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20章


但即使怒火,也不敢开口制止。容宛现在身居从一品,礼部尚书。官职,比她们这群被罢的庶人,高上许多。
容国艾心中有怒,但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三名大夫诊脉。诊脉结果,和那日皇帝御医诊脉,一致。
容宛点点头,道:“无论什么药,尽管用。不能死,明白吗?”
三名大夫连忙点头。虽说心气郁结,但没人敢开这个口。
容宛走上前,望着容国艾,“祖母,自小你叫我认字学诗,研读圣贤之书。但你为何忘了,不论君主是谁,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圣贤之书,为的是国泰安康。”
覆水难收,不论怎样,她容宛再无回头之路。
第17章 云濯
白玉池子,君卿褪了衣服,迈入里面。温热的水,渐渐漫过那具苍白瘦削,完美如精细工艺品的身子。
淹没纤细小腿,大腿,至两腿中央时,君卿蹙了一下眉。苍白妖孽的脸,浮上一丝红晕。
那里,被她玩伤了。
这种痛,极度奇异,不是刻骨的痛,而是刺痛。热水抚过,就像那人摸着,带着细微电流。只是,那人会紧紧包住他的,折磨他,让他极度快乐,又马上跌入地狱,失魂落魄。
这具身体,已经艳丽得他不敢看。
君卿闭目,任着热水淹没自己的身体。黑长的头发,贴着瘦削的背,愈发衬得肤如凝脂。苍白的脸,被热水氤氲。
流弦宫
深红里衣,宽袖黑袍。烫金纱边滚下。苍白俊逸的男人,周身气势,当真如恶鬼扑起,阴郁暴戾。此时,君卿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来请安的帝薇。
一身明黄朝服,俊俏英气的帝薇,正恭恭敬敬地作揖请安。
“父君。”
语气尊敬,且不乏一丝亲昵。此时帝薇,完全没有面对臣子时的高高在上,自我为尊。反倒,有了真正属于十七八岁孩子的一丝天真。
或者,帝薇对君卿真正的称呼,应该是小叔叔。
而至于君卿,夺了自己亲哥哥的女儿的位,不知他如何想的。
君卿即使年过三十,但那样一张苍白妖孽的容颜,只是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寻常男儿家的娇柔温婉。
“你怎么来了。”君卿抬眸,冷冷地问着。
帝薇见君卿见了她,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有些委屈,但又能如何呢?小叔叔对谁不都是这样的吗?这世上,没有一人,能让小叔叔展露笑颜,温柔以待。
“过几月,是父君寿辰。”父君寿辰,总是要大肆操办的。帝薇道。
寿辰?不知为何,君卿的眸子冷了几分,连带着周围都是寒气森森的。
感觉到了君卿情绪的变化,帝薇微微有疑色,她只是想借这个,来流弦宫看他一眼,只是他为何现在如此在意寿辰?
虽说男子,多在意容貌年纪,但君卿绝不在此之列。不说小叔叔之貌,世间无一男子可比。和这个世上任何一男子不同,小叔叔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怀着一肚子疑惑,帝薇走出了流弦宫。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一副小奶狗恋恋不舍的模样。待出了流弦宫,才又恢复成以往那样深不可测,喜怒不定的皇帝。
身旁随侍的大宫女,跟随着领命。
“陛下,云贵君求见。”
“不见。”
冷冷吩咐着,帝薇皱了皱眉,径直向御书房走去。这些政治联姻的男子,如笼中金雀。但那又怎样,这是他们的命。一生下来,就该为家族背负的职责。就连她,也不是一样,心中的人,可望而不可得。
那人要天下,她帝薇便将天下奉上。天下博弈,赢,便得他。而她帝薇,只会赢。
用天下作赌,此番情意,罕之,稀之。
而帝薇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从小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倾慕的人,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白玉无瑕的男人,被人动了。那若说无论两方夺权,谁输谁赢,她容宛还有一丝活路,现在是彻底死无葬身之地。只会被帝薇倾天下之力,诛之。
而这一切,容宛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这仅仅是叔叔侄女的闹别扭,她肯定大骂一声操蛋。
那日,前丞相府,奸臣逆女,容宛,着实又把容国艾气得不轻。
“混账!歪理邪说,天下若无君王,则国将不国!”急速咳了几声,面色涨红,容国艾痛心地望着自己曾寄予厚望的容宛。她心中恨,她恨不得容宛已死,也不要给容家列祖列宗抹黑!
