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爱上我》第141章


行山王大惊,“他…他竟然把这些人留给你了?”
这些人就是以前晏玉楼一直忌讳的那股帝王暗处的势力。先帝驾崩时,赵岳太小,这些人没有办法交给一个一岁的孩子。帝王多疑,也不可能将这些人交给自己的女人,哪怕是自己儿子的亲娘。
晏玉楼和姬桑再是心腹,总归是外人。帝王一忌后宫干政,二忌外戚当权。所以这些人果然不如晏玉楼所料,在淮南王的手中。
“王兄没有想到吧?”
“本王确实没有想到,原以为你是最不争不抢的那一个,没想到你比我们所有人的心机都要深。这一天,你等很久了吧。解决完本王,是不是就轮到二皇兄?二皇兄之后呢?让本王猜猜,你是想要那个位置,对不对?”
淮南王淡然一笑,“王兄常常以己度人,本王与你们不同,本王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不像你们,总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行山王以剑为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浒洲灾银被劫一事与你有关吧,你企图祸水东引栽到本王的头上,不想那两个小儿坏了事。你杀害本王的孙子,把本王引上京来,然后用自己的女儿栽赃本王。你还说你没有野心?”
“本王对大启一片赤诚可昭日月,若本王有不臣之心便叫本王不得好死万箭穿心。本王可发此誓,王兄可敢?”
“荒谬!本王为何要起誓!”
连誓都不敢,分明是心里发虚。
淮南王冷笑一声,一个招手那些人便像鬼魅一样飘下来。行山王一行人全部被制伏,他们父子三人连夜被下了淮南王府的私牢。
晏玉楼和姬桑得到消息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淮南王府的下人没有拦晏玉楼,说王爷要见她。是她一人,而不是她与姬桑。
下人们将她带到那烧过的院子,淮南王就站在院子里。
一身常服,儒雅超然。
仿佛还是那个淡泊的男人,又好像什么都变得不一样。此次他出手之快,出手之狠完全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在行山王一到京中就发难。
而且还拿湖阳的死当引子。
原先还奇怪他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有让人为湖阳即将病逝的事做准备,甚至连淮南王妃不见了都无动于衷。现在她明白了,他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等行山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行山王。
“王爷。”
“无归来了啊。”他慢慢转身,神情惆怅,“本王知道你必是有许多的话想问,也有许多的疑惑。本王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启,都是为了陛下。”
“可是湖阳明明…”
“湖阳是本王的女儿,她的死本王很痛心。如果她死得更有价值,本王相信她会原谅本王的做法。行山王此行上京目的不纯,分明是想借着赵邕之死大闹一场。陛下年幼,你和鹤之还年轻。他是陛下的叔爷,除了本王你们谁出手都不合适。为了大启的平定,为了大启的百年基业,本王愿意做那个恶人。”
道理没错,话也说得漂亮,可是晏玉楼却知道并非如此。什么为了大启什么为了陛下,都不过是他借机报私仇的挡箭牌。
然而他占着大义,她又是臣子,还能反驳什么。说穿了湖阳是他的女儿,他如何处理女儿的身后事旁人哪有立场质疑。
“他这些年动作不断,上次浒洲之事就是他在背后兴风作浪。这次是个机会,他敢无旨上京本王就不能再放他回去。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一向认为你比鹤之更聪明。你定能体谅本王的用心,明白本王的苦衷。”
除掉行山王晏玉楼不反对,只是她接受不了拿湖阳的死来做文章。湖阳一生已是够可悲,连死都被人利用。
“王爷…”
“你不要再说了,本王比你不愿意让湖阳死后不安。无归啊,比起鹤之来,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见你而不愿意见鹤之吗?那是因为本王知道你不光聪明还知道变通。浒洲之事,你弃车保帅当机立断,不仅保全阮从焕的性命还保住了侯府的名声和你自己的威信。从这一点上来看,你是个成大事不拘小节之人,本王相信你定然赞同本王的做法。”
晏玉楼心一沉,这话绝不是在夸她,他是在威胁她。
第87章 警告
证明浒洲之事他是知道内情的,他不仅知情或许还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灾银兹事体大,事关浒洲百姓生死存亡,他身为赵氏子孙居然能袖手旁观且在背后推波助澜,无非就是想借灾银一事引出行山王。
之前行山王远在封地,他鞭长莫及。如今行山王进了京,他是绝对不可能容忍有人坏他的计划。
他似乎并不需要她回答,怅然地叹了一口气。“你看看这院子,曾经本王命人修葺了将近两年,就为了住在这里的人会喜欢。后来人住进来没到一年,院子就被本王亲手封了。”
先是威胁,这下又来卖惨。
晏玉楼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原先没怎么注意。眼下看去,撇去烧毁的那间屋子不谈,院子里的其它格局都能看出主人的费心。
“本王的王妃是个福薄之人,连带着湖阳也没什么福泽。院子里一草一木本王都没有让人动过,也不知她有没有去投胎,如今是人还是鬼?”
