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384章


种状况……”大夫说着,叹了口气:“可是她的家人执意不肯,出重金要求我一定要救活她,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她的家人却是大手笔,我便只能先用上好的丹药勉强为她续命,一边钻研医书想办法。可是她这个样子
进食不方便,生命体征又弱得很,为了减少内耗,我便在此处挖了这处冰窖,将她安置在此。”
司徒渊知道他口中所谓烈舞阳的家人就指的是严谅了,而显然,为了万全掩藏烈舞阳的行踪,严谅刻意对这大夫隐瞒了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她的家人呢?”司徒渊问道。“说是为了方便我行医试药,那位老爷执意把人留在这里让我代为照顾,一开始的几年他隔段时间就过来看看,问一问我医治的进度,但是十多年前就不再来了,说是要远行一段时间,归期不定,不过走前
留了足够的银两。”大夫道:“她这样的病人我这辈子也只见过这么一个,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可是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十五六年了,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说完,他便走过去,站在严锦宁身后对她道:“想必是令尊大人已经回来了吧,老朽有负他当年所托,实在惭愧……”
“没关系!”严锦宁打断她的话,一直半跪在那里握着烈舞阳的手,她的目光注视着她的面孔,也是许久没有分给旁人一点,只道:“我现在想接她回家,可以吗?”
“这……也不是不可以!”大夫有些为难的道:“只不过这位夫人的身子太虚,舟车劳顿恐有闪失。”
“那我小心点儿,应该没事吧?”严锦宁又问。
司徒渊则是走上前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有劳大夫都细细说给我听,我也学过几年医,知道怎样照顾病人!”
“如此甚好!甚好!”大夫这才松口。
司徒渊走过去,拍了拍严锦宁的肩膀:“宁儿,会没事的,我们先带义母回去,父亲可能会有办法!”
据说当年南月遭遇第一次战争的时候烈舞阳就受过一次伤,并且险些殒命,是夜染用秘法替她续命,硬是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想到这里,严锦宁的心里也微微燃起一线希望。
她回头,冲司徒渊点头:“嗯!”
司徒渊将她扶开,又弯身下去小心的抱起烈舞阳。
那大夫仍是拿了油灯引路,把两人带到了地上。
医馆外面,闫宁准备了舒适的马车在等着,两人先把烈舞阳送到车上安顿好,那大夫却怕有什么疏漏,干脆找出纸笔,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仔细的写了下来。
司徒渊先看了一遍,方才将那张纸收到袖子里藏好,后又给了他重金酬谢,就带了严锦宁离开。
从医馆出来,他第一时间吩咐闫宁:“让卫朗带队护送我们,你马上回部落,把父亲接进宫。”
严锦宁却有犹豫,扯了下他的袖子:“我们不等先回去找大夫给母亲看过了之后再通知父亲吗?我怕……”
怕他揣了希望而来,最后却得失望而回。
司徒渊道:“过来之前我叫人查过这家医馆,这位大夫的医术是琼州城里公认的第一,他治了十几年都是这个结果,就算御医诊治的结果怕是也不会更乐观几分!”
见她担忧,他就又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而且父亲的医术不俗,他又精通南月巫族传承下来的很多秘法,如果连他都断定义母没救的话,别的大夫看了也是白看!”
严锦宁终是不能果断的拿主意,又沉默着与他对望了片刻,方才咬牙道:“那好吧!”
司徒渊又嘱咐闫宁:“先不要告诉父亲是什么事,就说我有急事要马上见他一面!”
