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第87章


徐牧之仍倚在床榻上,单手撑着头看她。春衫单薄,勾勒出她婀娜轻盈的身段。闻香的时候,她白皙的脖颈便微微低下,俯就着铜制的博山炉,姿态娴雅而柔美。仅仅看侧影,也觉得风姿绰约。
徐牧之下意识地说了句:“妹妹真好看。”
宋如锦偏过头来,目光脉脉带笑。两人就这么未发一言地对视了一会儿,末了宋如锦道:“先前不是说要带我逛花园?”
徐牧之点点头,穿衣下床,见宋如锦一头黑发还散着,忽然来了兴致,说:“妹妹你坐着,我替你绾发。”宋如锦就乖乖地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徐牧之折腾她的头发。
可惜徐牧之动作生疏,接连几次扯得宋如锦头皮一痛,宋如锦忍无可忍,终于回过头,苦巴巴地说:“要不……让丫头们来吧?”
徐牧之默了一默,唤了秋蘅进来给她梳头。
两人各自收拾稳妥,也没有带侍女,就手牵着手往后头的园子去了。
这处花园宋如锦以前也来玩过,只是四时之景不同,如今即将入夏,除了开得正盛的海棠,那些桃花杏花都已凋零得差不多了。
但景致倒也曼妙。草叶葳蕤,各式牡丹盆栽杂而不乱地摆着,微风吹过盈盈花枝,那些轻红淡粉的花瓣便飘落下来,随风飘进波澜不惊的池塘,犹如蜻蜓点水。池边建了水榭,也有成堆的花瓣积在那里,簌簌如轻雪一般飞舞。
良辰美景,总令人心生欢喜。
宋如锦行经一处假山,还看见山石上缠着繁茂的枝叶,几枝蔷薇盛放其间——花匠心思奇巧,蔷薇的花枝几乎铺满了整座假山,再过一段时日就是蔷薇花期,想来到时漫山都是盛开的花朵。
宋如锦兴致勃勃地摘了一朵蔷薇花,笑吟吟地回首望着徐牧之,“世兄你看,才三月份,蔷薇都开了。”
她今天头上戴的绢花也是蔷薇的样子,绢花做工精致,和身后的盛放的花朵放在一起,竟分不清孰真孰假。阳光碎金一般地倾洒,她笑得眉眼弯弯,比两侧生机勃勃的蔷薇还要鲜妍耀眼。
徐牧之看得入神,忽然欺身上前,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宋如锦呆了一呆。徐牧之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将她抵在假山上,攫住她的唇瓣细吻。宋如锦有些喘不上气,恍惚间觉得日头分外灼人,晒得她整张脸都烫了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传了一道软糯的童声:“哥哥……”
两人一起循声望了过去——是靖西王妃的次子徐思之。
徐牧之问他:“你来做什么?”
徐思之指着不远处的水榭,道:“我来陪娘亲和婶婶们赏春。”说完,还颇为懂事地给宋如锦见过礼,道:“嫂嫂好。”
宋如锦红着一张脸回礼,悄悄往水榭的方向看了一眼——靖西王妃,三夫人和十夫人都在那儿。
随后徐思之飞快地往水榭跑,边跑边喊:“娘!我刚刚看见哥哥把嫂嫂按在假山上亲!”
小孩子嗓音尖亮,估计整个花园里伺候的下人都听见了。再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了一个时辰,整个王府的人都要知道这回事了……真的太、太丢人了!宋如锦愣了好一会儿,十分羞恼地打了一下徐牧之,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牧之连忙追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妹妹我错了。”
宋如锦回头瞪了她一眼,徐牧之再接再厉,道:“二弟太不懂事了,我一定想法子惩治他。”
宋如锦睨着他,说:“关他什么事啊……”
徐牧之立马改口:“确实不关他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他低头望着宋如锦,她大抵是真的恼了,眼神明亮得像要烧起来一样,却也更加明艳旖旎。他心底很想再亲她一口,但想了又想,还是没敢。
宋如锦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忽然抿嘴笑了,却没再搭理他,自顾自地走了。
徐牧之也不知道该不该追。正踌躇着,便见宋如锦被路上的碎石子绊了一跤。
徐牧之连忙追过去,把宋如锦扶了起来,问她:“可摔到哪儿了?”那些打理花园的下人真是太不尽责了!这么大的碎石块竟然留在了路中间!一群蠢货!他一定好好罚他们!
宋如锦说:“似是摔着了膝盖……但也不怎么疼。”
“妹妹能走吗?”
