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15章


忽地,容宛嘴角微扬一丝轻蔑冷笑溢出唇角。若是不拿到原身资料又如何。她容宛已经背叛陛下,行为举事与以往有异,又有谁敢怀疑。
没有人敢怀疑吗?容宛又重复了一遍,冷冷坐在那。
“请凤君责罚。”
流弦宫,红纱漫天,白玉为柱。冰蚕软丝,夜明珠光熠熠。黑袍尊贵艳丽似妖孽的男人,正一脸阴沉地望着下方跪着的女子。以及,她身后数名,或美艳或清秀的女人。
凤君在生气。
容宛跪在地上,秀婉的脸,表情不变。仅仅是作为臣子的谦恭。国子监的事,一定传至了凤君耳中。凤君的怒火,在容宛的意料之中。而她现在做的事,就是历史上奸臣诟病不已的,进献美人。
这个世界的女子,多高壮。要寻得身娇体软,实在不多。而凤君容颜,又举世无双,妖孽难寻。事实上,一个男人能完美成这样,容宛也惊诧。
找美人,不容易。即使找到了美人,这里的女人,早早就有了夫郎,还不止一个。容宛哪里敢进献非处子之身的女人,又是一番筛选。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苍白阴翳的俊美男人,坐在上方,望着那一干子女子,心中怒火就止不住。
容宛跪在下首,低头不语。
“刑部尚书之子赐婚给蔡将军嫡女,你是不是心怀怨恨?”君卿望着下方的容宛,白皙纤弱的女子身形,她已经许久没有抚摸过他了。自从接任礼部尚书,她便迫不及待逃离了皇宫。时隔多日,一进皇宫,便是给他进献女人?
凤君的话,让容宛眸光暗了下来。果然,丞相府内,她和容国艾的对话,一字不落,全部传入凤君的耳里。
“是。”容宛跪在那,如实答。这是她背叛容家,最好的解释。跪在那,容宛又接着道“但那只是臣的私事,臣对凤君衷心耿耿。”
君卿忽地冷笑出声。私事?她容宛前有萧云濯,后有小德子。抛了萧云濯,还有无数男人。正夫之位?呵,小德子那种无颜无貌的人,哪里配得上?
明明,明明他才是那个唯一拥有过她的人。君卿的侧颜,完美到极致,如玉般雕琢。
“你的衷心耿耿,就是那些丑女?”君卿将视线投向了容宛身后那一群女人。冷冷质问。
。。。。。。
那些都是美女。精挑细选的美女。容宛将头低着,不过细想面前这个男人那种完美容颜,这些女人和他比起来,的确是丑女。容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臣国子监,办事不利。特来向凤君请罪。”至于话后边的,这些精挑细选的美女。容宛没有说。刚刚凤君都说是丑女了,她也没脸偏说美女。
“请罪?”君卿阴阳怪气冷哼一声,当真以为你容宛聪慧无人及吗?望着远远跪在殿下的秀美女子,白腻肌肤,纤细脖颈。君卿突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不应该给她官职,而是用铁链牢牢绑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只有一件事,等着他的临幸。
“是。”容宛自是听出了凤君的不悦。既然要篡位,那便做到极致。如这个世界历史的皇帝一般,纳后宫。储秀宫那些女人,多是罪臣之女,保皇党一脉。把她们禁锢在皇宫,重点在于羞辱,而非皇帝规制。准备的一番说辞,容宛刚要说出口,前面便被阴影笼罩。
一双黑底靴子,出现在容宛的视线里。容宛皱了皱眉。男人冷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容宛,你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
这个艳丽的男人,在床上时的闷哼声,是暗哑撩人的。平日里则是清脆如玉石敲击,贵公子般的。高高在上,纤尘不染。容宛垂下眸子,手不由自主紧握,又放下。
这一切又全部落在君卿的视线中。君卿将视线落在那一排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
君卿的目光,像是最毒的毒药,最尖的刀。就好像一层一层透过衣服,紧捏住心脏。被容宛进献来的女人,不禁浑身发寒。从脚蔓延的寒意,直击天灵盖。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接近他,等于拥有无上的权利,财富,与地位。
第14章 衣嫙
可现在,她们只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牙齿颤抖,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他轻易,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这些,都还是少女。未经人事,未经风浪的少女。容宛寻来的,家世清白,底细干净的少女。她还没有蠢到,贸然往凤君身边插人。但,饶是如此,凤君仍不满意。
几声跪爬在地上的声音,闷沉的“咚”声,那跪下的力道,足见力道之大,不禁让人怀疑那些少女的膝盖骨是否碎裂。
“凤君,饶她们一命。”容宛不得不出声。
君卿冷冷蔑视着跪在地上的容宛,忽地道:“你觉得我年纪大了?”
