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本宫在撩他》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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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我看完了望向席长慕,把信给他,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溪儿以后可真的不能辜负长慕了。”
其实,他还是很在乎席丞相的吧。
也很渴望席丞相。
只可惜,席丞相一开始想着他娘亲,后来想着报仇,没有精力留给自己这个本该受万千宠爱的儿子。
“嗯。不辜负。”
我向他招招手,席长慕弯腰过来,伸手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溪儿”
“哎”
“溪儿”
“嗯。”
“溪儿”
“我爱你。”
他将脸埋在我的肩窝。
久久沉默。
87、第八十七章 新皇的两个新宠 
席长慕忽然狠狠地在我的脖颈处吸了口气; 抱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我心尖儿一颤,伸手拍拍他的背,转头望了眼外边儿的天色,又重拍一下。
天色不早了,突然发现这档子事; 还得先进宫去给月风城报备一下。不然登基大典上有什么晋升奖冕旨意,却找不到人来领; 就该贻笑百年了。
“长慕,咱们该进宫了。你还得早些把那奏章给风城。”
席长慕轻轻嗯了一声; 垂着眼; 把手里捏着的信纸塞回已经被破坏了的信封; 给我整了整衣襟,笑了笑; “先梳洗吃些东西罢。”
“好。”
到了宫门外的时候日已三竿;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大典就要正式开始。宫门外已经三圈又三圈白茫茫挤满一周邀月里来观的百姓,皆穿白衣白屦; 戴黑巾黑布,容色肃穆; 沉静哀然; 一声不发; 这是皇家要求的。
席家的马车走过; 百姓们自觉迅速让出一条宽宽的道路,交头接耳自以为的窃窃私语声在马车外悄然响起,路过的娇滴滴语音声线分明; “诶呦,这马车可真别致,没有别的样儿的大红大绿的,又是金又是银的挂着绣着,看起来还真是好看,一点儿也不比那样的差。”
一个粗粗的声音接道:“那可不,这可是席家的马车。”
娇滴滴的女声有一些情窦初开的腼腆“是席公子的马车?”
“席公子,叫的还真好听,是驸马的马车!”
“你这人!驸马怎么了!依我看啊,席公子不过是被那位缠地烦了,才迫不得已地答应了的!”
又是另外一个悠闲惬意的女声,“迫不得已也不关你事!左右人家席公子不会看上咱们这样的人家的。”
“你!”
马车已经渐渐地越走越远,那三人的对话也越来越不清晰,最后只能听见那个粗粗地声音又响起,“漱漱,别乱说话……”
我一乐,对旁边儿兢兢业业沉静着按着腰的席长慕笑道:“哎,你方才听见没?”
席长慕抬眼,清淡一笑,“听见什么?”
“方才有三个人为你争风吃醋来着。”
席长慕挑眉,“争风吃醋?”
“不,确切来说,只有一个姑娘。另一个姑娘听来对你到没多大情意,倒是对那个喜欢第一个说话的姑娘的汉子有意思。”
“溪儿怎么知晓的?”
“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席长慕轻叹口气,在我的额头轻啄一口,“溪儿真厉害,竟然看着戏文就有了料事如神的能力,看来长慕今后还得仰仗溪儿,多给长慕算一算了。”
我阴沉瞅他,“你是在讽刺本宫么?”
“不,长慕是在跟溪儿说,从今往后,大事小情,长慕都听溪儿的。”
“真的?”
“真的。”
“哼!”
骄傲地掀了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再走几步就得下车了,席长慕在我腰上动作不停,温柔稳健,我用余光偷偷瞥他一眼,他笑得比之前放松许多,略微放下心来。
今儿个戒严,即使是如今的长公主和驸马的马车也没了特权,到了大门外就被叫停,负责守正门的是一个看起来颇眼熟的少年人,一身蔚蓝铠甲,身材健壮,模样周正,正对着我的方向,行了个板板正正的礼,“请公主驸马下车!”
