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倾国记》第78章


整个人,从装束到坐骑,无不透着一股子干将利落的狠厉劲。面目更是沉凝端肃,带了千重的煞气,万重的威风。
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把慕容超打量了个够,郁律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好。
不说旁的,光看慕容超这个造型,无形之中,就给人一份不小的压力。
郁律打量慕容超,慕容超也打量他。
郁律骑了一匹黄骠马,周身上下,也是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收拾得紧沉利落,鸟翅环得胜钩处,一左一右,各挂着一只黄澄澄金灿灿的大锤,每只锤头能有小西瓜大。
郁律面带微笑,对着慕容超遥遥一抱拳,朗声道,“齐王殿下,别来无恙!”
慕容超抓着丝缰,也冲他一抱拳,“多承殿下挂念,本王一切都好。”
郁律又作了个抱拳的动作,继续笑,“在下现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可否应允?”
慕容超淡淡一牵嘴角,“说来听听。”
郁律朗声道,“在下想请殿下打开城门,让出华州。不知殿下可愿帮在下这个忙呢?”
闻听此言,慕容超笑了。
虽然,只是极浅极淡的一笑,不过,却在绽出笑容的一刹那,让人生出春风拂面,chun色满园之感。
遥遥地望着慕容超的笑,郁律的心神一瞬恍惚。他想,如果自己是个女人,或是喜好男风,那么,此时此刻,只怕哈喇子早已流出二里地了。
慕容超没有读心术,并不知自己的笑容,竟会让郁律生出这般感慨。
他清清楚楚地告诉郁律,“可以。不过,要先问问本王手中的这杆枪。它若说不,那殿下也休怪本王了。”
说完,他从得胜钩上,摘下心爱的虎头湛金枪,握在手中。
郁律一挑眉,“哦?如此,在下,倒是要向殿下讨教一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回 胜负
华州城下,郁律和慕容超展开了一场恶斗。
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从巳时斗到日正,兜兜转转,二人战了能有两百多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慕容超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浑如一条出海飞龙,绕着郁律,上一下,下一下,左一下,右一下,连挑带扎;郁律手中的风火流星锤,也使得出神入化,对着慕容超连劈带砸。
二人都存了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然而,因为旗鼓相当,却又谁也奈何不了谁。
其实,论实力,慕容超比郁律要强上几分,不过因为腿上有伤,无形之中,削弱了他的实力。
二人在疆场上斗,二人身后的队伍也没闲着。各自在晴空烈日下,给自家的主帅呐喊助威,伴随着呐喊声的,是撼天动地的鼓声。
二人又斗了十来个回合,二马一错镫的功夫,郁律一抬手中流星锤,照着慕容超的面门直砸而下。
慕容超连忙双手托枪,往上一架,“开!”
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后,二人的坐骑,同时暴叫着,向后倒退了两三步。
郁律就觉着双手的虎口一阵发麻,慕容超也觉着胸口一阵烦恶,喉咙间漫上了一股子腥甜之气,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郁律有些急了,这么斗下去不是办法,又一个二马一错镫的机会,他一伸手,从腰间的百宝囊中,抓出一把迷魂沙,说时迟,那时快,向着慕容超的脸撒了过去。
照他的意思,是想先把慕容超的眼先迷了,然后,乘着慕容超什么也看不见,再一锤送他去见阎王爷。
而慕容超,也的确着了他的道儿,“哎呀”一声,单手捂住了眼睛。郁律冷冷一笑,抡锤,照着慕容超的脑袋,就是狠狠一砸,无毒不丈夫,对不起了。
不幸的是,他并没能如愿以偿。
就在他举锤去砸慕容超之时,燕军的对伍里,闪电般冲出两匹战马,眨眼间,来在了慕容超身边。
其中一匹马上的战将,保护着慕容超撤了下去;另一员战将,则是一举手中大刀,对着郁律砸下来的锤,向上架去。
