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373章


我看你和赵王之间还有旧账得要当面清算,纵然你无惧生死,也当是还需要时间的!”
他没再提交换的事。
严锦添却知道他也确实不可能骗自己,毕竟这里驻军七万有余,他要于万军从中强行带走司徒海晨兄妹绝不可能,更何况他还得替严锦宁留着自己,以便于继续追查烈舞阳的下落。
所以,严锦添拿了那瓶子在手,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从那瓶子里倒出一枚淡青色的药丸,捏在指间,又问:“我能问这是哪儿来的吗?”
司徒渊面无表情:“你可以问,我也可以不答!”
严锦添于是没再多言,将那颗药丸吞下,复又提起酒壶继续自斟自酌。
司徒渊坐在对面沉默的看他喝酒。
片刻之后,严锦添抬头,不耐烦的皱眉:“你还不走?”
“还有点事!”司徒渊道。
他的语气很浅淡,说话间,严锦添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酒量似乎意外的浅,双目朦胧间,瞧着他的脸时近时远。
“你——”他不蠢,当场知道中计,想要拍案而起的时候,却感觉醉得厉害,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缓缓的趴在了桌子上。
司徒渊一直一动不动的坐在对面。
这大帐里出奇的安静,只有酒香弥漫。
他凝眸,再次动用了巫族邪术强行入侵了对方酒后防备薄弱的意念。
半盏茶的工夫后,司徒渊独自一人掀开毡门自那大帐中走出。
佟桦守在外面,往他身后看了眼,便是陡然一惊:“大公子!”
“来人!拿下!”他大喝一声,快步往里走。几十个士兵把剑出鞘,剑拔弩张的挡住了司徒渊的去路。
正文 第282章 无能为力,孤注一掷
被人押解等在外围的卫朗一急就要动手,被司徒渊的一个眼神制止。
司徒渊淡淡的道:“他只是醉酒,不信你可以找军医来看!”严锦添中毒的时是一直瞒着其他人的,佟桦当然不会找军医过来,好在以前常年驻守在琼州驻军当中,最简浅的诊脉佟桦还是略懂一点的,他探了严锦添的脉搏, 果然没发现异常,甚至于还意外的发现
对方体内余毒也被短暂的压制。
怎么回事?
诚然,佟桦并不相信司徒渊会有这么好心。
他冷着脸走出来,狐疑的质问:“你到底对我家大公子做了什么?”
司徒渊道:“你当是相信,我有足够的理由保他的命!”
因为严锦宁,因为严锦添是唯一一个知道烈舞阳下落的人,所以,司徒渊暂时的确是不太可能害他的。
佟桦心里仍有芥蒂。
司徒渊道:“药不对症,解铃还须系铃人,真要救他,你们还是尽早去找赵王吧!”
说完,他以眼神示意。
佟桦犹豫了一下——
因为严锦宁,严锦添和司徒渊之间的关系的确不能算是友好,但也的确,严锦添也从没表示过要和司徒渊以命相搏。
犹豫片刻,佟桦终是妥协:“让他们走吧!”
这大帐外面的亲兵都是严锦添的心腹,当即领命让路。
“主子!”卫朗迎上来两步。
司徒渊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军营出口的方向走:“走!”
“是!”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从军营出来,又骑马进城。
路上,卫朗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他们一定会叫人尾随的!”
“先让他们跟,进城以后再甩掉!”司徒渊道。
卫朗见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就知道这一趟出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于是斟酌着道:“没……探出来?”
“本来就是投机取巧的把戏,我这趟来也就是碰碰运气!”司徒渊道。他是通晓邪术,在人意志薄弱的时候能窥测到人的梦境里去,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夜染会传衣钵于他,选定了他做继承人的原因,但是很显然,对严锦添而言,烈舞阳并非是他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真正关心
在意的人,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有呈现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司徒渊自然无功而返。
当然,于一般人而言,这始终都是旁门左道,所以现在得了这样的结果,司徒渊倒也算不上太失望。
只不过……
两人进了城,穿街过巷,结果等佟桦派出来尾随的人冲进一条暗巷里就只发现了两人的马,此后就再没有寻到两人的踪迹。
司徒渊回到落脚的宅子,严锦宁自他走后就一直担心,便等在了前院里。
“回来了!”见他回来,严锦宁连忙迎上去,上下打量,神色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司徒渊摸摸她的头发:“我没事儿!”