“属下明白!”闫宁拱手领命,去牵了一匹马先出了巷子,疾驰而去。
司徒渊带着严锦宁上了车,也没有在琼州城的驿馆多做停留,直接启程回京。
因为带着烈舞阳,路上不敢太颠簸,他们也不敢走得太急,用了五天时间才抵达宁城。
回宫之后,司徒渊就叫人紧急布置了一间冰室暂时用来安置烈舞阳。
夜染也正在赶来这边的路上,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就在眼前,可严锦宁的心里却十分忐忑,再加上进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晚上就有点儿心烦意乱。什么也做不下去,她就干脆早早上床,可是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也不知道辗转了多少次,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
正文 第296章 取血
值夜的宫女没做声,也没进来禀报,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爬起来,坐在床上。
片刻之后,司徒渊推门进来。
“宫人们说你睡了!”他说,反手关上了门。
严锦宁坐在床上没下地,他就走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严锦宁爬过去,搂住他一只胳膊,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问:“你不忙吗?”
司徒渊一偏头,就趁机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事可以做。”
说着就弯身脱了靴子,不请自来的爬上床。
严锦宁往后退了退,把被掀到里边给他让了地方。
她是准备睡了,就只穿了一套薄薄的中衣,纯白色的衣料,隐隐的能透出里面肚兜的刺绣图案来,此时跪在那里,上半身的曲线暴露无遗。
司徒渊看她一眼就笑了,伸手将她拖过来,搂在怀里就去啃她的脖子:“我怕你突然换了地方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后领口,将她的上衣褪下大半,露出肩背,手指压在她后颈去摩挲着慢慢往下探去。
严锦宁埋首在他怀里,也不揭穿他。
他的唇,贴着她的后颈蹭了蹭,呼吸温热的喷在皮肤上。
严锦宁微微红了脸,想了想,刚鼓足了勇气想要去抱他的腰,他却突然双手卡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方向,自己挪到她身后去了。
严锦宁顿时有点发懵,反应了一下才蹙了眉头扭头去寻他。
他却又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没叫她回头看见他的表情,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磨蹭。
“做什么啊?”严锦宁被他蹭得有点痒。
却见他从袖口里滑出来几样东西,乱七八糟的落在被褥上——
一个白玉的小杯子,一红一黑两个精致小巧的瓷瓶,另外还有一把很小的古朴小刀。
严锦宁就更奇怪了。
司徒渊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捡起那个黑色的瓶子,单手拿掉瓶塞从里面倒出两颗褐色的药丸塞进她嘴巴里。
严锦宁对他是没有戒备和疑心的,虽不知道他喂自己吃了什么药,也还是顺从的张嘴把药丸含了吞下,然后才又笑眯眯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司徒渊已经捡了那把小刀拿在手里把玩,这时候她才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下午我替义母仔细的把过一次脉,想试着替她重新配一副药,需要从你这个亲女儿这里取点东西。”
“什么东西?”严锦宁没多想。
“要几滴血!”司徒渊道。
“哦!”严锦宁吐出一口气,“那你直说不就得了!”
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还让她向歪了吗?
司徒渊还是趴在她身后,声音平和的说:“得从后颈的血管那里刺穿,怕你痛!”
严锦宁的目光狡黠一闪,就推开他的脑袋,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笑嘻嘻道:“会有危险吗?”
诚然,就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话而已。
她的脸孔近在咫尺,眸光闪烁如星光。
司徒渊看着她,又趁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眸子里也跟着浮现出慢慢地笑意。
“不会!”他说。
严锦宁看见他笑,眼睛里的光芒仿佛瞬间便又更加明亮了几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拥抱了一下:“那好吧!”
然后就果断的转过身去,把披散的头发都收到胸前。
司徒渊眸底的笑意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尽数敛去,手指压在她风门穴处凝聚的暗黑色印记上蹭了蹭,然后用刀尖刺穿皮肉,精准的估算着刀口的深度压下去。
因为并不只是划破一层皮,确实有些疼,严锦宁一开始没太当回事,一个措手不及就呻吟了一声。
“很痛?”司徒渊问,他的声音听上去和方才一样,有点散漫也有点温和。
“还好!”严锦宁定了定神,干脆咬牙忍着。司徒渊从那伤口里挤出数滴黑血,用那个白玉杯接住,顺手放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严锦宁身上,那个穴位上方本来是一片乌黑色,黑血挤出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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