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向君君咬我》第150章


三王名声受损,在老皇帝面前被贬得一塌糊涂,个个见人腰都是弯的,半个屁都不敢吭。糟心事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昊王又被指与麒麟府当家主母有染,细数罪证,指出昊王与许氏关系暧昧,一度借此控制麒麟府,导致许氏母子关系日渐破裂,最终发生许氏弑子的悲剧。
这个传闻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震惊朝野。
昊王吃了哑巴亏,简直一肚子苦水说不得。他确实私下扶植许氏并且意欲掌控麒麟府,但要说跟许氏有染简直天方夜谭、胡说八道。他堂堂一国王爷,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麒麟府牺牲色相?!
没错,在昊王心里许氏就是癞蛤蟆也别想吃他天鹅肉。许氏虽说养尊处优、保养有道,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妇人。昊王继承其母的好相貌,风华正盛,有钱有权有地位,哪看得上这么个经年寡妇?
对于被传这种绯闻,他可是既不屑又愤怒的,玻璃心一般的昊王深深感到了名誉受损,拼了命也要维护自己的名声,说什么也要把糟心事全推许氏身上,以正其名。
这件事再次把病床上的齐珝气岔了,他没想到自己晕迷数日,外头竟传出这样的疯言疯语。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果许氏真的不守贞节妇道,那对他、对麒麟府都是极大的侮辱。
如今他已经没心思去想这些谣言是真是假,他一方面怨怪母亲,正因为她与昊王的太密集的接触导致谣传的诞生;一方面齐珝更怨恨的是晏王。他知道晏王为了世禇之事故意放出这种消息,并且为了打压昊王无所不用其极,可他们这些做便是玷污母亲的名声、陷麒麟府于不义!
晏王这样做可有考虑他的感受?齐珝不信外公不知道,母亲名声被玷污难道外公一点想法都没有吗?纵使母亲嫁到麒麟府,可她终究是许家的女儿,难道闹出这样的丑闻许家就能讨得好吗?闹出如此不堪之事不仅麒麟府沦为外人笑柄,就是许家出了这样的女儿,只怕也要颜面尽失吧?
可许家一点动静也没有,究竟在他昏迷期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珝猜的没错,在他昏迷期间,许家确实出事了。
许家次子许墨生在妻子的怂恿下彻底与许忠廷杠上了,为了抗衡其父的专制,许墨生联合妻子娘家李侍郎试图逼迫父亲退下一家之主的位置。
这让许忠廷雷霆大怒,在他看来儿子伙同外人欺他老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彻底无法翻身。许忠廷一怒之下将次子一家驱赶出门,不让他们认祖归宗,另一方面则抵力扶植许贺林,决定将他培养为许家下一任家主。
许贺林不负众望,表现极为出色,替他将许家打理得井然有序,并在许忠廷的引导下开始接触朝政。京中朝臣得知许贺林便是那位名声大噪的治水名师,又有许忠廷在晏王麾下为其引荐,势必将成为晏王手下重要一员受其重用。
很快,许贺林这个名字便为京中世家子弟、官宦要员所熟知。
许忠廷为自己在关键时刻及时审时度势、调整方针把许贺林带回来加以培养这一点沾沾自喜。虽然次子一家冥顽不化实在叫他恼怒,不过有个许贺林好歹能够安抚他的怒火。
他把次子一家赶出门不过是应对举措,意在让他们为自己的过错有所思省,等过一段时间再将他们引回家中,一切还像从前那样牢牢掌控在他的手中。
许忠廷心中算盘打得响,很快迎来了他的寿诞。为了冲去近段时间的晦气,他决定把这次寿宴摆得盛大隆重。
虽然不比老皇帝七十大寿隆重,但他身为当朝阁老,地位超然可见一斑。宾客络绎不绝,皆是京中名声显赫的世家巨贾、重臣要员。许忠廷穿着一身紫金琉边大袍,显得精神焕焕。许贺林陪他在门外迎客,眉目较之平常也多了几分喜色。
府上大红灯笼高挂,喜气洋洋。无论昊王还是暠王党派的人,许忠廷皆笑脸相迎,好似今夜不分朝上朝下、不分敌我,人人皆宾,来了便是给足他阁老面子,让他老人家分外得意。
许忠廷一边招呼客人,一边不望将许贺林拉到跟前,一方面为其引荐,另一方面也是拓展仕途之路。
