臣见到了祖母。心中感慨甚,遂。。。。。。”
后面的话,容宛未说。但帝薇明白了。眸色深了深,心中已明。
这储秀宫的贵女,既是她的谋士,也是她的眼线。但消息,至了容宛这,便被隔绝,不再流通。这让帝薇不禁起了疑心,特召了容宛。只为看她是否生了二心。容宛此人聪慧,一来,便投了诚。效仿容老丞相的清廉素服,这是为了让她安心?
想至这,帝薇眼睛微微眯了眯,双手负在身后,道:“容爱卿与容老丞相的一片祖孙之情,朕甚是感动。”
“臣惭愧。”容宛面色一赧。
帝薇望了一眼容宛,转身,拿起大理石桌上的蕉叶明玉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踱步眺望着湖光春景,半响,才悠悠道:“卿之才,朕亦是仰。只是卿近日多次被父君召见,忧国甚虑的容老丞相,怕要忧思了吧。”
话至这,容宛心中已明。陛下这是在质问她,流弦宫里,和凤君说了什么。或者凤君和她说了什么。陛下这是不放心她,还是想从她嘴里知道流弦宫里的事。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果然,消息不在她这流通,她便是个异样。
流弦宫的事?说她因为问了凤君年纪,而被凤君一脚踹下床吗?陛下要听的,可不是这种无聊事。
才,仰。容宛眸色转了转,忽地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道:“陛下难道认为,是臣向凤君提了一夫一妻?”
帝薇皱了皱眉头,她要听的不是这个。她要听关键的。而不是这种风花雪月,无关紧要的东西。事实上,凤君近日动了推行禁止纳妾的念头,反倒是会试的事,给了她一丝喘息之机。若容宛当真提了,还是有功。
虽说除了容宛,再无他人。但容宛这个名享满京的才女,洁身自谨,不像是个会提这种风月建议的人。
帝薇心思转许,转过身望着容宛,顺着出声道:“那卿?”
“那种建议,臣是万万提不来的。”
“哦?”
容宛望了一眼帝薇,又将视线往下移,移到帝薇浑圆挺的胸部上,停留了一会,直至帝薇发现了,帝薇皱了皱眉,容宛这才低头又瞧瞧自己的道,“陛下,臣不才。臣只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建议凤君寻人设计一个胸托。这样胸就显得比较大,男子带着胸小的妻主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
帝薇的脸阴沉下来了。在君王面前谈此污言秽语,周身气质冷凝成冰。
容宛见了,便又道:“所以臣被凤君一脚踢翻在地。”
帝薇冷冷看着容宛。确有消息说,容宛在流弦宫不知怎地惹恼了凤君,一瘸一拐被赶了出来。能惹恼那个阴冷残暴男人的,保皇党心知肚明,容宛定是说了利于她的话。但容宛当真忠心耿耿吗?
微微眯了眼,帝薇那种周身帝王气质隐隐泄露出来,压迫感总让人错觉立于万丈悬崖。
容宛也自是感觉到了。敛了眸子。凤君的压迫感,给人的是尸山血海,白骨皑皑。小皇帝的压迫感,是利剑,是悬崖。
那种冷凝气氛仅仅一瞬,便消失了。清风吹拂,春光明媚。对视的两人,均属资质容貌尚佳的女人,帝薇转过身,眺望湖色。
“容爱卿下去吧。”帝薇将杯子放在亭子檀木栏杆上,温润玉质和深色木头相映,愈发衬得里面美酒如琼。
容宛弯腰行礼,一如刚来时的恭敬道:“是。臣告退。”
待容宛又循着之前的鹅软石小路,一个转身,消失在假山重叠的御花园时,帝薇对着空气缓慢道:“夏欢,你怎么看?”
原本只有帝薇一人的亭子,凭白出现了一个黑衣暗卫,面带古朴青铜面具,上面是狰狞的兽。
夏欢只道一字,“疑。”
帝薇闻言,微微笑了,自是疑的。假话,要说得半真半假,才能让人信服。而容宛那胡扯的鬼话,一听便是假的。而容宛不可能不知。那么,容宛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恐怕。。。。。。是什么都不想说。
帝薇眼色沉了下来,现在她相信一夫一妻是容宛提的了。容宛一方面缓会试之急,另一方面,以此制讨好凤君。能在流弦宫为她说话而惹怒凤君,另一方面,今日却只字不提当日谈话内容。
况且省亲当日,又有来报。容宛和容老丞相初见面时,起了争执。
想通了的帝薇冷笑一声,呵,好一个墙头草,两面不得罪。到底不如三朝老臣,赤胆忠心。容宛已经起了退缩自保观望的态度。这对于帝薇来说,是背叛。只不过暂且还没到触碰逆鳞的地步。这个度,容宛倒是把握得好。眸光微厉,只是不知起了这个念头的,是容宛一人,还是那些贵女也动了这个苗头。这对帝薇来说,是极度不利的。
这一次会面,平静湖面下,愈是波涛诡谲。
出了御花园的容宛,也是眉头微皱。她缺少信息,要获得信息,首先便是要将水搅一搅。这样一来,她也便处在危险境地了。小皇帝开始怀疑她,只是不知会怀疑到什么地步。
怀疑到什么地步吗?容宛立在了原地,沉着脸思索片刻。冷笑出声。
若是不如此,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特色青楼的人出现在了特色青楼。而不该出现在皇宫的,出现在了皇宫。两种巧合全在容宛身上,今日一步,早已注定。
命运吗?容宛周身冰冷,抬头望了望天,皇宫的天,蓝天白云,蔚蓝。冷笑,她不信。
储秀宫西苑三号房,这个名称总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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