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小姐[封推]》第519章


“何事,何人?”心底似有一处的炙热,悄悄的燃烧起来,老庆王持杯的手一抖,酒水溅了他半身,未曾察觉。
蒋欣瑶似未曾察觉,尤自回忆道:“晚辈听说当年的玉贵妃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容颜更是艳冠群芳,一手丹青惟妙惟肖,无人能及。只可惜冷宫凄凉,泪洒襟间,新仇旧恨,竟生生折磨得贵妃红颜薄命。”
“冷宫凄凉,新仇旧恨……”老庆王喃喃低语。
“王爷对玉贵妃可有记忆?那样一个女子,也难怪老王爷为了她……”蒋欣瑶故意沉吟着不再往下说。
杜天翔脑中闪过灵光,微微一叹,眸色如霜道:“一个当朝王爷,一个后宫嫔妃,本无干系。老王爷竟为了她,细思量苦筹谋,隐藏半生,表嫂,你道这是为何?”
欣瑶深看老庆王一眼,连连叹息道:“表弟,我又如何知道这是为何?不过听长公主说老王爷自幼师从赵家,与赵家大爷赵秋鸿有十二年同窗之谊。赵秋鸿嫡亲的妹子便是玉贵妃。”
“噢……”杜天翔拖的长长的调子,令人浮想联翩。
“听说老庆王妃长相酷似玉贵妃,我想大底逃不脱一个情字吧。”蒋欣瑶顺势而道。
杜天翔翻了个白眼,淡淡道:“如此说来老王爷与那玉贵妃还是师兄妹的关系,有道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凡事种种倒也说得过去。表嫂,我如今算是明白了燕家男子一脉相承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
“痴情二字最最伤人啊!”
“痴情?”
欣瑶浅笑道:“表弟啊,叔叔与嫂嫂之间那不叫痴情,那叫冤孽,不容于世,该被浸了猪笼……又或者千刀万剐!”
“放屁,放他娘的屁!”老庆王恼羞成怒,额上的青筋暴涨,突然指着欣瑶的脸破口大骂。
杜天翔微不可察的朝欣瑶递了个眼色,欣瑶察觉,轻轻颔首。
老庆王突然直直的站起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几上,手指向杜天翔,扭曲的脸庞微微抽搐。
温润的白玉杯跳了两下,发出清脆的一声,碎落在地。
老庆王低头定定的看着脚下的残渣,默然半晌,颓然跌坐在椅子里,脸上多了几分迷离之色。
……
寒月微沉,夜似年长。
静寂许久的大厅里发生幽幽一声叹息,似感伤,又似凄凉。
老庆王慢慢抬头,曾经游离的神志陡然一清,直视蒋欣瑶,一字一句道:“丫头,杜太医,本王想与你们做个交易,不知可有兴趣?”
欣瑶回头看了一眼屋外,笑道:“愿闻其详!”
老庆王顺着欣瑶的目光,看向屋外,眸色悠远道:“徐宏远的孩子在我手里,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想用徐家这一根独苗换杜太医和丫头你的一句承诺!”
蒋欣瑶与杜天翔对视一眼,均不作声。
欣瑶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不出手则矣,一出手直接掐住你的脖子说话,让你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杜天翔眉头一动,正色道:“老王爷,天翔一介太医,虽与新帝有几分交情,然凡事仍不可肆意妄为。”
老庆王哈哈一笑道:“杜太医不必过谦,燕淙元连禁卫军,御林军都放心给了你们,这京城的事,你们不能作主,谁又能作主?”
杜天翔眼角的余光见欣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心下会意,道:“老庆王不防先说来听听,所谓的承诺是什么?”
老庆王深吸一口气,白静的脸上严峻非常。
“很简单,所有的事均是本王一人为所,本王要你承诺,永远不去查探庆王府其他人的下落。”
蒋欣瑶迅速道:“王府其他人在哪里?”
老庆王深笑道:“丫头,你的人,还是晚了一步,一个时辰前,京城码头有一艘大船刚起帆。不过你放心,他们必会隐名埋性,安守本份,绝不会像本王这样轼天灭地,无所不为!”
