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小和尚》第41章


这人看起来比石榴大上六七岁的样子,一双丹凤眸子很是深沉。
“你是谁?”石榴防备的问道。
“我是谁?”那公子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抬眸瞧了石榴一眼道,“我是薛云庭,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石榴不安的回想着。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突然揪住自己的胸口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了。
她想起来了。
“薛公子,”只见石榴擦擦眼泪急急上前道,“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他受伤了,就在我旁边。”石榴定定的看着薛云庭的眼睛问道。
薛云庭盯着石榴凝视了一会儿,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一颗泪珠道,“没有。”
“没有?”石榴身子一轻就要坐倒在地。
薛云庭见状翻了翻手腕,一根极韧的白锦蚕丝飞出缠在了石榴的腰间。
他手腕稍一使力,石榴便跌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只见石榴还没坐稳便又起了身子。
“我要去找他。”石榴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就要出去。
还没走两步她便发觉了不对,自己的腿怎么那么重呢?
石榴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左腿的旧疾又犯了,想是在冷水里浸泡太久所致。
“着什么急,先把伤养好再说吧。”薛云庭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七芳玉露膏扔给石榴道,“你小腿上的伤疤也忒丑了些,每日将这七芳玉露膏涂抹在伤口,不消一个月伤疤便会痊愈了。”
“我要去找明远。”石榴不予理会,抿着嘴角仍旧执拗的瘸着腿往外走。
瞧着石榴眼眶含泪紧抿嘴角的固执模样,薛云庭闪了闪眸光。
“好。”只见他稍一沉思应承道,“那我就帮人帮到底。你将那少年的相貌特征告诉我,我派人去找。”
见石榴还在犹豫,薛云庭又道,“这个法子不比你没头没脑的出去乱跑强?你就在这儿安心养伤,等找到那少年了,也不至于让他担心不是?”薛云庭理着乌发说的很是那么回事。
“薛公子真的肯帮我?”石榴擦擦眼泪折回了身子。
只见薛云庭一点头,招呼随从道,“拿纸笔来。”
纸笔备好之后,薛云庭冲石榴一挑眉道,“说吧。”
石榴凝眉思索着。
“明远眼睛大大的,眸子很清澈,长得很高,比我高了大概一个头,”石榴比划着又道,“他皮肤白白的,长得特别好看……”石榴边说边夸。
过了好一阵,她问薛云庭道,“薛公子画好了吗?”
薛云庭大笔随意一挥,点点头道,“画好了。”
他将画像对折一收冲石榴道,“我这就让他们张贴出去,在这风夏县,还没有本公子找不到的人。”
石榴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薛公子。”
薛云庭出了石榴的房间,冲随从挥挥手将画纸递给他道,“拿到柴房去烧火。”
随从应了一声拿着画像走了。
风一吹画像展开了。
只见这画像上画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直四脚朝天的大乌龟。
薛云庭斜眼瞧着随从走远,冷哼了一声。
正在他准备回房去的时候,园子里突然来了两个华服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薛云庭:风流俊赏的本公子出场了,你们喜欢吗?
第40章 奸商
薛云庭斜眼瞧着随从走远,冷哼了一声。
正在他准备回房去的时候,园子里突然来了两个华服公子。
“薛兄,好久不见啊,小弟听闻你回了这风夏县,一刻不停就赶来拜望了呀!”一个头带冠玉身形略胖的公子说道。
“是呀是呀,薛兄这次走了月余,叫杏庄兄和我思念的紧哪。”另一个穿着宝蓝花衫手拿折扇的公子也带笑道。
“原来是刘兄,张兄,”薛云庭转着轮椅迎上前拱手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
“薛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刘杏庄一拍薛云庭的肩膀道,“都是弟兄,何必如此见外呢!”