宋如锦点点头。
徐牧之便小心翼翼地搀着宋如锦走,宋如锦半边身子倚靠在他怀里。徐牧之忽然觉得那些打理花园的下人们蠢得可爱,也没必要同他们斤斤计较。
但回了屋子,卷起裤腿,看到膝盖上大片的淤青时,徐牧之还是很心疼的。宋如锦就比他镇定多了,一点也不娇气,神色如常道:“过几天就能好了。”
秋蘅拿来滚烫的花椒酒浸过的帕子,给宋如锦热敷在膝上,反反复复敷了好几回。效果倒是显着,到了晚上,淤青已经消退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还有十来天就能完结了!
目前打算写两个番外~一个写男女主,一个写姐姐和皇上。大家还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留言呀(不一定写)
☆、三朝回门
临睡前; 宋如锦问徐牧之:“后日就要回门了,你说带什么礼回去好?”
这种内宅琐事; 徐牧之自然不甚了解; 但也命人取来了库房的册子,递给宋如锦; 大大方方地说:“妹妹随便挑; 若想多送一些贴补娘家也行。”
随后又想到忠勤侯府亦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几乎每月都有中宫赏赐; 哪儿用得着“贴补”?便又道:“妹妹看着添减吧。”
靖西王府是世袭罔替的勋贵之家,库房里的御赐珍品数都数不过来。宋如锦翻了几页库房册子; 感慨道:“你家倒是真富贵。”
徐牧之神态自若地说:“我家不就是你家?”
宋如锦抬首一笑; 拿笔勾了几样小件的金玉摆设。
徐牧之又吩咐秋蘅:“去十婶那儿讨库房的钥匙来。”
秋蘅领命去了; 没过多久就回来了,道:“世子爷,十夫人已经睡下了。她贴身的丫头说; 明儿一早就跟十夫人说这回事,到时再把库房钥匙送过来。”
徐牧之点点头; 又同宋如锦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睡吧。”
宋如锦便拆了发髻,洗脸漱口上床。徐牧之在她身侧躺下。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们替他们吹灭了一半蜡烛; 换了安神助眠的熏香,然后纷纷默不作声地退下。
待人都走了,宋如锦才好奇问道:“库房钥匙怎么在十婶婶那儿?”
徐牧之也不瞒她,细细说道:“十叔好色风流; 纳了不少姨娘,其中还有出身国公府的贵女。但十婶的娘家没落不显,手上能支使的银子甚至没有一个妾侍多,十叔……也不给她脸面,膝下还没有嫡子,便把庶子庶女生在了前头。我娘见十婶处境尴尬,便给了她一把库房钥匙,让她撑撑门面,管教那些贵妾的时候也能挺直腰板。”
宋如锦颇为同情:“十婶婶好可怜呀……”
她还记得新婚那夜十夫人拿着帕子掩嘴而笑的模样——笑起来那般温柔可亲的人,背后竟是这样难堪的苦楚。
“十婶又是十分软弱的性子,一向不争不抢的……便是拿着库房的钥匙,那些妾侍也敢欺到她头上。”徐牧之道。过了一会儿,又郑重其事地说:“我永远都不会辜负妹妹。”
宋如锦抬起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看他。徐牧之莫名觉得她的眸光潋滟动人,便探身过去,对准她的脸颊,试探般地亲了一口。
见宋如锦没什么反应,徐牧之胆子便大了起来,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啄吻。宋如锦觉得闷热,扭着身子躲开,徐牧之立时把她抱紧,手摸到了中衣的系带,便顺势解了开来。
身上只剩一件亵衣,宋如锦吓得直往后缩,漆黑的杏眼里浮出了一层水汽。徐牧之本能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按,轻轻吮吻她的耳垂,声音不可抑制地低沉喑哑起来:“妹妹别怕……”
暮春的晚风带着几分熏暖,徐徐吹过屋后枝繁叶茂的树木,繁密的树叶“哗啦哗啦”作响,渐次连成一片,如江潮一般起伏涌动。夜风潮热,裹挟着初夏的气息,从窗棂吹了进来,热浪一重叠着一重。弦月西移,悄然掩于云后,月色迷离而晦暗,万籁终于归于寂静。
次日,直到日高三丈,宋如锦才渐渐醒了过来。迷茫地盯着帐顶看了一会儿,意识慢慢回笼,听见有人问她:“妹妹醒了?”
宋如锦偏头望过去,便对上徐牧之缱绻而专注的目光。
徐牧之望了她半晌,靠近了些,啄了啄她的眼角。宋如锦立刻裹紧被子,凶巴巴地说:“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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