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爱上我》第140章


“你还好吗?”她问。
如果她的推断是真,那么他就是那个被换掉的孩子。而湖阳则是那个替换他的孩子,代替他的人生,承受了淮南王的报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情人物。
他突然停下来,一把将她抱住。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平静,再也没有多余的话紧紧环住他,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康哥儿一样。
两人抱了许久,黑夜将他们融进夜色中。
淮南王妃便在这里住了下来,后来晏玉楼真让人送了一些胭脂水粉和首饰过去。为了怕引起淮南王的注意,她没有再去过。
院子里守着的人会每天汇报淮南王妃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倒是很出乎她的意料。那个女人住得心安理得,且气色一天天见好。倒是个生命力极为顽强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太过顽强,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淮南王府那边,一直没有湖阳公主的消息传出来,也没有听说要找什么人。王府内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四月中旬,行山王一行人终于抵京。
行山王高大伟岸,虽年近六十却依旧健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脸的严肃看上去很难接近。瞧着像是行武之人,看去上极是有威信。与他一起上京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嫡长子赵宽,还有一位就是赵邕之父赵诚,赵诚是庶出。
他是因赵邕之死上京兴师问罪的,自然不会给众人好脸色。一行人直奔行宫去,见到赵邕的尸身后,赵诚立马痛哭流涕。
哭声倒是大,却很难看出几分真心来。赵邕是赵诚的庶子,能被送来为质自然不是受宠的孩子。一个不受宠的孩子,赵诚此时哭得这般伤心,只让晏玉楼觉得讽刺。
行山王表情悲恸,那双虎目泛着泪花。最后不忍地别过头,看向晏玉楼。很快眉头皱得老高,转而看到姬桑,脸色也不太好看。
“本王的孙子遇害,难道就派你们这两个黄口小儿处置此事。时隔多日,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本王倒要进宫问问太后,莫不是看不起本王?”
在行山王眼里,姬桑和晏玉楼都长得太好,又太过年轻,实在不像是朝中重臣。又因他放眼望去,没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脸色越发的黑沉。
“我大启朝是没人了吗?怎么全是一些庸庸之辈?”
晏玉楼冷眼看着,既不为被称为黄口小儿而恼怒,也不为行山王的不满而心虚。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离京二十载,难不成这宣京还是二十年前的宣京。
且不说帝位更迭,朝中臣子都不知换了几拨。便是这城门,都不知修葺过几回。
姬桑往前走一步,“臣姬桑,蒙先帝临终托孤,暂任辅政大臣。王孙之死一案,是臣新手查办的。凶手确实还未找到,臣深感惭愧。”
“姓姬?你就是姬荣的儿子。”
“正是臣。”
行山王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视线看到晏玉楼时,又重新沉了下来。暗道这小子长得像个娘们似的,难不成也是个人物?
“你?说的就是你小子,报个名上来。”
晏玉楼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见礼,“臣晏玉楼,是先帝亲封的另一位辅佐大臣。”
行山王倒吸一口气,看看姬桑又看看晏玉楼。那个短命的皇侄莫不是胡闹,什么让两个黄口小儿辅佐幼帝。这朝臣任命,什么时候不看资历光看脸了。
“哼,胡闹!淮南王呢?他不是先帝亲命的摄政王吗?怎么他不露面,让你们两个小儿来见本王?”
随行官员的脸色都有些微妙起来,朝中谁不知淮南王就是一个挂名的摄政王,根本不太理会朝堂之事。朝堂要务,大多都是信国公和荣昌侯两人亲理的。
一个就封的王爷无诏回京,还摆这么大的谱。正是因为赵邕之死,他们这才以礼相待,不想此人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两位辅佐大臣亲自来迎还不满,难道是想让陛下亲自来迎接不成?
“既然王爷嫌臣等碍眼,那臣等便先行告退。”
行山王一听姬桑这句话,冷哼一声,“想当年你父亲姬荣见了本王都是客客气气的,本王之孙乃赵氏血脉,他进京没有多久就被人谋害,可想你们这些人是如何的轻视。朝中被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把持,怪不得弄得乌烟瘴气。”
“王爷一来就指责臣等没有尽责,敢问您可知道赵王孙是如何遇害的?遇害当晚又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王爷究竟是对臣等不满,还是别有所指?”
