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易雪)》第276章


你说的,你只是同情姚墨兰,说你只是为了兑现对她的承诺,说她过得不好你一生难安,还说,你的心己经不在她身上,你不会将她放在眼里,我信你,才允你纳她为妾,结果她却成了你的平妻。这就算了,可这才新婚几天?”
丁玉竹说到气处,伸指在周舫之胸口猛戳,“恩,周舫之,你扪心自问,这些天,你人在我这儿,心在哪里?你正眼看过我没?”
“怎么没有?”周舫之厌恶的拨去她的手,冷眼斜睨着她,“我日日都在你房里过的,可不曾去她那里一天,你还要怎样?还要怎么看你?”
周舫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冷得没有一丝表情。挽起的纱帐将他的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中,有些阴森怪异。
丁玉竹呆呆的看着他,语塞。这张自己那么喜爱的脸。这时看起来怎么说不出的陌生?
“闹够了没?够了就睡吧。”周舫之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丁玉竹心里的火立时又被他激了起来,“睡什么?哼,在我房里?有本事。你去人家房里睡来让我看看?你当我聋的还瞎的?巴巴的给人送个什么雪花膏去,呵,门都不给进啊!怎么。就这样,你还想骗我你是喜欢我,喜欢睡在我房里?还想让我感谢你所谓的另眼相待?所谓的一心一意?
周舫之眯着眼瞧她,嘴角微颤,却是不再答话。
丁玉竹又是一声冷笑,“也就我好骗好哄,还想着要好好侍奉婆婆。一心一意相夫教子,这才进门,就将自己的陪嫁身家全贴了进来。结果倒好,得处处忍气吞声就罢了,居然连饭都吃不饱。还得瞧着相公半夜里想着别人,巴巴儿的往别人房里去。周舫之,你倒说说看,这是什么理儿?”
“好!既然周家不稀罕我,也就罢了,明日,我就回太守府去!给你们俩挪出地儿来,也省得我在这里碍人眼!”丁玉竹越说越激动,直起身就要下床。“我现在就回去!我回去找我爹娘!在太守府还没人敢这么欺负我,凭什么我在周家要又赔银子又赔笑脸不得好的?”
“哎!”周舫之忙伸手拉住她,假装轻松的笑道,“你这性子,怎么一逗你就急呢?你羞不羞啊,这么点儿小事就要回去打扰大人么?真像没长大的孩子。”
周舫之将她揽入怀中。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 我又不傻的,你对我的好,我能不知道么?我何曾骗过你?对墨兰……我……自有我的道理罢了。”
丁玉竹在他的怀里仰起脸来,轻叹。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他的怀抱,被他这样搂着,她心里就算有再大的怨气,霎时都能烟消云散。
听着他如平时一般的温言软语,她像是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直想掉泪。不由吸吸鼻子,带着撒娇的声音,道,“你又在哄我,你向着她,还能有什么道理?”
“你啊!”周舫之含笑在她的脑门子上点了一笑,“就不会动动脑子?只知嫌饭菜不好,可你不想想是谁做的?换你来做,未必比墨兰做的好到哪里去!可娘舍得让你做么?娘又为什么让墨兰做这做那的,还不是心疼你?再有,娘是想煞煞她的威风。你稍忍忍,等她驯服过来,也就没这些事儿了,到时再把厨子召回来就是。而你是周家的大奶奶,又有娘疼,熬过这段,到时怎样还不由你?”
丁玉竹拧眉想想,觉得还真是有道理,不由得心花怒放,娇笑道,“娘的心思我知道,可是你呢?”
“我?”
丁玉竹嘟了嘴,低头绞着他的袖口玩儿,一边道,“可你怎么总护着她?大半夜的,我在等你呢,你还去给她送什么雪花膏,不是心疼她么?”