“国若不国,那再造一个太平盛世便是。”容宛站在那,逆着光,秀美容颜仿佛覆了层冰,说得轻松,说得随意。
也,让人心惊。
屋内众人,惊骇得看着那个年轻女子。在不久之前,她仅仅只可以称作是女孩。容宛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已经变得完全不认识她了?
再造一个太平盛世,这是要谋反吗?
容国艾老眼湿濡,悲痛狠厉道:“为了一个男人,你竟荒唐如斯!老天无眼啊!”
“够了。”容宛一声冷音,“祖母,你让我效忠陛下,不就是为了三朝忠臣的的虚名?为了让你死得安所?”
容宛此来,早已派了暗七引开小皇帝的耳目。望着屋内陌生的面孔,容宛说得也毫无忌讳。脑中一些片段一闪而过。
“逆女!逆女!”
容国艾心如死灰,双目枯瞪。
容宛无动于衷站在那。
三名大夫弯着腰,两只耳朵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这些大家族秘密,她们可一点也不想听!此时浑身冷汗落下,不停用衣袖抹额头的汗。终于,在容国艾要被容宛气死之前,一人冒死说道:“大人,容老大人需要静养!切勿再怒急攻心!”少说两句吧,把容国艾气死了,这个奸名凶名齐齐在外的礼部尚书,可是会把她们几个一家老小全部拉去陪葬。
容宛望着那个冒死进言的大夫,明明是个不学武的读书人,但那冰冷冷的目光,就让大夫觉得自己脖子冷飕飕的,像是架着把刀,闪着寒芒。
终于,就在大夫要扑通一声跪下时,容宛开了口:“祖母尚在病中,孙女告退。”
踏出容国艾的房间,不顾房间内是怎样一番景象。刚刚脑海闪过的一些片段,容宛冷漠如斯。
“容宛!”
一声,随容宛追出了房间。容石琴阴沉着脸,望着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嫡女。
容宛转过身体,望着。没有说话。
容宛没有发话,原本驻守在外面的士兵,便自觉站在容宛身后。冷冰冰的铁骑,杀伐无情。
这一番举动,让容石琴皱了眉,心中不喜。这是干什么?这是怕她行刺自己的亲女儿吗?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退下!”容石琴冷着脸对着士兵呵斥道。
士兵不动。
容石琴的脸越发铁青。
容宛也没有让士兵退下,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追出来的中年女人,看着对方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容宛忽地道:“若是想阻止我,便来阻止。”
朝堂之上的阻止。
而这一句,却正好戳到了容石琴的痛楚。面色哗一下,更难看了。怎么,这是在讽刺她庶子庶女一堆吗?容宛至少还有一点没有变,从小就向着她爹。
不说那些庶女,就说偌大的容家,又有谁,才华比得过容宛?若当真还有替代者,谁还会死揪着容宛不放?
容石琴长时间没有说话。容宛敛了眸子,转身就走。
容石琴见状,忽地怒吼出声:“容宛,你要记住,你身体里,流的是容家的血,你是容家的子孙!”
脚步,微停。又继续向前走着。
今日,她容宛进了前丞相府之事,不论如何,也定会传到小皇帝的耳中。
小皇帝只会知道一件事,她容宛,心系容家。
而确实,容家是容宛一个软肋。
大街上,原本热闹的街市,因为那个秀美孱弱的女子,而变得鸦雀无声。
贵胄女子,喜叱马极驰于街市,寻常百姓避让不得,便有性命之虞。而那些小贩摊子,也被冲翻在地。这是贵族特权,一些年轻子弟,更是喜欢如此。也让百姓敢怒不敢言。
而容宛不习武,所以也不擅骑马。比起坐轿子,她倒是更喜欢慢步于市。一个解释,说奸臣容宛喜欢炫耀自己的权利。但不管流言怎么传,当容宛领着她的铁骑在街上走时,人人避让。
一些百姓,普通商贩,瞧着礼部尚书旁的背尸工,就有些眼热。那丝绸服饰,干的也不过就是背背死人的活,这和在码头上背粮有什么差别。但容宛的背尸工不同,那身衣服就和官家服饰似的,拿的银子还多。这么好的差事,就流到了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