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易雪)》第275章


“这是什么?”杜鹃瞧见她的动作,好奇的问。
墨兰神秘的笑笑,“瞧好吧!世间的花草呢,如果善于利用,亦能杀人于无形。”
迎春听得一个哆嗦,“小姐要杀了她啊?”
墨兰伸手敲她的头,大笑,“你这笨脑子!”
朱樱回来的时候,墨兰己经蹲在那里很卖力的搓着衣服,丫头婆子都在旁侍立着。
朱樱愣了愣,这情景倒出乎她的意料。
李氏自己不来,就逼她个丫环来回传话,偏偏这个奶奶又不像以前一般好拿捏,她心里正犯难呢,看着墨兰的样子,她也松了口气,哼,原来是个纸老虎啊。
“老夫人说了,今儿的衣裳,如果不是二奶奶洗的,明日重洗。没洗净晾完之前,二奶奶……不许离开周家,若离了周家,以后就甭回来了,这样的媳妇周家要不起。就当……”朱樱脸红了红,还是继续往下说,“就当是新妇逃家了罢,休书也甭想。“
妇女逃家的罪名,比未婚私奔还不堪。
你够狠!墨兰心里将李氏骂了一遍,仰脸给朱樱个笑脸,“你去回娘,就说我知道了,这衣裳啊,今儿一准给她洗完。顺道再问一句,我若强走又强回,她当如何呢?周家谁又能拦我?”
“这……”李氏没交待,朱樱也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算了,”墨兰笑着摆手,又低头搓衣裳,“我也是顺口一说,放心吧,我不跟老人家计较。衣裳么,不是正在洗么?”
按着李氏的吩咐,朱樱走近了些,仔细看盆里的衣裳,然后东指西戳,“二奶奶,这样不行。这些都是老夫人最珍爱的衣裳,得分开洗。努,这个,这个,是丝质的,得用手慢慢儿,轻轻儿的搓,一点儿一点儿的拧。还有那个,这是老夫人年前托人在京城买的,据说是用红花紫草染了十几层才得的颜色,金贵着呢,特别得小心着洗,得单件儿洗。还有这个,这个……”
这老婆子摆着就是来折磨人的,一天之内,真穿得这许多颜色,质地的衣裳?墨兰腹诽,脸上却异常谦恭,“知道了,都按娘的吩咐,放心吧,放心吧!”
晾的事情就交给冯嬷嬷她们了,朱樱倒也没拦着。反正李氏也没吩咐这茬,她也乐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二奶奶不是个善茬儿,谁知哪天就要翻身呢?
朱樱行礼,说了声二奶奶辛苦,回去向李氏复命。
这样一忙就到半夜,回到屋里,墨兰己是腰酸背疼。今儿轮到冷竹,翠屏守夜,二人在外间儿守着,杜鹃就伺候她梳洗。换了衣裳要睡。才躺下,外面有人敲门,冷竹去开的门。
周舫之的声音,“跟你们小姐说,我有东西给她。”
冷竹冷冷的将他顶了回去,“姑爷还是回吧,小姐累了一天,才睡下,明儿还得早起呢。咱们小姐不比得一般人,花田总是要去的。若是没时间做早饭,老夫人又不知该怎么怪罪了。”
冷竹说话的态度倨傲,实在不像是丫环对主子。不过周舫之也是无奈,冷竹一身功夫,又有墨兰护着,他能怎样?而且,李氏的做法,他心里也是不满,只是当时不好说罢了。
他这时只得强压心头的怒火,笑着将手中的瓷瓶扬了扬,“我也知道难为墨兰了,泡了许久的水,手一定不舒服吧?你去回她,就说我这里有雪花膏,护肤效果很好,我特意拿来给她用用。”
冷竹往瓶上看了一眼,这才有些犹豫,“好吧,你等等,我去问问小姐。”
冷竹说着,转身进去。周舫之正想跟着,“啪”的一声,冷竹用力的将门带上,门板差点撞在他的鼻子上。
第二百七十章 哄
电脑坏了,哎,大过年都没断更的人真心桑不起~
…………
作势的臭丫头,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周舫之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也不敢怎样,只好老实的在门口等着。只是不停的在瓶瓶身上搓着的手,微微透露出心头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冷竹出来,还是那副冷嘴冷脸的模样,“我们小姐说了,她随身带着护手膏呢,效果就很好,不消周家的,姑爷请回吧。”
“呀!”周舫之抬眼冲着大门怒吼了一声,又马上就意识到不妥,转头往李氏住的方向看看,才又回头压低声音向着门内,“姚墨兰,你真要这样吗?”
