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扇》第62章


林珀末背后突然一寒,糟了,光吩咐下面记着关于大公主的不能和殿下说,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们居然也不通报。
“呃……殿下。”
“说。”
“皇上背着您把人换了,要嫁给您的是大公主鱼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
我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我以为这章3000字就能写到他们见面了……
我错了,我的天呐。
第54章 狂喜
“……”
“殿下,你别这么看着属下。”林珀末面露委屈,见晏觉书凤眼微眯像极了平时要杀人的模样,他赶紧拍了拍脸露出面目狰狞的表情表示气愤,“属下也挺纳闷皇上擅作主张把大公主塞给您的,二公主没了可以再重新找殿下商榷的。这送来的旨上明明白白写着二公主的名姓,京城那却成了大公主,简直太荒谬了。”
林珀末说得那一个义愤填膺啊,眨了眨眼睛看向晏觉书,发现殿下表情有点不对劲,像是隐忍着什么。
“殿……殿下,您,是在笑吗?”林珀末吞了吞唾沫,开口询问道。这哭笑不得的是怎样一表情啊。
晏觉书轻抿红唇,视线从林珀末脸上滑过去,扫了眼书房,他屏住呼吸没忍住心中的澎湃,表情瞬间崩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轻咳一声,再次将手中的笔搁下,开口语调一瞬间轻柔下来,“你让迎亲队伍现在就守在城门。”
“啊?”
林珀末发现自己多嘴,低头道“喏”,可还是没弄明白晏觉书想干什么,再次抬头就发现桌前人没了。
房门被打开,寒风一瞬间灌了进来,晏觉书的黑色袍子被吹得鼓鼓向后飞着,人却傻愣愣僵持在那门口。
“殿下?”
晏觉书真的掩饰不住内心的狂澜与激动,喜悦溢于言表,他回头:“替本王换衣。”
“喏……喏。”
金冠束发,红袍加身,晏觉书本就生了一张妖孽脸,现一身红衣,若是女子,定当祸国殃民。
望着那一身红袍的身影飞奔出去,林珀末倚在门槛上深深地“唉!”了三声。
“珀末,你这又是怎么了?”
刚从齐王那回来的铄予见林珀末那一副鬼见了他的模样,上前问道。
“啧,你觉得咱晏王平时是什么样的?”
铄予挤眼冥想了一下,摆出了自以为很冷酷的表情,眼底藏刀,学着晏觉书轻轻勾了下唇,眉头再轻挑一下,“大致,这样?”
哪想,林珀末一巴掌下来,“去去去,殿下人那是有着好皮囊,哪像你这样跟个老流氓似的。”
“我也不丑啊……”铄予撇嘴,翻了个白眼,“表情差不多像就行了。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我问你为何在这唉声叹气,你还没回答呢!”
林珀末唏嘘地摇头,对着铄予展开手,“殿下整个穿衣服的过程都是保持如此动作。”
“展开手臂穿衣有何不对?”
“表情是这样的。”
林珀末学着晏觉书抿着唇,眉眼藏着不可说的喜悦,竟然有一丝丝小女儿家嫁给心爱男孩的怀春模样。
铄予吸气,一巴掌拍在林珀末肚子上,“脑子有病吧你。”
“喔,疼。”
嘴上这么说,想象晏王真是那副表情,竟是……有些可爱。
***
送亲的队伍已经走了近两天了,周途劳顿,鱼安这些天想的太多,脑袋有些痛,便在马车里抱着小火炉小息一会。
车外又响起了仓促的马蹄声,鱼安心一惊,吓得立即睁开双眼。
“大家别慌!”
“是晏王!”
晏觉书……
鱼安抱着火炉的手缩紧,因为坐车太难受了,她差点忘了这是前往晏睨的道路,她是要嫁给晏觉书的!
可是,离晏睨不还有几天时间吗?怎么这般快就见到晏觉书了呢?
鱼安感到车一顿,送亲的队伍停了下来。
晏觉书现在整个人吸的都是刺骨的凉风,几缕发丝垂到额前平添俊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头脑一热,换完衣服后拉了一匹马就往这条路跑,一跑就是一天多,上次行程赶得这么猛还是春天里听到钟离王妃逝了的时候。
勒着缰绳,马蹄在雪地上跺了跺,晏觉书双手搓了搓吹得冰冷的脸,望着那白色一点红笑了。
送亲的队伍冲晏觉书一拜。
“晏王殿下。”
“起来吧。”
众人起身向晏觉书身后看去,见就他一人一马过来,有些诧异。
“晏王这是?”