谁给他的脸,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晏玉楼还不想侍候了,当下带着一帮臣子折回去,气得行山吹胡子瞪眼。
“…那谁,晏家小儿好生无礼!本王是陛下的亲叔爷,他一个臣子如此不知礼,待本王见到陛下非得好好参他一本。”
留下来的臣子默然,陛下年幼,晏侯可是陛下亲舅舅。行山王到陛下面前参晏侯爷,到头来不过是一耳过一耳,最后还是晏侯定夺。
行山王离京多年,还当宣京城是以前的宣京城。这些年,信国公和晏侯爷两人当政,淮南王都要避他们的锋芒。一个就封多年的王爷,还想在宣京指手划脚,那不能够。
眼见着行山王气得喘粗气,姬桑才又淡淡出声,“王孙遇害一事臣等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王爷多年未回京,帝陵那边一应祭品已经安排好,王爷请吧。”
你不是看不上这些人来接你回京吗?那干脆别回了,先到帝陵那里住一段时间吧。
行山王闻言,虎目怒火熊熊,偏又发作不得。他总不得说先回京休整再去帝陵祭祀吧。身为赵氏子孙离京多年,明面上什么都比不上祭祀祖先重要。
他气他的,没有承接他的怒火,他只能自己憋着自己。
原本京里都安排好了住处,他这么一折腾一行人还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帝陵。赵宽一直皱着眉头,总觉得此次进京只怕是会事事受阻。赵诚一向懦弱,要不是死的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被允许跟来。虽然死的是他的儿子,但不过是个庶子,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天黑之前,总算是到了皇陵别院。
别院不比行宫,一应东西皆是就简。行山王再是不满,也不敢拿这个事情发作。他满肚子火没处发,很快又发现那姓姬的小儿也不见了踪影。礼部的官员是一问三不知,当下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两个黄口小儿如此下他的面子,真当他是上京打秋风的不成。
本就是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一行人早早歇下。不想睡到半夜,行山王被人吵醒,一问之下才知道别院的一间屋子突然起了大火。火被扑灭后,下人发现里面有一具烧毁的尸体。所有人没太在意,只当别院的一个下人。
行山王越想越觉得晦气,一张脸黑得像滴墨一般。
辗转难眠之际,别院冲进一群人不由分说见人就抓。行山王提剑出去,便看到二十年未见的皇弟。
他微眯着眼,“应皇弟,你这是做什么?”
“多年未见,王兄别来无恙。本王待王兄一片赤诚,抱病连夜前来相见,不想王兄因自己亲孙之死迁怒本王,居然残忍害死本王唯一的女儿。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来人哪,将行山王给本王拿下!”
行山王一头雾水,什么杀女之仇?他连那个侄女的面都没有见到,哪里就杀人了?
“应皇弟,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本王那好侄女在哪里?本王压根没有见着啊。”
此时,淮南王带来的人已找到湖阳烧毁的尸身。
“这…”
“都怪本王…为了让她好好思过罚她来守皇陵。不想王兄你好狠的心,居然为了泄私愤将她烧死。”
“她是湖阳?”
行山王不敢置信地指着那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不怪他不信,而是这事发生得太过蹊跷。他来别院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醒湖阳也在别院?难道这是应皇弟和那些臣子们做的局?自己那个孙子的死就是引子?
就这么个烧得看不清的尸体,说是一个公主,这谁信哪?
如果是这样,他此行便是入了别人的圈套。
“应皇弟,难道你想手足相残吗?”
“不是本王要手足相残,是王兄你欺人太甚。来人哪,将人给本王抓起来!”
“本王看谁敢!”
行山王不比淮南王,他是嗜武之人。身形气势无一不威严霸气,一时之间还真镇住不少人。加上他带上京的人也不少,动起手来淮南王未必是他的对手。
淮南王并不惊慌,随手一抬,墙头之上现出黑压压的人。那些人单看过去,个个身形似豹矫健敏捷悄无声息。
行山王大惊,“他…他竟然把这些人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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