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太后18岁》第80章


“捡到一只羊羔?”
他挑挑眉,声调的尾音也随之上扬,似乎很不相信似的。
“嗯……也不算是了,确切地说,我是从一只苍鹰的利爪下抢下来的。本来以为能救它一条命,谁知却发现它已经断气了,苍鹰已经飞走了,我想……与其浪费,不如正好拿回来果腹,也算是替它超生了,你说对不对?”
她说得振振有词,而且声情并茂,指手画脚地把当时的情形模仿出来。
虽然他长在宫廷中,可是草原上的人永远离不开草原和苍鹰,很何况擅长骑射,领兵打仗的他,自然知道羊羔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他只不过是想逗逗她罢了,她的反应果然很有趣。
“对,你做的完全正确。”
一本正经地说完,他突然呵呵地笑了。
真容这才知道他在和自己闹着玩,美食当前,她也懒得和他去计较了。当下嗔怪地躲了一下脚,半真半假地嘟起了嘴:
“居然敢取笑我,罚你剥羊皮!”
“好啊,我来剥羊皮,你去烧水,我们炖一锅美味的羊汤喝!”
他伸手挽起袖子,抽出随身的腰刀来,开始一点点地拨羊皮。动作居然也非常娴熟。
真容用铜盆打回水来,用之前捡来的干草和树枝点起火,烧上水,然后便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干活。
为谁洗手做汤羹?
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两个人,现在却在一起,为一餐饭而忙碌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现在这情形,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他们就是当朝一呼百应,位高权重的的摄政王和太后殿下。
原来,透过繁华贵气的表层,高高在上的他们都只是个凡人,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有凡人的缺点和脾气,和凡人一样需要吃饭,需要安慰,需要相伴,会感到孤独……
喷喷香的羊肉下了锅,火烧得很旺,不一会儿,水就开了,顿时,扑鼻的香气就飘了出来,令人十指大动,恨不得不等熟了先啖一口解解馋。
谁知,就在此时,原本宁静的山洞中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来者何人?这个洞口距离河谷有些距离,官兵们应该找不到这里才对。是羊汤的香气引来的野兽吗?还是那些不知来历的刺客?
两人不再说话,互相看了一眼,手中各自握着防身的武器,静静地等着。洪谨握紧弯刀,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路从那个新的洞口传来,不一会儿,便从那光亮处,出来一个人。
“你们是谁?”
那人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他们,然后实现落在正在火上沸腾的羊肉锅子,和地上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东西。
这一对男女人物秀美,气宇不凡,身边的这些东西都不属于平常的人家。
他们是什么人呢?怎么出现在他的山洞中?
是一对相爱而不能结合的私奔的情侣,还是背着家里人在这里偷情的贵族男女?
这位极具想象力的陌生人没有多说话,可是他的眼神与说话语气,却都把她的想法透露出来。洪谨回头看了真容一眼,脸上眼中尽是笑意。真容心中一气,冲来人也喝问道:
“你又是谁?”