这一架不要紧,郁律的双锤好悬没脱手飞出去,来人的力量,只在慕容超之上,不在慕容超之下。
正在此时,燕军阵里,响起了鸣金之声。
两军对垒,鼓角为进,鸣金为退。
听到鸣金之声,战将虚砍一刀,拨马奔回本阵。
郁律有心再战,不想,对方调出了弓箭手,一个个拉满了弓弦,严阵以待,要是他挥军硬冲,估计连他带兵,只能落个刺猬的下场。
无奈,郁律也收了兵。
第二天,郁律起了个大早,又带了两万精兵,来到华州城下,想要和慕容超决出个胜负来。
结果,吊桥放下,燕军冲出,他既没看到帅字旗,也没看到慕容超。他命人向对方喊话,让他们叫慕容超出来。
结果,慕容超没出来,倒是出来个黑大个儿。
黑大个儿和慕容超一样,也是乌盔乌甲地披挂着,不过,此人骑了一匹红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昨天,差点儿把他的锤磕飞出去的那员战将。
在柔然一方的帅字旗下,郁律拢着缰绳,粗略地打量了一下黑大个儿,没动弹。
他承认此人力气大,可能比他的力气还要大。不过,除了力气大之外,武艺如何,就不好说了,身为一方主帅,他不能轻动。除了慕容超,他不想和其他人动手,失身份。
想到这里,他派了一员也挺黑的战将,出马迎敌。
开始,郁律没看上对方的黑大个儿,然而,很快地,他就对对方的黑大个儿刮目相看了——此人的本领不在慕容超之下。
二十多个回合时,一刀将他派出的第一员战将,斩于马下;第二次,十多回合时,又是一刀,将他派出的第二员战将,砍掉了一条胳膊;第三次,两员战将一起出马,俩打一个,结果,勉勉强强打了三十来个回合,却是一个被砍掉了头盔,另一个被打落马下,让燕兵活擒了去。
郁律在后面观敌了阵,越看越气,气到最后,一拍马,他亲自出马了。
别看黑大个儿连战四人,可依然龙精虎猛,丝毫不见疲态,和郁律战了能有六七十回合,不见胜负。
渐渐地,郁律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是他武功弱,也不是他力气不及黑大个儿——他胳膊上有伤。
除夕夜,为了救杨欢,他的右胳膊让树枝砸了一下。表面上看,像是全好了,可是,使用时间过长,用力过大,还是会疼,会使不上劲。
慕容超的力气就够大了,黑大个儿的力气,比慕容超还大。自己的锤砸下去,占不到半分便宜不说,反倒把臂膀震得生疼,尤其是受过伤的右胳膊,再这么打下去,他想,恐怕自己就要出丑了——指不定哪下子,他的锤,就要被磕飞出去。
想到这儿,郁律虚砸一锤,拨马便走,边撤边冲着本阵呼喊,“撤——”
将士们得了命令,跟在他的马后,退了潮的海水样,向来路撤去。
他想跑,可是,黑大个儿并不打算放过他。溜+达x。b。t。x。t
连胳膊带手抡出了一股子疾风,黑大个儿扭头冲着身后,喊出了一声雷,“给我追!”
听到号令,燕国的兵将们,抽刀端矛,涨了潮的潮水样,追了上来。
黑大个儿是谁?正是慕容超的心腹爱将——耿忠。
今天,慕容超为什么没出现?吐血了。
昨天,回到刺史府,屏退其余闲杂人等,只剩他和耿忠二个人时,慕容超手捂胸口,一弯腰,一皱眉,“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郁律的锤,震伤了他。
其实,慕容超本不该受伤,以着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在每次和郁律对锤时,运气护住七经八脉。
可是,腿上的伤痛,分了他的心,再加上,一直发热,精神也不免有些恍惚。有那么两三次,不等他运气护体,郁律的锤,已经砸下来了。
他能怎么办?只能是硬接。
硬接的结果,就是内脏受损,就是吐血。
今早醒来,慕容超的病情愈发的重了,腿肿,身上烫,胸口疼,一阵阵地反胃,不是他强压着,怕是还得吐血。
于是,他叫来耿忠,让他代替自己督阵。
耿忠对慕容超,是一千个忠心,一万个忠心,见了慕容超这个病病歪歪的模样,他那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从慕容超手中接过令箭,往外走的功夫,耿忠恨恨地想,待会出城时,一定要把郁律宰了,给殿下报仇。
耿忠带人直追出二十多里地去,一路上,杀了不少柔然兵。直到后来,他的身后,传来了鸣金之声,他想,肯定是殿下得了信儿,派人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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