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第88章


已经达到捏死人的地步了。
果然,下一刻魏濯便踹开了房门,这声音比刚才的更为猛烈,他走进门,冷冷地看了眼满地的碎屑,“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都不愿意,”
床上的人蜷了一下身子,明显是被声响吓了一跳,随后把自己裹得更紧。
他沉默一会儿,压着情绪缓声说:“蓝初云和魏映仪是旧识,如果不是她反而是别人发现的话,事情早就传遍京城了,还好封锁地及时,目前只有少数人知道,你能不能起来听一听实情?”
阮阮只发出了一丝轻微的抽泣声。
魏濯心里一紧,想要掀开她的防护罩,奈何她在下面还用着力,以至于动作稍稍有些粗暴,直接扯开了被子。
阮阮看着被角刮破的手指,上面已经渗出血,她收起掌心,抬眸看向魏濯,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实情是什么?”
“实情是……”魏濯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眸,心头一震,语气不由得软下来,“我们先去吃饭,再说别的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看到魏濯明显松掉一口气。
桌前,魏濯不断地往盘中夹菜,极尽耐心地哄她吃饭:“饿了一天了,多吃些。”
即便面前的人已经表现地非常温柔了,阮阮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微不可察的烦躁,她筷子在在碗中搅了几下,“你不喜欢我,放我离开便是。”
魏濯没说话,仍旧温和地帮她布菜,只是眼神暗了下来。
她继续道:“蓝家起码是朝中权臣,让他们家女儿进宫做宫女确实是一件非常没面子的事。”
魏濯顿了顿,“如果你喜欢,可以让她进宫。”
“从名门闺秀沦为宫女,多委屈啊,一定会有不少人看她笑话的。”阮阮扭头跟他对视,“而且你也会心疼。”
“反正前朝有不少人劝你选妃,不如就封她为蓝贵妃,”她看着明显生出怒意的眼眸,笑了笑:“封为贵妃你也心疼吗?哦,对,差点忘了你们二人情比金坚,要不就立她为皇后。”
第73章 
炉鼎内燃着的香闪出一点细微的星火,最后一截也化为灰烬,待到烟雾散尽,魏濯的眼神才从她脸上移开,“皇后只有九公主一人,你说的贵妃贵嫔们,后宫都不会有。”
阮阮蹙起了眉,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魏濯不着边际地道:“蓝初云既不是魏姝仪,又不叫魏阮阮,尚且不够做皇后的资格。”
他稍稍挑了一下眉,“你似乎很介意我与她的关系?”
阮阮此刻还在回味他上一句话的意思,心猛然空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眼魏濯一本正经的脸,应该是不经意间说错话了,否则怎么会这般坦然。
魏濯没有得到回应,继续试探着问:“是不是刚才在说气话,其实你并非想让她进宫当贵妃当皇后?”
她抿住唇,如魏濯期待的那样,点了点头:“当然不想她当皇后。”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想让她当宫女。”
魏濯颔首,把她这两日所有的胡闹都默认为吃醋,沉郁的眼神清明了几分:“你说。”
“其实景霆殿对下人的待遇很好,蓝小姐过来当宫女好像也没那么委屈,让她来顶替我的位子,是件最好不过的事了。”
“说到底,你还是想离开。”魏濯放下手中的筷子,玉器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拂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阮阮双肩稍松,又窝回了房间,魏濯不再派阿才过来送饭,反而每日都能看到喜蕊。
喜蕊在御膳房待久了,脸颊比那时丰腴,隔天她摊开手心,上面放着一枚玉佩,神秘兮兮道:“公主,这是徐姑姑的贴身之物,我昨日上街采购的时候,有个人硬塞过来的,说姑姑遇到了点麻烦,让你去她房间找一封信。”
阮阮立刻清醒起来,她走出房间,看着拦路的侍卫,“谁让你们在这里守着的?”