冷竹倒没有赶他走,只是将脸微向里侧,显然是在等墨兰的答复,但是仍伸臂拦在周舫之的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所以就算这时他想破门而入,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周舫之恨得牙痒。可也不知为什么,墨兰越是这样,他越是对她有着更多的期盼。
过了一会儿,门边才传来杜鹃小心翼翼的声音,“姑爷请回吧,小姐睡了。”
冷竹立时便像得了圣旨一般,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姑爷,请回。”
“你!我……”周舫之咬牙,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恨恨的转身离去。
回到丁玉竹屋里,外面守夜的丫头素馨随便福了身子算是行礼,神态懒洋洋的,脸上难以掩饰的不满。再看内间儿里面漆黑一片。周舫之知道,丁玉竹肯定在生闷气。
果真女人难养。周舫之不由一阵头皮发麻,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的掀帘进了内间。又向跟在身后的素馨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跟进来服侍。
在床前站定,从门帘缝儿透过的微光中。周舫之看见丁玉竹侧身面朝里躺着,一手枕在脑下。看她这么不舒服的睡姿,肯定是没睡着的。若换作平时,见她这样生气,他非得哄上好久,直到她再展露笑颜才作罢。
可是现在,周舫之自己觉得心烦气燥。也就再懒得理她。蹬了鞋脱衣上床,与她一般,一手枕在脑后,面朝外与她背对背躺着。
在黑暗中瞪着大眼,徒劳无功的盯着某处。周舫之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段时间,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他和墨兰,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以前的恩爱种种,仿佛还在昨日,她曾经能为他连性命都不要,可是怎么的一转身,就能与他恍似陌路?还以为再让她回到周家。她想起以前,总会回心转意,却没想到他连身都近不得,这又如何是好?
越想,他越觉得心乱如麻。
“周舫之。”丁玉竹在身后叫了他一声,连名儿带姓叫的。声音很不善。
周舫之心里本就烦乱着,索性闭上眼不理她。
丁玉竹知道他是在装睡,明摆着就是不想理她。她心里本来就窝着一团火,见他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气得几欲咬碎银牙。
“姓周的,你还装是不是?”丁玉竹提高音调,伸手在周舫之的背上推了一下。
“睡吧,我累了。”周舫之只是懒洋洋的回了她一句,身子动也没动。
丁玉竹听出他语气里的嫌恶,加上连晚饭都吃不饱的委屈,原本被她压在胸腔里的火迅速的燃烧,似乎就要爆炸开来,她一咬牙,忽然抬起双脚,朝着周舫之的背猛的蹬了下去!
“啊!”周舫之发出一声惨叫,几乎跌落床去。
虽然丁玉竹的这一脚,并没有像她期望的那样将他踹下床去,可正踹在他腰眼上,也够他受的。
周舫之重重的将身子转向丁玉竹,一边伸手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怒道,“丁玉竹,你活得不耐烦了?”
丁玉竹“蹭”的坐了起身,冲外喊了一声素馨,让她进来点灯。
素馨应了一声,从外间端了灯进来。灯光中,周舫之仰视看着丁玉竹,看着她牙关紧咬,怒不可遏的表情,那张美丽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变形,他有个预感,今晚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周舫之忍不住长叹了口气,用力在被她踢得生疼的地方揉了几揉,用胳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微蹙了眉,“又怎么了?大半夜的。”
丁玉竹冷笑,“你也知道大半夜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上哪儿献殷勤去了?”
周舫之知道她在说去给墨兰送药的事儿,心里生起一阵莫名的烦燥,不过还是强压了下去,冷着脸沉声道,“我能去哪儿?横竖不都是在周家?怎么,如今连一举一动都要向你报告么?”
“周舫之!”丁玉竹尖叫了一声,周舫之阴阳怪气的腔调让她难以忍受,也很受伤。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双拳却在身侧紧握,“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记得么?你说的,你只是同情姚墨兰,说你只是为了兑现对她的承诺,说她过得不好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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