席长慕先跳了下去,而后将我小心翼翼托着腰扶了下去。
少年人看我的神色不变,打他身后的方向却突然从宫门口出来一个身着暗流云纹白袍的人,眉目仍旧俊郎,却已没了当初那股子故作风流的劲儿,整个人透出一种沉稳温和的气质,同席长慕有几分相像,又不全然一样。席长慕面上是清润的一潭湖泊水,那人是巍峨的一座凌云山。
正是闻人泽。
闻人泽揶揄望了眼席长慕放在我腰上的手,轻笑,“跟臣来罢,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呢。”
那目光看得我脸热的很,打开席长慕的手,无意中看见那只手的主人神色一顿,眼底落寞,我又赶紧将那手牵过来,放在手里轻轻地带有安抚意味地捏了捏。
“公主与驸马的感情可真好啊。”
闻人泽走在侧前方,感叹般打趣。
我与席长慕默契地不接话。
闻人泽得了没趣儿,往后望了一眼,也不再说话。
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一阵小旋风吹过,扬起来一些飞尘,我猛然想起来,宫门口那个小将可不就是闻人泽的发小,那时候平南华的谢子皓么!这一对儿,竟然都在这个关键时候得了月风城的青眼。
其中一个还完全变了副样子。
不露声色瞥着前面不疾不徐走着的闻人泽,牵着的手被轻轻一捏,望过去,席长慕正温和着望我,表情与常日对外的无二,偏偏那双眼睛的眼底满是落寞控诉,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一笑,不再往闻人泽那边儿望。
快到了书房门口,一个小公公急得跺脚地在那里等着,瞅那模样是上一次月风城带在身边儿的小米子。
瞅着我们的影子,小米子连忙快步迎了过来。
闻人泽一见他便功成身退,交代了几句,不知道又急着去办什么事儿去了。
小公公态度极好,将我和席长慕恭恭敬敬领着,边领边道:“皇上可等了好一会儿了,就盼着公主和驸马赶紧过来呢!还说呢,公主再不过来,就要派人从驸马府里亲自给公主接过来!今儿个戴龙冠的活儿,除了公主这天下可再没人能做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戴龙冠的活儿。
转念又一想,大抵也是月风城要见我的一个由子罢。至于之前不告诉我,也许是为了在还剩丁点儿时间的时候着急忙慌给我召过来,然后顺理成章在那种争分夺秒的状态下,理所应当地将闲杂人等排除在外候着,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再提点我一些东西了。
进了御书房,月风城正端坐在书案前拿着一本儿绿纹的奏折看,果不其然,没有戴龙冠,而奏折旁正端端正正摆着一个金色的龙形发冠。
“风城”
月风城从奏折里抬起头来,眉眼一弯,从容浅淡“皇姐,长慕。”
“哎,皇姐来给你戴龙冠了。”
说着上前,拿了那个龙冠就要往他头上戴。
大长公主素来是个没有头脑的长公主,也不懂得阿谀讨好的事情,更何况在她心里,月风城只是她的皇弟,便更不能显出与以往一分一毫的不同的恭敬奉承礼数来,甚至得因为有了同一份对席长慕的“仇恨”,更加地亲切自然。
戴到一半儿,我又像突然才想起来似的,与席长慕道:“对了,方才你在府里不是说有什么要给风城的么?”
席长慕晃我一眼,应了声,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子走到前来递给月风城,“这是家父让长慕交给皇上的。”
月风城一笑,接过去,“长慕如今怎么跟我这样客气了,还皇上。”
到底没让席长慕今后改口。
月风城将折子打开,浏览一遍,拿着折子的手一颤,声音悲痛“什么!席丞相他竟!”
席长慕垂首,声色低沉“是。家父去寻母亲了。”
正好这时候皇冠也总算是歪歪扭扭地戴完了,月风城得了解脱,快步走到下方,拍了拍席长慕的肩膀,“节哀。”
席长慕抬起头,勉强一笑,嘴角眉梢满是痛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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