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王爷咩咩妃》第22章


一番话说完,方姨心绪缓了下来,微微低着头,不再说话,等着含瑾慢慢消化。
“所以,你若是对陆宴祯还有什么误解,大可直接来问我,只是他现下要生了,喏,你把这盆热水端去,我先去找他的部下。”
含瑾恍然接过,待人走远了,才想起来低声说了句,“我会好好服侍他。”
——
陆宴祯是被腹中的剧痛痛醒的,他只觉腹中似是有一把钝刀在剜壁上的软肉,生生将那一团剥离出体。
入眼空无一人,周遭景物却并不陌生。当然,他的生母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离去的,他又怎会不熟悉。
陆宴祯双臂撑着要起来,突然听见有人慌乱地叫道:“你别动。”
含瑾刚端着热水进门,屋内弥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见他动作牵扯下腹,忙急急跑过去扶住他,满眼都是担忧,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可是疼得厉害?”又将头轻轻贴在他的肚子上听了听。
陆宴祯一时缓不过神来,这样真心关切的话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她说过了。见她眼波流转,眸中竟是久违的担心和柔情。一时间,他恍惚记起他在后园小屋夜里受寒那一次,她虽身上带伤,却也是这样的神情和声调,照顾了他一日一夜。
陆宴祯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苏含瑾的脸颊,含瑾一顿,也伸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含瑾,你……”陆宴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难道他盼了多时的含瑾终于回来了?
含瑾的手在宴祯的手上缓慢揉搓,抚过他冰凉纤瘦的手指,一字一顿道:“我都知道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陆宴祯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可很快明白过来,摸了摸她的发顶,怜惜道:“可是方姨告诉你的,她有没有骂你?”
含瑾点了点头,又立刻反应过来猛摇头,最后只得红了眼睛看着陆宴祯。
陆宴祯倒是笑了,眼神竟是难得的温和无比,以致含瑾都错愕以往为何只觉得他可怕。
陆宴祯道:“方姨就是性子直,人很好的,她若说了你别在意。”话音未落,他便控制不住地蜷起身子,唇间溢出一声shen吟。
含瑾忙将被子拽过来把人整个包住,一手在他腹上不住地打着圈,安慰道:“你别怕,你这是要生了,方姨去找陆平他们了,朱大夫很快就来,你先忍一下。”
陆宴祯脸色唇色皆是惨白,愣愣望着自己腹部,乖顺地就着含瑾的手躺下去。他早就料到有今天,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保不到足月出生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他并没有把握能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因此更加不舍地看着含瑾。
看了好一会儿,直把含瑾都看得面色微红,陆宴祯才拉着她的手护在小腹,失神道:“他还算乖,疼得不厉害的。”
可腹中那一团偏偏不给面子,专挑了这个时候一脚踹在含瑾掌心,激得陆宴祯也低哼了一声。
含瑾连忙环住他的腰,贴在他肚子上跟里面那位小声讲话,话了,还抬头对陆宴祯笑道:“你的腰不粗,真的一点都不粗。”
“……”陆宴祯不想说话。
含瑾靠着以前自学的那点微薄的知识,缓缓给他揉腹,却不知男子生产比女子时候更长,也更加凶险,只盼方姨快点找到陆平他们。
可一直等到天黑,方姨才带着人回来,而朱大夫因道路湿滑,不慎崴了一脚,落在了后面,并没有先跟他们过来。
陆宴祯明显更疼了,先时还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含瑾搭话,此时已经面朝里,没有多余力气讲话了,全部精力都拼在抵抗腹中的阵痛。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终于生了,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笑哭】
下一更周末更,预计还有一两章完结,不过还有番外嘻嘻,么么扎~~~
第29章 
方姨按了按他的腰侧,陆宴祯立刻低吟出声,含瑾搂着他的脖子,下意识道:“轻一点。”方姨微微转头看她,目光中倒是没有了责备之意。
含瑾自觉说了什么,耳廓微微发红,方姨怎会没轻没重。可陆宴祯忽然轻轻打开了方姨的手。
方姨叹口气,道:“好孩子,我要给你看看进程。”说罢要去解他的衣带。
方姨虽说从小看着他长大,在他这位王爷面前也没什么拘束,可毕竟是个女人,怎好叫她看那地方。
陆宴祯喘道:“我,我自己来。”
方姨瞧了瞧两人,笑了笑,道:“那,让她来吧。”
“啊?”
