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公主和亲录》第96章


雪竹叹了一声,低声的要扶赤德祖赞
“你去日光殿,务必照看好你主子”赤德祖赞回头望了一眼日光殿便径直回了尚书苑。 “……唉……整个宫里也就娘娘不知王中了血蛊的毒……”她低低的自言自语。她说那句话时凑巧我正立在门口,我威逼利诱的很久,这丫头才道出了事实,我心里一惊,我这是做了什么!
若是早些知道他中了血蛊,也不会由着自己性子去胡闹,哪怕只提早知道一刻,也不会那般伤人的将锦被掩住脸面,对他说那等重话。
我批了件外衣朝尚书苑跑去,只见无数的火把纷纷投向尚书苑,尚书苑内雕栏玉柱上的烈火熊熊燃起,里面有刀枪撞击的厮杀声,宫内的数千计的侍卫冲进尚书苑,一时间,空中被那熊熊大火映红,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像是夏日的暴雨一般,四处皆是杀气腾腾。
宫变!我心头一惊,难怪他会让我看那谋略的书!难怪他说要我执掌朝政!他早就预料到了这天?!
里面不时传出中箭的惨叫声,我心里紧张着赤德祖赞趁着兵荒马乱往里面进,手腕却被一人拽住,我皱眉回头,却是那朗梅色,朗梅色皱眉扯住我的手腕,朝我大吼:“你手无寸铁的,进去了是死!”
我心里是真的着急了,这宫变是早有预谋的,吐蕃国内的士兵正从大食、松州往回走,宫内里里外外不过一万官兵,其中有一半的官兵都在我的日光殿,他一人在尚书苑,便是那一万的士兵赶到这里,他也……想到此处,我甩掉朗梅色的手,“纵是死,我也要同他一起!” 
那廊上的火烧的越旺,宫监提着水扑火被残忍的砍在刀下,剩余的宫监婢女手中的水桶脱手抛飞,立时被斩杀在地,猎猎火势下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风刮得起劲,尚书苑乱作一团,我冲进那如雨点般的箭矢中……
在熊熊烈火里,他环胸坐在冰冷的殿门口,那熊熊的烈火和那厮杀全部落入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甚至那眸底还带了一丝兴味,原本就接到密报,这场宫变尽在自己掌握之下,他要揪出这幕后的操纵人,到底这些年来是谁在搅动朝局,他要将他们全都打入无尽的苦难中。
他冷漠的看着这杀戮,可是她一身雪白突然冲进来时,他慌了。
他唇角那抹淡然的弧度僵直的化作一条直线,一抹惊惶滑过眼底,她怎么会来?! 她这一来,他彻底的慌乱了,这漫天的箭矢、这熊熊的烈火、还有殿内的相思……那敌人纷纷朝她扑去,她却执拗不顾一切的朝这大火中跑来。
☆、大结局(上)
“你简直胡闹!”他将我圈到怀中指,胸口却因那满腔的忿怒震得起起伏伏,“你太过分了!算我眼瞎!”我挣脱他的怀抱,我为了他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他安慰一句也就算了,竟然还这般指责我,就像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一般。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种枪林弹雨不是一个女人该来的地方,当他看到她冲过来时,心里的担忧完全盖过了欢喜,“无论发生什么事,要呆在尚书苑中不要出去书!” 
“要大火烧死老身,然后纳妾?!”我脸色发白嘲讽他一句,我若不是担忧他身上的血蛊……我若不是担心他的性命……
“傻丫头!”他勾了勾唇角再次将我圈在怀中,低声在我耳畔道:“房内有个书架,书架低端有一密道……若有不测……带着相思隐居山水……”
话说了一半,外围的几个士卒突然翻转兵矛朝我们刺过来,我揉眼的功夫,就见刷刷飞过几根碧亮亮的针,那几个士兵便暴血而亡,我心里一惊,伸手朝他下身摸去,他微微一愣,一双俊美的眸子里尽是惊诧,“你……你、这个时候……不太合适做那等事!”
呃……想哪儿去了,我忙撤掉自己的手,“那个,我听说宫廷有种神功,能在霎时间用绣花针杀数千人……呃……听闻这功法很辣的很,需、需要自、自宫,所以……”我无比尴尬地说完这句话。
他笑的开怀,一把拉过我的手,作势要让老身检验,我甩开他的手,拧过头,天知道我那张脸红成了茄子。
眼前的火越烧越旺,浓浓的烟雾缭绕在残毁的宫殿上方,如梦似幻,尚书苑的房顶冒着火,里面却传来丝丝冷意。那房内窸窸窣窣,杯盏碎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碎裂声格外的清晰,我脊背上一阵毛骨悚然。 
一个男子气定神闲的从房内走出,狭长的凤眸,一身玄墨一般的长衫,我皱眉打量那男子,那男子挑眉冷淡一笑:“怎么记不得本王?那日在温泉……”我脑际忽然涌上那日在松州的温泉,那不要脸的黑衣男子,我捂住胸口哆嗦道:“东则布?”