蒋欣瑶苦笑一声道:“老王爷果然好本事,金蝉脱壳算计的分秒不差。只是老王爷可曾想过,这个孩子也是您的骨血。”
老庆王盯着她看了一会,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我的骨血,我不好说,但这个孩子一定是徐家的骨血。”
杜天翔惊得眉毛倒竖,忙道:“这么说燕红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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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点子如点兵(二更)
“杜太医!”
老庆王冷冷出言打断。
“看一场精彩纷呈的好戏,总是要花些代价的,戏还不到收尾的时候,这么快知晓答案,岂不是多了很多无趣!”
无趣?
都他娘的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要怎样有趣?杜天翔欲哭无泪。
蒋欣瑶淡笑道:“老王爷就不怕我这头应承下来,那头却出尔反尔?”
老庆王神情一动,目光落在欣瑶苍白的脸上,叹道:“旁人吗,我不好说,不过丫头你,我倒是放心的很。”
“为何?”
“凡你应承下来的事,必会信守承诺。若不然,瑾珏阁怎么会有今天,徐宏远如何能找到,燕淙元那小子……哼,也多亏有你!”
蒋欣瑶与杜天翔对视片刻,后者咬了咬牙道:“也罢,我替新帝应承下来,就依老王爷所言,只要他们安份守已,绝不查探。”
蒋欣瑶待杜天翔说完,顺势点了点头,算作表态。
老庆王满意的吁了口气,却又深深一叹道:“我虽是个无情无义,十恶不赦之人,却也深知亏欠他们许多,如今,也算是还了前债,了却心愿。”
欣瑶摇头道:“不过晚辈有一要求!”
“你说!”
欣瑶正色道:“晚辈希望老王爷如实告之,燕红玉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老王爷如此心狠手辣。不仅用她作了诱饵,还要了她的命”
老庆王浓眉微扬,似笑非笑道:“苏溪颜这个贱人。有个亲弟弟,名溪中,此人十年前已去见了阎王。苏溪中四十岁那年,有回进宫请安,看中了苏溪颜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暗中三番四次眉来眼去,终是勾引到手。几度*。那宫女珠胎暗结,被苏溪颜发现后。一杯毒酒欲结果了她的性命。”
“老王爷的意思是……”杜天翔忍不住追问。
“你们也知道,本王自小在皇宫长大,这南燕国的皇宫,也算进出自如。苏溪中把那小宫女睡在身下。还是本王的人替他放的风。这好端端的一条性命……本王于心不忍啊!”
老庆王摇头,脸上似有怜悯之色。
“于是心一软,暗中设法救下,六个月后,此宫女产下一女,本王见其长相清秀,遂当孙女养在府里。如此这般,丫头可明白了?”
恁蒋欣瑶与杜天翔想破了头,也没想到燕红玉居然是苏家的姑娘。与刚刚自缢而亡的苏太后居然是堂姐妹的关系。
老庆王冷冷道:“当年徐家因苏溪颜的算计而被网入鱼网,落得个鸳鸯纷飞,家破人亡的下场。如今我用苏家人的血祭奠了徐家满门,也算是替徐家报了当年之仇,丫头,你该谢我!”
蒋,杜你看我,我看你呆愣了半天。杜天翔才缓过神道:“苏家的姑娘在王府锦衣玉食的养了二十年,难不成老王爷有先见之明?”
老庆王得意一笑道:“摆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一颗棋子如何用得好,用得妙,是门学问。本王没有先见之明,本王有的只是因时度势,挖渠引水。”
“我刚刚就说过了,过河的卒子,有进无退,原本就是去送死的!不是这样死,便会那样死。所以,自她被本王抱回王府那一刻起,她的生死,便只能由本王决定!”
身上的寒意从骨髓蔓延到四肢。欣瑶和杜天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是何等样子的深仇大恨,才使得眼前这个已过花甲的老人为了一颗棋子蕴藏于心,算计,忍耐了整整二十年,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最后轻拨棋子,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杜天翔毛骨悚然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老王爷啊,您可真真是……”
老庆王恍若未闻,只垂下了头,掩住了脸上所有的神色。
蒋欣瑶叹了口气道:“晚辈还有一事想问?”
“你是不是想问,逼苏如烟自尽,本王是如何做到的?”
蒋欣瑶惊讶的抬起眼,随即点头道:“正是。毒杀一个整日里醉身梦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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