冷不丁冒出来的这句话,让容宛眉头一皱。凤君问这句话,这样有损凤仪的话,身后进献的少女们听了,还能走出流弦宫的大门吗?
君卿看着容宛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当然明白,进献美人,自然要挑选年轻貌美的。但,正是如此,更让君卿恼怒,她真的是要进献给他女人!
凤君欲推行一夫一妻制,容宛自是明白。但皇权至上,制度限制的是臣子。而非帝王。凤君的私生活有多乱,容宛不管。那日花冥萩,红衣妖娆,而容宛不知,还有多少个花冥萩。她容宛也是一样,均是凤君的裙下之臣。但,这些都是私下的,而非明面的。
她容宛不甘仅做一个礼部尚书,她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要把凤君推向最高位。
但如今凤君恼怒,容宛沉下心思,反思。
“臣惶恐。”容宛答。
你惶恐,你还有什么可惶恐的。君卿看着那一干子跪在地上求饶的少女,以及即使跪在那,背脊依旧挺得直直的容宛。
“衣嫙,你出来。”
凤君的话音一落,容宛皱眉,顺着望去,却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灰衣女人,从内殿出来。面容普通,但刻板拘谨,一板一眼向凤君行礼。
“凤君。”
君卿望着容宛,冷冷吩咐道:“国子监办事不利,翰林院学士,衣嫙,协助会试。”
这是哪里冒出来葱。容宛望着这个翰林院学士,朝堂之上,绝对没有见过她。看着对方那刻板的一举一动,定是常年淫浸书墨。这个礼部尚书之位,怕抢的就是这个衣嫙的。
容宛想要这个衣嫙吗?一点也不想要。这就是凤君按在她这的一颗钉子,碍眼。她还没有完全掌握礼部,哪里容得她人分一杯羹。
“是,凤君。”容宛领命。
“带着你的女人,滚。”
“是。”
容宛弯腰退出,身后跟着一群从地上爬起,还未缓过神的少女。还有那个衣嫙。
一群如花娇美的少女,混着一个灰衣中年,脸硬得像砚台的女人。容宛在前走着,神色冷漠,完全没有同僚寒暄的意思。
而衣嫙,也望着前面,久仰大名的前丞相孙女,容家贵女,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容宛,若说是第一贵女也不为过。当然,在她才名之前的,还是她的美貌。清丽秀婉,迷倒多少家公子。
今日一见,果然如新月生晕。但性情,倒是比传闻中深沉阴翳得多。但今日,最让她诧异的是,容宛惹怒了凤君,居然还能活着走出流弦宫。而且,凤君说的“年纪大”?衣嫙直觉不对劲。但敏锐的她,不让自己再猜测下去。活在官场,走上谋略之路,聪明的人,会知道哪些能听哪些不能听。
少言少错,此事,衣嫙自愧不如。
容宛进献美人的意图,衣嫙不是不能推断。除了谄媚,便是自古天赐皇权。凤君如今只是把持朝政,但终归比帝王名义,差了一个名正言顺。
而容宛,要将凤君推向最高处。
果然,所谋深甚。倒是与传闻中,冲冠一怒为蓝颜,相差甚大。沉默走着,衣嫙忽地出了声,道:“自古,翰林院学士,负责修书、起草。乃至科举。在在下看来,如此官职,是压抑了文人学士的思想。”
容宛停下脚步,看着她这个新部下。
果然,衣嫙又道:“也维护了皇权。”
维护皇权,维护了谁的皇权?以凤君党派,说出此话。是在向她示好?容宛看向了周围,除了身后一群少女,此时还未踏出流弦宫的大门,此人倒是掐了个好地方,没有小皇帝的眼线。
“那依你之见,如何?”容宛顺着问道。
衣嫙道:“甚欢喜。”
容宛深深看了一眼衣嫙,并未作答。向前继续走着。此人朝堂之上从未见过,周身气度也与储秀宫那群贵女不同。最重要的是,她是凤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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