“是呀,”张君也道,“以后小弟的生意还要仰仗薛兄多给方便呢。”
“来来来,薛兄,你瞧我们给你带了什么?”刘杏庄拍拍手,几个随从搬着两个木桶走了过来。
张君将木桶盖掀开,一收折扇对薛云庭道,“这是我和杏庄兄给薛兄带的小酒,最近卖的很是走俏,薛兄不妨拿去研究研究。”
“好,”薛云庭看着那两桶酒一拍把椅道,“二位兄弟有心了。”
“哪里哪里。”两人笑着道。
石榴在房里坐的闷了,便打开了窗户看着园子里的风景。
也不知明远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石榴托着腮怔怔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游廊一角正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薛兄,出去一趟艳福不浅啊。”刘杏庄挤着眼对薛云庭道,“怎么还带回个小美人儿养在家里呀?”刘杏庄直勾勾盯着正在发呆的石榴道。
张君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蔷薇花下一个娇美可爱的姑娘正在窗前蹙眉凝思。
张君心里一荡,撑开折扇边摇边啧啧道,“这小美人儿可是清纯呢,跟咱们以往在窑里玩的姐儿们就是不一样。”
“薛兄,怎么样,哪天等你玩够了,有机会也让兄弟们尝尝鲜啊。”刘杏庄搓着手道。
“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以薛兄的作风,自然不会推辞的。你见他对哪个女子钟情过?是吧薛兄?”张君摸着下巴望着石榴道。
“那是自然。”薛云庭拂了拂肩膀对二人笑道,“等有机会一定不会忘了弟兄们。”
“薛兄向来都是这么够意思!”刘杏庄又拍了拍薛云庭的肩膀。
待到晚上,石榴刚要睡下了,忽听得园子里一阵骚动。
她起身打开房门探头瞧着,只见园子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白布。
石榴心里一惊,莫不是找到了明远?
她刚要迈出腿去,只听一个随从的声音叹息道,“公子,文英醉死了。”
“哦?怎么回事?”是薛云庭淡淡的声音。
石榴仔细瞧着,果然树影掩映中有个坐着轮椅的身形正在不远处。旁边还跟着几个随从。
“下午时文英嘴馋,偷饮了大半桶刘公子和张公子送来的酒,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醉死了。”
薛云庭听了没有做声,而是用白锦蚕丝掀开地上的白布瞧了瞧。
“公子,文英虽好酒,可也是同我们一样跟了您七八年了,”一个随从悲声道,“咱们是不是厚葬了他?”
只听薛云庭冷哼一声撇眼道,“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是,公子,是小的多嘴了。”只见那个随从低头打了自己一巴掌赔罪道。
石榴看的睁大了眼睛。
薛云庭转着轮椅头也不回道,“文英就交给你们了,别再来烦我。”
石榴见薛云庭从树影掩映中出来了,急忙关了房门。
石榴背靠在房门上拍了拍胸口。
跟随自己七八年的随从死了,这薛公子不仅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还一脸的冷血和不耐烦。
这薛云庭到底是个什么人?
第二天一早,薛云庭就敲响了石榴的房门。
石榴穿好衣裳开门一看,薛云庭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早饭的婢女。
婢女将薛云庭推入房内把早饭放好,便转身关门出去了。
薛云庭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几个小菜。
石榴皱起眉头,“薛公子怎的在我房里吃早饭?”
薛云庭摇了摇筷子悠悠道,“不是我在你房里吃早饭,”他抬眼望着石榴道,“是我和你一起在你房里吃早饭。”
薛云庭说着,手腕一翻白锦蚕丝就绕到了石榴腰间。
石榴随着蚕丝的力道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
眼前的几件小菜精致又鲜美,石榴咽了咽口水,权当薛云庭不存在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薛云庭看着石榴认真吃饭的模样轻轻一笑,他放了筷子叫来了随从。
“给今日做饭的伙夫每人赏一锭银子。”薛云庭淡淡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
随从应声走了。
吃完饭薛云庭也离开了石榴的房间。
石榴挪身到窗前一边吹着和风一边往腿上涂着七芳玉露膏。
这时只见随从领着一个姑娘进了园子,拦住了薛云庭的去路。
“公子,这姑娘说要买一批药材,非要见公子面谈。小的见她十分紧急,便将她领了进来。”随从拱手说完,退到了后面。
薛云庭不悦的皱起了眉,他一向不喜欢有人将生意追到家里来。
“不知姑娘要买些什么药材?”薛云庭掸了掸身上的飞尘问道。
“我听说薛公子的回春堂药材齐全,且质量好,价格低,所以前来购买一批常用药材,”那姑娘拱手说道,“贾家以往也是药材大户,只是由于家父过世,这两年渐渐没落了。我想先在薛公子处购得一批好点的药材,重新开个小药庐。”
这位贾姑娘人长得本就瘦弱秀气,让人见面三分怜。
她又打出了亲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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