“你看得见吗?”方姨皱了皱眉,转头又看着苏含瑾,“你不愿意么?”
“没、没有。”含瑾利索地换到了床尾,可陆宴祯两腿不能动 ,她又紧张,手心沁着汗,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那人裤子褪了下来。
可冲着那样一番光景,苏姑娘涨红了脸。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对方姨比划道:“大概就是……二指宽。”
见方姨有些生气,含瑾还以为是她看到陆宴祯腿上那些毒素留下的痕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又快速将亵裤拉了上去。
方姨却是思索道:“这么久了才二指,得加快些才行啊。”说罢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不多时,方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回来了,往陆宴祯嘴前一送,道:“催产的,快喝下去。”
陆宴祯掩在被中的手正紧紧揪着床单,一听可以加快产程,便让含瑾扶他起来喝下。刚一做起来 ,孩子似乎很明显地被挤下去了一些,顶得他难受。
可药效起得很快,陆宴祯更加腹痛难当,再也忍不住地惨呼起来。他上身不住摆动,含瑾怕他伤着自己,只得跪坐在床上抱住他,一手不断给他拭汗。
腹中胎儿倒是很明显地往下走了些许,牵扯他绞痛更甚。一个时辰后,朱大夫赶来时,陆宴祯腹中动静之大,甚至让他觉得小世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可再一检查产口,却还是只有二指。
朱大夫没说出来,含瑾也不知具体如何了,只当是不久就要见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了,心中紧张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又望着陆宴祯难受得紧,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必定好好怜他。
朱大夫将手探到陆宴祯身下,顺着脊骨推送几下,又开始按着腹侧往下顺胎。等把老头子累出一身汗来,再去查看产口的时候,他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怎会……没有作用?”
正好这时方姨又烧了一盆热水端进来,口中还念叨:“宴祯怎么样了,方才喝了那碗催产药,该是快了吧?”
朱大夫却噌的一下站起来,周遭的气场都强了起来,“催产药,什么催产药?我不在你们怎敢随意用药?”
方姨见他上来就这么冲,也顶了回去,“催产药就是催产药,当然是用来催产的,难不成看着你们家王爷一刻一刻地熬吗,你这当大夫的难道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
朱大夫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也觉得似曾相识,气势却未曾弱,又问:“既用了催产药,为何我刚刚按摩催产,也不见产口开得快一些?”
方姨也疑惑了,“如今几指了?”
“二指。”
“二指?”含瑾和方姨异口同声,用催产药之前可就是二指了啊。
朱大夫见二人神情有异,便问:“药渣呢,拿来我看看。”
方姨气势弱了下去,莫非她真的好心办了坏事,一刻不停地跑到厨房捡了那些碎药渣,又呼哧带喘地跑回了卧房。
朱大夫见着这药渣,恨不得跟陆宴祯一起疼晕过去算了。之前王爷误食桃酥的时候,他为了保孩子,用了一种延产缩紧产道的药,而那药方中,与这催产药中的一味药相克。也就是说,越是催产,那延产药效用就越强,宫口就越难开,产程就越长;而延产药也同时激发催产药的效用,胎儿冲撞更加剧烈,产夫也更加痛苦。
含瑾听朱大夫解释完,眼角已挂了泪。
朱大夫叹口气,摇头道:“好在这催产药是有时效的,如今之计,只得等这药效过去,我再推胎试试。”
“啊?那还要多久?”
一直在一旁没再说话的方姨插道:“我用的这药急,怕是还得三个时辰。”
朱大夫猛盯了盯她,想起她也曾是对王爷有恩之人,终是一甩袖子,一言不发坐回了床边。
含瑾环抱着陆宴祯,两手轻抚他腰背,他每次一痛,她的小身躯也跟着紧绷起来。陆宴祯将下巴
搁在她肩上,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含瑾分明知道他有多用力忍着,下巴硌得她生疼。
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生熬着。
朱大夫思虑半晌,还是开口了:“按说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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