东则布不再看我,转到赤德祖赞对面,参了一个貌似敬重的礼,幽幽道:“参见我的王……”那冷寂又异样的声音,让我觉得很怪。 
赤德祖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又缓缓的望向了庭院中的熊熊烈火,“魇,本君长告过你,此生你若再踏入布达拉宫,本君长将灭了你的族!” 
东则布听后笑的益发的狂,“你睁开眼看看,你以为如今的吐蕃还是你的吐蕃么?!你若早将她交给我,我也不会夺了你的江山!” 
赤德祖赞冷淡的望着院中的鲜红,仿佛这厮杀与自己无关,那神情太过冷淡,东则布急的瞪红了眼,凄厉道:“我最后说一遍,把这女人交给我,否则我将颠覆你的江山!”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朝廷之事,乱就是不乱,本君长还要多谢你,若非你本君还当真捉不住这幕后人。”赤德祖赞勾勾唇,深深地瞥了东则布一眼。 
东则布眸底泛着赤红,提起手中的长剑直接冲向我,这一剑我始料未及,手臂上微微一痛,殷红的血液立即染红了身上的白衣,赤德祖赞深邃的眼瞳陡然泛起一股杀意。
“瞧,你现在有了掣肘的东西了,不是么?不过是轻轻一剑,你就心疼成这样,我说什么来着,但凡动了真情的帝王都是可怜的。”
东则布将我作为人质,身上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那味道像是烂透了的蠢蛇 ,让我厌恶不已。他猛一拉我,我手臂上的伤口长开,汩汩鲜血留了出来,那种钝钝的痛让我不觉的吸了一口冷气。
赤德祖赞冷睨他一眼,一只手快不可查,挥袖间数十枚短短长长,寒芒毕现的紫金细针朝东则布射过来,东则布径自将我猛推在地上,纵身一跃,一柄阴凉的长剑自腰间横贯而出,剑锋一横只见那紫金针径直嵌入那精钢的长剑中。
东则布紧皱眉头,长剑大震,微微诧异道:“果然是王,朝政繁乱还能练成了这等功夫,有意思!委实有意思!”
赤德祖赞不动声色的朝我示意快走,手下的针益发的快,东则布已出现了颓势,赤德祖赞抬脚踢起脚下的长剑冷然道:“你整日闲着,功夫却依旧差的很!”
我微微侧身,只见几个黑衣刺客朝我冲过来,身侧紧接着冲出来几十名侍卫挥起战戟将我挡在身后,周遭的大火烧的房顶产生“噼噼啪啪”的响声,眼前的刀光寒芒不住的变换,那黑衣刺客明显是训练已久的高手,使出的剑法极为刁钻古怪,又擅长硬打巧袭,竟然把那几十名侍卫逼进了曲曲折折的回廊。
东则布手底的挑着长剑冷厉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惦念她!我怎么舍得让她逃走,她若逃走了,我该那什么掣肘你?!”
我是做好了与赤德祖赞同生共死的准备,东则布那句话却陡然点醒了我,掣肘?相思……是谁布下了这调虎离山之计,我离开了日光殿,相思……难道雪竹是东则布的人?若雪竹是他的人,那么相思……我实在不敢想接下来的事情,我必须要去日光殿救相思。
那些此刻越发的接近,甚至那剑上的血珠溅在了我雪白的绣鞋上,他们脸上狰狞着快要的手的狂喜,只要抓住我,那日光殿的相思将不在话下,用我和相思来要挟赤德祖赞,进而夺取这吐蕃的江山,他们佞着笑,手中的宽刀铮铮作响眼。
当头的那蒙面的刺客抖着长刀一步步朝我逼近,他伸舌舔了舔刀上的血,厉声道:“我们活在黑暗里大半辈子,只要这次活捉这女人,我们魇族将重掌吐蕃的江山!抓住这个女人,这女人是我们翻身的赌注,吐蕃的江山将重属我们魇族!”
赤德祖赞一怔,一挥袖数十枚紫金针直直插入那些刺客的心脏,紫金针所到之处皆是暴毙,那些刺客一时惊愕,呆在那里不敢再往前走。东则布拧过头,眸底泛着赤红,看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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