“本王来接自己的新娘!”
清泉般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坐在车里的鱼安心一颤。
晏觉书将厚重的披风放在马上,一个跃身翻了下来,红衣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落地时,少年依旧夺目。
他朝这边跑来,轻碾雪地的脚步声鱼安听得一清二楚。
她当然认识晏觉书,只是起初的惊艳后心思从来没有多放在这人身上,现在想到他的身份,身体竟多了几分异样,鱼安将头盖掀起,心扑通扑通得突然加快。
不顾众人阻拦,晏觉书掀开红帘,四目对视。
“鱼安。”晏觉书见着那熟悉又添几分成熟的面孔,心底那份急躁渐渐安定下来,光听着却见不到摸不着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仿若那个心心念念的姑娘依旧不是自己的。
好在车里坐的是她,好在她是他的新娘。
这一刻,他自私地不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曾一度认为的不可能成了完全肯定,那种狂喜怕是没几人可以掩盖得住的。
“晏王……”
鱼安怔怔地望着晏觉书漆黑璀璨的双眸,在那里,她居然看见了星辰。
如此近距离端详着那张亦似谪仙又似魔的面孔,鱼安竟产生出许多陌生,仿若重未认识过晏觉书。
垂眸望向他与自己相似的衣着,那种意识越来越猛烈。
谢鱼安,他是你以后的夫君,要和你携手一辈子的,他叫晏觉书,他叫晏觉书!
马车里暖烘烘的,但晏觉书心中的空缺不是单纯见一面就能补满的,他笑了笑,柔着声音问道:“累吗?”
冲着如此柔情的晏觉书,鱼安实诚地点了点头。
可谁想,这人竟然弯腰弓身进来,一把抱住鱼安,护着她的身子从马车中出来。
“晏觉书!”
被连名带姓地喊着,晏觉书唇角的笑容愈发浓厚了,不自觉抱得更紧了。
鱼安下意识环住晏觉书的脖子,羞涩地环顾外面的众人,大家都垂着脑袋,于是鱼安只得求救般看向小余,小余却把头撇了过去。
糟!
寒风瑟瑟,两个新人红衣如火灼烧着这一片地,晏觉书怕鱼安冷,俯首在鱼安耳边轻轻说道:“抱紧我。”
带着他独有清香的温热气息撒在鱼安耳边,一股热气涌上脸颊,鱼安觉得脸好热。
晏觉书从没见过鱼安娇羞模样,第一次瞧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抽出一只手将她整个小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其他人看见。
那样更热了,鱼安感受着那厚实的心跳声,不自觉呼吸加快,喷洒出来的热气几乎浸润了晏觉书的胸前的衣服,晏觉书整个身子一顿,转而快步向马走去,红衣还拖在雪地上。
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晏觉书把鱼安托上了马。
离开了怀抱,鱼安一冷,见自己在马上,她是第一次坐马,惊恐地看向晏觉书。
晏觉书没有让鱼安害怕多久,几乎是一瞬间,他翻上了马背,搂过鱼安将绳子窝在手中,“我带你回去好吗?我们快一点拜堂成亲好吗?”
说实话,晏觉书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他怕再不拜堂,他们就随时有可能被拆散。
鱼安不知道自己怎么像被蛊惑一样,向来清凉泉般的声音此刻成了温泉一样,暖得鱼安下意识点头。
得到同意,晏觉书欲将厚重的披风盖在鱼安的头上,但觉得不大对劲。
“会不会闷到自己啊?”
听晏觉书这么一问,鱼安看了看那要盖在自己眼前的披风,迟疑了一下。
“要不,转个身?”
鱼安脑袋里想象两人面对面坐在马背上,那个动作为什么好奇怪啊……
“不要!”
本来晏觉书没想到什么的,鱼安这么一惊呼,突然想到那样会不会擦枪走火。
该死!晏觉书轻咳,“那样也挺闷的……”
鱼安回头见晏觉书的脸色不大对,就知道他往那方面想了,内心琢磨一下,闭眼向后一仰靠在晏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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