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重生]》第116章


最后一声夫妻对拜时,刈楚率先转过了身子,将衣摆一撩,正欲弯膝拜下。
这一拜,便是一锤定音,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不由得低低一笑,眼前女子的眼中也闪着激动的光芒,微风乍起,拂过她颊上的面纱。
隐约间,他看到了她唇边明艳的笑意。
“夫妻跪拜——”
这一声锣鼓敲得,惊落了树枝上的压雪。琼粒纷纷然,宛若着天地间,又有一场大雪姗姗来迟。
就在刈楚的膝盖离地只有一寸之际,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快马加急之声,马背上的人一手扬鞭,一手不知执着什么东西,疾吼一声:
“慢!”
姜娆身形一顿,旋即转眼望向城楼之下。
那人的马尾上插着一方小旗,定睛细看,旗面上的正是宫里头标记。见状,刈楚藏匿于袖中的手突然握成拳,心也兀地一跳。
城下之人飞速下马,又转过城门,蹬蹬蹬地上了城楼。
姜娆看见,身侧的男人徐徐站直了身,又将眉头轻轻拢起了。
宫里头的使者就这样踩着红布上了城楼,飞快地来到红衣加身的男子身边,将手上的黄帛一扯。
一张明黄色的圣旨就这样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圣旨到,东宜王宋睿荷接旨——”
“臣,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和谐原因,本文更名为《权宠》,各位小可爱不要迷路啦~其实我很喜欢原来的名字和封面,不舍得改QAQ
说到权宠,那我就推下我的下一本书《佞宠》叭,是一个“我被佞臣惦记了两辈子”的故事~感兴趣的可以看看文案~
…………………………………
前生,她苦苦追随了太子半辈子,却看他登基后,一纸诏书,强娶了祁王未过门的妻子为后。
后来,听着祁王将那个负心汉斩于马下的消息,冷宫内的华枝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再重来一次,重生后的华枝开始了对祁王的每日每日追问:
——叔父今天要造反吗?
——叔父明天想篡位吗?
——叔父……
萧欤不耐,终于有一日潜入她阁中。
那个一向镇定自若的男子突然乱了呼吸,声音沙哑。
缓缓出声:
娘娘,臣现在要造反了。
华枝:惊恐QAQ!
只是华枝不知,那年春宴上,当萧欤第一次见到她时,当她神色怯怯地唤出那声“叔父”时。
她软软的声音,就这样融化在了萧欤的心坎儿里。
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让他这么惦记了两辈子。让他不惜羽毛,两世为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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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圣旨既下,所有人不由得垂目敛神,忙作恭敬态。
刈楚双膝落地,默不作声。
只听来者扯了尖细的嗓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五殿下宋睿荷俊秀笃学,才仪兼备,文武双全。攻遥州,破贼寇,上能报效家国,下可抚慰百姓,颇有朕之夕影。今特赐之以遥州地契,遥州一切,诸归之所有。钦此。”
音落,刈楚还愣愣地跪在地上,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皇帝竟然叫人传了这样一道诏来。
刈楚原以为父皇得知他与姜娆成亲之事后会震怒,于是方才看见皇诏时,心还猛地一跳,生怕这诏上的内容会对姜娆不利。可他没有想到父皇竟传了予他遥州城地契之诏。
是予他于遥州,并非拜他为遥州城城主。
那日宫宴上,刈楚便下了主意,既然父皇说不允许姜娆嫁入皇家尽是她身份的原因,又将整个遥州城交给他处置,他便将整个遥州城赠与她,拜她为城主之位。
最起码,可以堵住这悠悠众生之口。
但如若父皇直接下诏,拜他为遥州城主,那此计,便不攻自破。
“十五殿下,”传达皇诏的那人将眼睛迷成了一条缝,见刈楚半天不动,连忙笑着催道,“您这还愣着做什么,快接旨吧。”
虽为迟疑,但他还是双手接下了诏书。
皇命既达,来者咧嘴笑了。而后又突然取出一物,极为神秘地捧到刈楚面前。
“这是陛下让小臣交于殿下的。”
刈楚站直了身子,定睛一瞧,对方手上稳稳当当地捧着一个明黄色的小锦匣,与那日他在父皇殿中所瞧的那个锦匣十分相像。
“陛下说,这是淳妃娘娘生前钟爱之物,特在今日,交予殿下,还望殿下好生保管。”
闻声,姜娆一愣,身侧的男人也怔忡片刻,终于上前将那锦匣接稳了。
他低低答应:“嗯,本王知晓了。”