他说这话的时候,晏玉楼明显感觉到他的意有所指,不由得背后一寒。她几乎立马能确认,他知道淮南王妃在哪里。
“鬼也好,人也好,她与本王早已殊途。”
便是她现在告诉所有人淮南王妃还活着,恐怕也没有一个人会信她。更何况以淮南王妃不人不鬼的模样,更是无法让人信服。
他是料准没人会信,也不在乎淮南王妃在谁的手上。
“本王今天话多了,都是因为触景生情。行山王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本王为了大启,也要为陛下除掉这个隐患。”
“那…臣告退。”
晏玉楼心情沉重地出了王府,姬桑还等在外面。两人眼神一个对视,有默契地一同离开。原是计划去明楼,不想半路冒出一个人。
那人是留在淮南王妃那个院子的,必是淮南王妃有什么事。
“什么事?”
“她要见我。”姬桑道。
“那一起去吧,没什么好瞒的。”姬桑立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清冷的眸慢慢眯起,脸色变得很是冷峻。
她已经走到跟前,低语,“王爷应该猜到人是被我们带走了,眼下他一门心思对付行山王,暂时还顾不到这边。”
两人同去了那宅子,淮南王妃听到声音急急从屋子里跑出来。干瘦的脸上画着妆,很是有些吓人。那稀疏的发上戴着饰,摇摇欲坠几乎挂不起。
“…孩子…我要见你爹,你快带我去找他…”
晏玉楼一把将她扯开,拖着她进了屋子,头也不回地对姬桑道:“你别进来,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
淮南王妃奋力挣扎着,粗着气怒斥。
“你…放肆。”
“我今天还就放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晏玉楼将人丢在椅子上,顾及到她的身体状态,动作不由自主放轻。她惊恐地叫喊着,想让姬桑来救她。
“你省些力气,我又不杀你,你鬼叫什么!”
她听到这句话,到底安静了,装模作样地坐好。那双大得突兀的眼盯着晏玉楼,脸上现出古怪得意的笑容。
“我儿子就在外面,料你也不敢动我。”
晏玉楼冷哼一声,“你儿子?他承认了吗?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自己是谁?淮南王妃吗?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人家淮南王都不会认你。”
淮南王妃的目光凶狠起来,紧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凶狠的目光变得警惕惊恐。身体不停往里缩,很快蜷成一团。
可恨又可悲的女人。
“我不管你现在到底是谁,也不管你是真疯不还是假疯。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害死了湖阳公主。你要是想再害死我们,我绝不放过你!”
女人小心地把头转出来,发出古怪的声音,“我害她她一个贱民当了公主,锦衣玉食呼奴换婢享尽富贵,她应该感谢我才是。”
“感谢你?感谢你让她成为王爷报复的工具,感谢你让她小小年纪就被人下了淫毒,感谢你让她活得生不如死还要背负着世人的骂名,还是感谢你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如果她能选择,她绝不会当那个什么狗屁公主!”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要不是我们,她指不定为奴为婢或是嫁个乡野村夫,哪有那些个荣华富贵的日子。”
晏玉楼居高临下地俯睨着她,目光更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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