侍卫面无表情道:“皇上的吩咐,还请姑娘见谅。”
她回头退了几步,坐在门槛上,仰着头却生出了睥睨的眼神,“我现在有事找魏濯,你让他过来。”
喜蕊在她身后小声说:“直呼皇上名讳,不太好。”
侍卫们为难地对视了一眼,“姑娘,这个时间早朝还未结束,皇上恐怕没法……”
话说到一半,他连忙止口,在景霆殿当差这么长时间了,左眼右眼都看得十分真切,阮姑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轻易招惹不得,想通这一点,就急急忙忙地往前殿跑去。
喜蕊哭丧着脸:“公主,这下好了,肯定会有人骂景霆殿的小宫女是个红颜祸水的。”
阮阮捏着玉佩把玩,不以为然道:“放心好了,魏濯肯定会等到早朝结束才过来的,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明君的形象,总不能因为这个而舍弃。”
下一刻,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魏濯私下里爱穿常服,现在还未来得及褪下龙袍,他走近后看了眼两旁的侍卫,又看向门槛上坐着的小姑娘,知道她这是有求于人,大概是想出去玩了。
他弯下了身,目光跟阮阮平视,语气宠纵:“气消了没有?”
鼻息猛然闻见那股熟悉的松香,阮阮别开头,把怀中的盘子推给他,“给你的。”
魏濯接过,里面只剩下两块紫苏糕,明显是吃剩下的。
阮阮见他眉梢挑了挑,伸手就要抢盘子,“你不喜欢就算了。”
魏濯躲过那只张扬的小手,任由它拍在自己的膝盖,“喜欢,特别喜欢,刚好也饿了。”
“皇上喜欢就好。”阮阮看着因为丑而留下的两块糕点,此刻被魏濯当作珍宝一样捧在手心,有些莫名的烦躁,自己之于他,肯定是特别的存在,但是,这让她很不喜欢。
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只好抬头问:“喜欢的话,没有赏赐吗?”
魏濯低低地笑:“差点忘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想在宫里随便转转,你别让人跟着。”
魏濯欣然同意,刚才早朝上发生的事,让他很是满意。程嵘屿接下了赐婚的圣旨,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为了程氏一族,也得接下这门婚事,凭他的性格,定然不会再与小姑娘纠缠不清。
阮阮如愿地从景霆殿走出来,她没再磨蹭,直接去往徐姑姑的司制坊。一路上,身后总有些窃窃私语。噢
“她就是姓阮的那个宫女,刚才皇上为她撂下了满朝的大臣,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皇上迷得团团转。”
“听说皇上把皇后的凤令都丢给她随便玩呢,她一个宫女倒也敢接,没大没小的,把景霆殿的侍卫太监使唤了个遍,够威风的。”
“那可不,依我看呐,她现在就是皇宫里的女主人,上次有人窝在一起编排她以后会做皇后,皇上从旁边经过什么也没责怪,心里肯定是这么也。想的,咱们日后可得对这阮姑娘尊重点,没准儿真的当了皇后。”
阮阮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她快步走开,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徐姑姑的房间。
依照徐姑姑的习惯,重要的东西总是会放在花瓶中。
她踩着凳子,挑了三四处地方,才找到那个信封。
厚厚的一沓信,上面写着三个字,阮阮拆。
“这封信是姑姑临走前的那一晚写下的,如今能让小主子看见,便说明我目前遇到了困难,或许是受伤了,或许是人已经不在了,总而言之,我将没办法再继续接下来的事,但这件事不做,便对不起娘娘,也对不起太上皇。
纯贤皇后的名声早已人尽皆知,想必小主子也对娘娘当年经历的事情也好奇极了,但这么多年老奴还从未给您讲过,现如今,总该知道的。
娘娘闺名郑卫清,乃荥阳郑氏一门的嫡女,自幼冰雪聪慧,温雅含蓄,少时和齐南王定下婚约,二人青梅竹马情谊颇深。
那时前朝崩解,天下大乱,处处是兵群乱斗,荥阳处于战火中心,毁了众多的家门,郑家的大公子郑卫文,也就是如今的南广王,携家眷向南逃离,一路上结识不少能人异士,其中便有太上皇。
彼时太上皇还是一名无所事事的藩王,家中富足,靠着先辈留下的老本过着插科打诨斗鸡遛鸟的生活,为人处事甚是嚣张桀骜,却慧眼识人,赠给大公子一列军马,祝他日后能安居一隅。
后来娘娘误饮了太上皇的红梅茶,身中奇毒,名为雪疾,此病极其难医,世上名医倾其全力也只能延长性命,而非痊愈,药物只有一种,是为梅花。
齐南王和娘娘大婚之日,太上皇携全部家当,在迎亲路上将新娘抢了去,半是愧疚半是怜惜,他说南疆贫瘠,种不下那么多梅树。
还说他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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