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347章


在就让你知道了烈舞阳的下落,倒是咱们隔着千山万水,我鞭
长莫及,你是要密信告知夜倾华,或是将消息假手给宫里隐藏的昭王心腹,甚至于你都有可能说服了睿王帮你去救人……烈舞阳脱困之后,你再跟着跑了,那我怎么办?”
严锦宁早知道这人不好糊弄。
可是他们两个人在彼此眼里都是“阴险小人”,既然彼此之间无法互相信任,那么这场交易似乎在谈判的阶段就要陷入僵局了。
严锦宁紧咬着牙关,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反正现在这样红口白牙的,你想让我去替你做事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
严锦宁的眼神冷毅而坚决,毫无动摇之意。
沉默了一阵,严锦添道:“宁儿,说句实在话,你现在要我的任何承诺都没有用,承诺我随时可以给,却未必就会践诺。如果你一定要要一个保障的话,那咱们就立个约定吧!”
他说这句话,是相当坦白的。
严锦宁盯着他,还是不做声。严锦添也不在意,只是说道:“在我的有生之年,绝不允许你落入旁人的手里,所以哪怕是为了那些人好,我也建议你最好不要铤而走险,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万一等到有一天我死了,那我一定把烈舞阳的
下落告诉你!”
他这话,像是在交代遗言。
这样一个骄傲自负的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忌讳?严锦宁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却懒得去研究他的所思所想,只是被他这样一再的威逼,她是真的烦了,突然烦躁的大声质问道:“你明知道我跟你不是一条心,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冒险的一路带着我,
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不是我是夜染和烈舞阳的女儿吗?哪怕是把我送回去,南月为了还你的人情,也有可能和你化解干戈,这岂不比带着我在你身边更妥当吗?”据说夜染是个重情分的人,烈舞阳的事虽然足以让他一念成魔,但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始终是严谅,并且也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严锦添,也许已经开始懂事了,但他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
子,左右不了严谅做的任何事。
严锦宁虽不敢保证夜染就一定不会迁怒,其实——
如果严锦添能主动交出烈舞阳求和的话,夜染也未必就一定会要他父债子偿的吧?
只是——
严锦添显然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他就是要顺着严谅留下来的那条路一直的走下去。
严锦宁左右不了他的决定,若不是涉及己身,她也牙根就不会说这些话。
严锦添听她说完,果然是完全的不为所动,只是肆意的丢下三个字:“我愿意!”
严锦宁胸中一闷。
严锦添明显是不太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宁儿,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这是在给你机会,眼下的这个情况,你原也没有拒绝我的余地,不是吗?”
严锦宁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她人就在严锦添手里,搓圆揉扁了,真的全随他的心情,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
如果不是严锦添抛出了烈舞阳的这个筹码,他要软禁她,可以,但若是想要操纵她为他做事,那却是完全不可能的。
严锦添的态度强硬,完全就是在逼她。严锦宁其实并不怕死,但是司徒铭的为人她太清楚了,那个人偏激又狭隘,上辈子不过就是因为严家拒了她的求娶要求,他就丧心病狂的记恨上了她,临死还要蹂躏她来出了那口恶气,更何况是在如今—

她实在是把那人得罪得太狠了,若是去到他的身边……
严锦宁想想就头皮发麻。
她还不到破罐破摔,走那一步的地步。
司徒渊一直在找她,就算只是为了他,她也要竭尽全力的保全自己。
严锦添看得到她眼中犹豫不定闪烁的目光,更能猜得到她会这样的纠结的原因是在司徒渊的身上。
他突然就有些好奇:“那个小子真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瞻前顾后,甚至把这么明显的把柄和软肋都交到我的手里来?”
他不是没见过严锦宁狠绝了的时候。
这个丫头,有胆量,有魄力,杀伐决断,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主儿……
严锦宁不想跟他讨论司徒渊的任何事,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严锦添眼底揶揄的笑意不知不觉间全部褪去,变成冰凉一片的寒气。
他勾唇,冷冷的道:“看来我若是想要长长久久的将你留在身边,这一次回东陵就还必须要把那个小子杀了!”
他说这话时候的音调不高,甚至可以是平和又冷静的。
但杀机就是杀机,完全不拘泥于表情动作,只从眼神里就可见端倪。
他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随口一说的,他的真的——
真的对司徒渊动了杀心了。
严锦宁的心头以颤,突然就慌了,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抓着手里的发簪就朝严锦添的捅去。不同于刚刚的烦躁和仓促,这一次,杀机凌厉,刺得不是胸口,而是严锦添的喉咙。
正文 第260章 错身而过
千钧一发,严锦添突然闪电出手,一把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严锦宁背上瞬间糊了一层冷汗。
严锦添仍是表情平静的看着她。
其实方才有那么一瞬,他是没打算出手拦她的,可是他把严锦宁看得很透,这个丫头到底是一时意气,只想泄愤一下,或是真的动了杀心,只要从她的眼神中就能分辨得一清二楚。
之前一次,严锦宁确实是吓唬他的。
但是刚刚——
这丫头却是实打实的想要要他的命的。
他捏着她的手腕,力道有点狠。
虽然很痛,严锦宁却只是咬紧了牙关,一语不发。
她真要倔起来,严锦添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两个人,互相对峙。
半晌,还是严锦添率先妥协,松了手。
严锦宁的手垂下去,但是手腕麻了,整个失去知觉,簪子瞬间脱手,落在了地上。
她冷着脸站着,仍是目光冰冷的盯着严锦添。
严锦添的心里,其实有点堵得慌,却不是因为这丫头竟然真的对他下杀手,而是——
她会狠心出手的理由。
所以,虽然这一刻,他的唇角仍然噙着一个弧度,眼底的眸光却在无形中完全冷却了下来。
他说:“现在可以了吧?你对昭王,已经尽了最后的一点情分,既然拗不过命,那便跟我走吧!”
说完,他弯身捡起地上的簪子,并且细心又仔细的拿袖子擦掉上面的尘土,转而又拉过严锦宁的手,把东西强行往她手里一塞。
他太了解这个丫头了,其实她不善良,不可爱,甚至过分的理智冷血了。
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亲眼见到了夜染这些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可是现在的,无论是夜染也烈舞阳,对她来说,更大意义上都还只是牵扯不上的陌生人而已。
她不会一开始就头脑发热的为了这两个人去奉献牺牲什么。
可是她不想去司徒铭身边的最大原因——
却是司徒渊。或者,她为人子女,其实也是不介意用自己对他的顺从去换一个机会,了却父母此生的遗憾的,可是司徒铭一则对严家心存不满,二则又对她图谋不轨,若她真的回了东陵,却是完全没有把握可以保证全
身而退的。
可是,她还有司徒渊,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都是那个小子。
所以,本能的抵触,作为最直接的抗争,她必须破釜沉舟的反抗一次——
杀了严锦添,脱离他的掌控。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成算不大,但至少,不能逆来顺受,坐以待毙。
严锦添的心里莫名恼火,火的是这个冷静又冷血的丫头,唯独在和司徒渊有关的事情上就会意气用事,完全的不顾理智和局面。
可是这话,他没说,只是转身之后,健步如飞,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
严锦宁手里抓着那发簪,在原地站着。
这时候,一直混在人群里的一个随从凑过来,提醒道:“二小姐,咱们该回了!”
严锦宁这个时候又已经相当的理智了,知道自己脱不开这些人的掌控,索性也就不费劲,随手把发簪插回发间,也是一语不发的抬脚往前走。
前面严锦添已经走得没了踪影。
随从陪着严锦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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