此时有下人来报,大辅司赵清来了。
赵清一来是长公主驸马,二来又是朝廷重臣,许忠廷虽与他不对盘,但还是带上许贺林亲去相迎。相互皆为同僚,彼此恭维寒暄,加上许府摆设寿宴,赵清命随从将贺礼一提,送到许忠廷手中。
正如许忠廷看不上赵熠,赵清在他眼里亦就是个吃软饭的,若非碍于一层身份职位,许忠廷必定不屑一顾。但老狐狸如他还是客客气气地收下贺礼,一脸云淡风轻,言笑晏晏。
当许忠廷注意到赵清的目光落在许贺林身上时,心中得意,拉过许贺林来:“说来赵大人可能还不曾见过,这是老夫的孙儿贺林,往后朝中任职,还得有劳赵大人多多担待。”
赵清倏而一笑:“大家都是自己人,阁老说的这话可就见外了。”
许忠廷微愣,就见许贺林上前一步,向赵清深深鞠了一躬:“老师。”
周围三五成群相聚不少朝臣,他们在瞧见这一幕时纷纷往回看,煞是诧异。什么时候许阁老与赵辅司走得这么近?人家那位声名显赫的孙子都拜给人家当门生,他们竟浑然不知,消息也忒落后了些。
不说旁人,就说许忠廷自己也是一脸糊涂,等回味过来,整张脸都黑了。
当事者赵清含笑颔首:“听说你入了通政司,我还在想不知需不需要出面替你打点一二,如今看来有阁老在,可就没我什么事了。”
“哪里的话,老师的恩情贺林铭记于心,若非近日琐事缠身,必亲自前往公主府拜会于您。”许贺林话语间尽显恭敬遵从,比面对许忠廷时的态度好得不只一丁半点。
许忠廷心中那个恼火,在场宾客太多,他又不好立刻发火,只得按压下怒气,干笑道:“贺林,原来你与赵大人已有交情,怎的不与爷爷说说?”
许贺林瞥过他,不咸不淡地笑:“可不凑巧,当年在我落难之际多亏有老师倾力相助,若非这些年有他提携教诲,恐怕贺林是没有今时今日的学识成就。”
许贺林的每一句话都在戳痛许忠廷,他盯着笑得云淡风轻的赵清,转眼又看向冷淡凉薄的许贺林,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立刻铁青了脸。许忠廷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贺林,你立刻跟我过来。”
面对他重重质疑的口吻,许贺林却抽离手:“今日得见老师实属难得,我理应亲自坐陪,就不与你到大厅招待宾客了。”
许忠廷震惊又愕然:“你反了不成?!”
许贺林眉梢微抬:“此话怎讲?”
许忠廷强忍怒意:“就算你想找靠山,也不该找赵清!别忘了自己是许家的人,衣食住行都是我给你的,你若没有我,怎有今时今日的风光?若敢再违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立刻——”
“像赶走二叔那般赶我走吗?”许贺林轻笑一声,震住了勃然大怒的许忠廷。许贺林深深地看他一眼,用一种怜悯的口吻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清楚啊。”
许贺林甩袖,牵引赵清往里屋走去,留下僵直背脊的许忠廷。
☆、了结心头之恨
这一场寿宴本该办得喜庆热闹,可因为许贺林的突发事件令许忠廷恼恨不己。他没想到许贺林背着他瞒了这么多事,原来许贺林这些年并非落魄在外,而是拜入了赵清门下,被他藏了起来。
如果赵清一直有意培养许贺林,那么沐水城治水之事他必定知晓,难道他们是故意设计让许贺林名声大噪,引诱他上勾的吗?许忠廷越想越不对,焦虑急躁,一夜惴惴,再无心于寿宴当中。
许贺林与赵清这一层师生关系很快在百官中传开,引起热议。与许忠廷关系交好的人则直接找他问个明白,究竟许贺林那叫怎么一回事?是许忠廷暗中的授意还是连他自己也毫不知道。
许忠廷僵着脸,怎么答也不是,索性一个字也不说,任外人去猜测。这事他绝不能轻易说出口,赵清的立场很特殊,许贺林与他接触本就奇怪,如今把事揭开了,有什么用意?
许忠廷就这样心神不宁地过了一夜,待寿宴散了,他才得知许贺林竟随赵清去了公主府,今夜将不归宿。他心中恼火,又奈何不得,只得忿忿返回寝屋。
可等他回到内院,环望这偌大的府邸,竟没有几处主人家的屋院亮着灯火。许忠廷恍然想起,自从许歆琳死后,其母刘氏伤心过度,去了佛寺暂住,小半个月没在家中。他的夫人早年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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