其实不用多问,看他的打扮也是个猎户。他的腰间裹着皮衣,肩上背着弓箭,进这个隐蔽的洞穴轻车熟路,显然他曾经经常来这里。
他们算是鸠占鹊巢了。
真容只管在生气,却没想到,这个突入起来的访客给她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第百章 人在旅途
第二天一大早,真容和洪谨共骑一匹大红马,逍遥地走在向东去的路上。那是和大都相反的方向。
逃过一场突如其来的劫难,此时终于从山洞中脱困,脱离险境,骑马远游,顿时觉得天高地远,风淡云晴。
风儿轻轻,草儿轻轻,湛蓝的天空犹如一大块水润的碧玉,纵使是偶尔遇到因深秋的第一场寒风而大片凋零的花朵,枯黄的草原,也不能影响他们此时愉悦的心情。
可是真容此时的心情,却实在谈不上是轻松。
她正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洪谨的包围之中。
说是包围,果真是不留一点空隙,身后是他宽阔的胸膛,左右时他健壮而有力的手臂,他的双手从她的腰侧环过去,在她的身前手执着马缰。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以前他都是稍稍侧着身子,单手握马缰绳的,只有在纵马奔驰的时候,才会采用这个此时让她入座针毡的姿势。
而若她不小心仰起头来,则正好他的下巴对个正着。
只有身下不是他——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不过却是大实话——不过,她的双臀,却总能感觉到他腿部结识肌肉的厮磨。
随着马的迈步,他和她的身体不时互相碰撞着,摩擦着。
透过衣衫,那肌肉的触感,那身体的热度如此清晰可辨,即使她想要忽视,用言语转移注意力,也不行。
如果他一直那样坐直了身子,还好,一旦他低头看她,一说话,一呼吸,他那温热的男性的气息,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麝香味儿,让她的体温顿时升高到灼热的程度。
被他这样小心地护在怀里,是世间多少女人的梦想,对她来说,却是个煎熬。
她曾经力主要自己执握缰绳,可他却以坐不稳为理由,一手扶着身后的马鞍桥,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间。马一晃动,她的身子就向后一仰,乖乖地倒进他的怀里。
然后她要他坐在前面,自己骑在后面。
她托大,不但和他保持距离,双手握着身后的马鞍桥,结果她说到什么时,一时得意忘形,指手画脚起来,结果马儿突然加快了速度,差点把她摔了下去,只能赶紧搂紧了他的腰,保持住身子的平衡。
最后没办法,她还是乖乖坐到了前面来。成了现在这样暧昧的姿势。
她很想把身子再向前挪一挪,尽量和他拉开点距离,可是,在经过昨天那种令人想起来都的亲密后,现在再避开嫌疑,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过矫情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
洪谨眼神垂下来,看着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话语中有什么。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她此时心思的纠结。或者他根本就是知道的,却故作不知,不时有意无意地碰她,口中吐出的气息也若有似无地抚弄着她敏感的耳垂,戏弄着她。
“你真的想不到吗?”
真容把身子勉强地扭了一下,躲开了那让她耳朵痒痒,心也痒痒的气息,此时却和他鼻息相通。
“让我猜猜看……是边境四城?”
“怎么猜到的?”这回答无异于承认了他们去的方向。
“我可没忘了,那是你的嫁妆,你还是那里的女城主呢。”
他怎么能忘了,正是为了这个林子然精心布下的诱饵,才让洪德断然从他的手中夺去了她。到了现在,成了一个甜蜜的陷阱,一个他称王之路上无法越过的障碍。
“哈。”
她自然明白他想到了什么,故作无事地打着哈哈。
“而且据我的测算,这里离边境四城只有三四天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只需要三天不到。”
“用我的闪电,虽然是俩人同骑,也只有两天半的时间。”
千里马不在一时的速度快,而在于耐久。即使他们不曾纵马疾驰,也不并会拖延多杀时间。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是在出发前,还是在出事后?”端详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
“只是一时临时起意而已。”
她不想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他那锐利如鹰般的眸光,总是象要把她的谎话戳穿一般。
她手抚着那红色闪亮的马儿的鬃毛,顾左右而言他: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闪电。不枉我那么疼它,居然逃脱,来这里找寻我!”
他看着她的目光依旧锐利无比,真容即便不去看那淡金色的眼眸,也能感受到那眸光的热度。
“闪电生性倨傲不驯,轻易不肯让生人靠近,居然肯听那个巴图儿的话,真是个奇迹。”
昨天遇到巴图儿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带个她这个惊喜。
她卖力转移着话题,却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看在别人眼中显得有多“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的很可爱!
“城主去巡游自己的领地,也无可厚非。”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调开了视线。
听她提起猎人巴图儿,洪谨不觉又想起了他一再地提起,摄政王和太后的失踪,在哈努儿造成多么大的轰动,将军和汗王有时有多么多么的着急,几乎倾尽全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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