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走吧,回屋再说!”
严锦宁跟着他回了房,关上门,还是主动问他:“你见过严锦添了?他——没为难你?”
她是真没想到司徒渊能这么快又这么顺利的回来,但是看他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有过什么打斗或者冲突的样子。
司徒渊笑了笑:“我又不是去打架的!”
他不是有意卖关子,但是无意间窥测到了严锦添的秘密之后却更觉得事情棘手,心里犹豫着有斟酌了片刻。
“到底怎么了?”严锦宁看出了他的反常,忍不住的微微紧张。
司徒渊闯宫带走了她,即使不关其他的理由,以那个人强大的自尊心,只怕现在也要不遗余力的与他们为难。司徒渊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深情却是鲜有的凝重,最后,还是执了她的手道:“宁儿,你得有所准备,关于义母的下落……”他说着,顿了一下,方才又下定了决心继续道:“严锦添可能真的要死守到最后了
!”
严锦宁皱眉:“你今天过去,到底跟他都说什么了?”
司徒渊于是抿抿唇,又斟酌了一下才道:“这个人的想法远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偏激和疯狂,虽然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冲着我们和南月的,但我想他也不介意多拉一些人给他垫背的。”
严锦宁更加困惑:“什么意思?”
“事情远比我预期中的更棘手,海晨他们的事看来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司徒渊道,面上表情始终如一的严肃又慎重:“我无意中探知到了一些事,包括海晨在内——整个赵王府怕是都在劫难逃了!”
“所以——他最终的目标还是赵王?为了严氏一族当初在西津的那位驸马爷?”严锦宁始终觉得严锦添给出的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那个人的确自负又偏激,但是就因为他叔父的死就拐这么大一个弯子非要和赵王府这一大家子来过不去?
司徒渊看着她,虽然此事难以启齿,也还是将自己今日的发现都如实于她说了。
“你是说——”严锦宁听完,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也是惊讶过度, 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应该是没错的!”司徒渊叹了口气:“以他如今的这般心思和戾气,怕是会不惜一切和整个赵王府玉石俱焚的。”
“可是——”严锦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听了笑话一样,最后也确实没忍住的笑了出来:“怎么会有这种事?”
司徒渊沉默不语,坐到桌旁倒杯水慢慢地喝,半晌,方又开口道:“就冲着他此时的这般执念,我们也最好是暂时不要插手,静观其变,否则就只能是适得其反!”
严锦宁看着他,亦是无话可说,各自又沉默了一阵,严锦宁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找王妃知道吗?”

彼时。
军营。
司徒渊在那颗药丸里加了料,但毕竟他没存杀心,所以严锦添也就只是睡了半个时辰就昏昏然转醒。
“大公子!”佟桦寸步不离的守着,顿时喜出望外:“您醒了!可担心死属下了!”
司徒渊的迷药没有后劲,再加上严锦添此人本就毅力颇为坚定,异于常人,他坐直了身子,略一回忆就想起前面发生的事了。
“昭王呢?”他问。
“已经走了!”佟桦立刻收摄心神:“属下给您探过脉,发现并无大碍,而且又怕他在军营里当众闹起来,后面没法收场,就擅自做主先让他走了,不过属下派人暗中尾随……”
“你能跟得住他?”严锦添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打断他的话。
他站起来,在大帐之内缓慢的踱步,一边仔细思忖司徒渊此行的真正用意。
“他应该是要回北疆的军营吧?”那边佟桦还在兀自思量:“那他就一定会带着二小姐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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