那锦匣子说沉不沉,说轻也不算轻。刈楚将它捧在手里,根本不知其中为何物。
来者的话语也是冗长且杂乱,刈楚在他面前听得心不在焉,心里头腹诽着眼前之人赶紧走掉才好。
末了,那人瞟了一眼姜娆与刈楚身上大红色的喜服,突然“嘿嘿”一笑:“那小臣便在此,祝二位百年好合了。”
刈楚愣了愣,也报之一礼。而后看着那人转身下了城楼,又匆匆上马。
那一抹身形终于也消逝于天地间。
姜娆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男子手中的匣上,只见刈楚也好奇地打开了小锦匣,一根小金簪便如此映入了二人的眼帘。
他眸色缓缓,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根金簪,突然又将那簪子递到了姜娆面前。
食指与中指相挟,男子稳稳当当地将那簪子插入她的发髻处。
姜娆微抬着头,望向他,目光明烈,艳艳若桃花。
就在他即将开口起声之际,突然看见了匣中藏匿的一片小帛。于是他又动了动手指,将那小帛抽了出来。
是一片明黄色的绸带。
姜娆在一旁瞧着刈楚的动作,竟觉得莫名地紧张起来。
微敛住了呼吸,她也朝刈楚的双指间望去,他摊开了绸带,上面的两个字赫然映入目中。
笔道遒劲,正是皇帝亲笔,朱墨飘然:
——滚吧。
看到这两个字,刈楚忍俊不禁。身侧的女子还一时摸不着头脑,刚准备询问这究竟是何意,身形却被人一揽。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道
那人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阿姐,去洞/房。”
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姜娆立马低低地“呸”了一声。
自刈楚回京后,便变得愈发不正经起来了,他经常会旁若无人地勾住了她的手,低低地唤一声:“阿姐。”
只因她出征前,曾贱兮兮地对他说过,如若想让我教你行房之事,你便叫我阿姐呀。
每当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那男人厚着脸皮卧于榻上,面目娇羞地轻唤一句“阿姐,快来呀”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
太羞耻了!
譬如此时,册拜大礼后,他抱着她跨过高高的火盆,在一片嬉笑声中将房门阖上。
转过身,笑眯眯地望向同样一袭大红色喜服的姜娆。
姜娆被他这种眼神盯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脑海中又兀地浮现出一首句话来:
我与将军解战袍。
红烛轻晃之际,男子只手撩过红绡帐,轻轻压了下来。
他鬓角的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眉眼中也满是些精神气儿。倾下身来的那一刹那,他眼中的笑意更甚,双眸明灿如月,又精细似弯刀。
姜娆被他轻轻摁着肩膀,抵在榻上。耳旁的青丝沿着被褥上的纹路,相互交织。
那人于她的耳边轻轻唤了一句阿姐,声音缱绻。
再往后,她便听不清对方在呢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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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场春雨落下来时,遥州城城主府内,正是一派。。。。。。鸡飞狗跳。
夏蝉与子鸢各捧一个小手盆,面色忡忡地望向正坐在榻边吐得昏天黑地的姜娆。床边女子身披裘袍,整个人被雪色的袍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远处望去,略显几分臃肿之态。
看着她吐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夏蝉皱着眉头上前,连忙叫下人又打了水,沾了毛巾往女子的面上擦拭去。
自从姜娆怀有身孕的消息一传来,夏蝉便忙不迭地搬入了城主府,好与子鸢一同照顾她。
自她搬进来的第一天起,姜娆便同夏蝉说她已是自由之身,不必再如此辛苦。加之子鸢这丫头心细,手脚也灵络,只需子鸢一人,便可以将自己与腹中胎儿照顾得很好。
夏蝉却不依,一面替对方将腿面儿上的褥子拢好,一面道:“我伺候姑娘惯了,这么久都伺候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再说了,姑娘现在是特殊时期,切不敢怠慢了。”
这段时间,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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