“我……”周舫之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干笑了一声,“哈,我……,我也是想着,她如今的身份,我讨好着些总没坏处,你想啊,我虽然有个周太爷嫡孙的名份,但毕竟老太爷故去多年,我又人低言微,也没什么机会面圣。而她和两位公主都是朋友,她的心要能在我身上,不管是哪位公主,能在皇上面前说句好话,对咱们周家的未来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丁玉竹轻轻点头,似乎是认同他说的话。
周舫之这才舒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衫,一边在她胸前游走,一边咬着她的耳朵呢喃,“你也真是傻。和她吃什么干醋,我的心在哪里,你不知道么?你对我的好,我总记着。这一生一世,我心里只有你。”
在他的身下,丁玉竹娇喘连连,连心都要软得化成水了,哪有心思再去分辩他话里的真假,只道自己真的寻着了爱自己一生一世的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日后再想起段,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第二百七一章 能奈我何
第二日傍晚墨兰才进门,还来不及洗手做羹汤,就被朱樱拦住“请”到李氏房里,直接带了进内间。
周舫之和丁玉竹都在,表情都很严肃。
李氏腰板挺直坐在桌前,紧绷着的脸上泛着青光。一手握拳搭在桌沿。手边摆着一根尺余长的青竹杖,墨兰一眼便认了出来,就是那日将周舫之打得哀声遍地的周家家法竹杖。
自墨兰进屋开始,看着她行礼问好,李氏就一言不发。微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眼里的怒火似乎随时都能迸了出来,再将她烧成灰烬。
李氏的唇本来极薄,这时紧紧的抿着,形成一条坚硬的唇线,唇角向下勾,如弓弦一般,唇色都几不可见。
房里的人都知道,这时李氏的怒气一触即发,所以谁也不敢出声。就算丁玉竹的眼里掩不住的幸灾乐祸,脸上却不敢露出丁点笑意,只是时不时的往墨兰瞥上一眼。
周舫之也是一般这样看她,不敢说话。
屋里静得能听见呼吸。
墨兰含笑束手而立,坦然的看着李氏,也不说话。
半晌,李氏突然扬手重重的在桌上一拍,“啪”的一声,桌上的水壶杯盏跟着颤抖起来,“噼叭作响。
周舫之转眸看着李氏,声音微微的打颤,“娘,您……”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惹回来的祸害!”李氏冲着他瞪圆眼睛,大吼一声,便将他后面想劝解的话逼了回去。
周舫之只得无奈的看着墨兰。带着心疼又爱莫能助的表情。
李氏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家法,向墨兰恨声道,“今日。我要为你请家法,还不跪下!”
墨兰昂首向她,浅笑。“娘,墨兰有何错处,还望娘明示。”
李氏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怒意更盛,“哼哼,明示?好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自你进门以来,狂妄自大。目无尊长,闹得家无宁日的,我请家法,居然还敢问我错在何处?”
其实墨兰在进门第一眼,就瞥见床上摊着的那件云织锦长裙。心里明白李氏的这番怒气从何而来。为的是她洗坏的衣裳,都是她故意为之的。所以李氏此时的冲冠怒气,于她而言,实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嘴上却是不认的,冷冷一笑,昂首将目光迎上李氏高举着要打下来的手,“娘的话墨兰不敢认同。墨兰过门不过几日,凡事皆以周家为重,娘为先。娘指左,墨兰不敢右,娘说往西,墨兰不敢往东。随处一问,人人皆可为证。”
“不是墨兰自抬身份,事实摆在眼前。墨兰是御口亲封从六品女官。身份不比普通女子,却在周家洗衣做饭,不是顺服是什么?不是孝心又是什么?更何况,娘请三思。”
墨兰伸手一比自己的官服,“墨兰官服未除,娘不问青红皂白的这一棍子下来,怕就免不了个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墨兰若不追究,便是对朝廷不敬,对皇上不忠。国法家规,国为先家在后,这个道理,娘不该不懂。”
李氏被墨兰的一番话震慑住,纵然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家法却迟迟不曾落下。她开始也是气昏了头,只想到以前的墨兰是常吃家法的,倒是忘了这茬。别说这时墨兰的身份,单是她身上这件,皇上亲手赐下的从六品官服,她就是碰也碰不得的。
周舫之见状,忙乘机向前一步,扶着她的手劝,“娘,您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慢慢儿说,墨兰一向孝顺,她……不是故意的。”
李氏一听,便将怒气全撒在他的身上,用力甩开他的手,喝道,“什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孝顺,她还敢提个孝顺,娘不被她气死,那是娘命大!”
说着,李氏抡起家法就往周舫之身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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