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春梦(四叶)》第20章


们谁敢不醉,老夫就军棍伺候!”
结果便是,全醉。
子时过后,有些人尚还有些意识,便被随行的家仆搀扶着走了,有些实在醉得厉害,便被安排在了尚书府客房休息,付雅便休息在了府中客房内。
回屋后,花舞一想到付雅于席间说的那句不惜性命也要将苹果插进贝勒爷箭上的话,便觉此人很有些意思。
花舞边换衣服边随口问栾丫,付雅在自我介绍时是如何说的?原本也没寄希望栾丫记得,未料想,栾丫竟记得清楚明白。
栾丫说:纳兰付雅,年二十一岁,乃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纳兰帷幄之独子,刚由外京调回京城任职,现任副护军参领职。
花舞问栾丫副护军参领是几品官?栾丫回她:正四品。
花舞暗道,年纪轻轻已是正四品武职京官,前途不可限量。她就知道,她阿玛给她挑选的都是些极品,只可惜……哎……她耸耸肩。
次日醒来,花舞出门透气,无意中便听到了尚书大人与伍总管在廊下的一番对话。
伍总管说:“依老奴看,小姐昨晚风采夺人,在座大人无不倾慕,付雅与荀宇两位大人想必已对小姐留了意,便是舒什兰贝勒对小姐似也存了些心思,只不过舒什兰贝勒实在狂妄无礼了些。”
尚书大人道:“舒什兰的狂妄无礼宫里也已有所耳闻,原本不用老夫出手教训,不过,他既惹上了老夫的独女,老夫便不能袖手旁观。”
伍总管道:“大人也只不过稍挫了他的锐气,让他今后行事收敛几分,也算是对他的提点。”
尚书大人叹道:“自小舞额娘去世,我便将她一人留在辽东祖宅,鲜少照顾,年前听说她为了蓝枫到了京城,住进了郑王府,我得了消息,知道她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蓝枫那小子亦对她不理不睬极为冷淡,她还一直不死心地纠缠于他,又听说她落崖摔伤失了记忆,我便有些愧疚。她额娘去世后,我没有尽到阿玛的责任。此番我终于能看顾于她,原本想多留她在身边一段时间,可明年宫里便要选秀女,她这性子不适合宫闱生活,婚事最迟今年底就得定下来了,我一定要为她选个好夫家。”
伍总管说:“大人,您大半生为国为民操劳,舍小家为大家,小姐定会理解您的劳苦不会埋怨您的,夫人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小姐找个好夫婿。不过,大人,在您尚未回京之前,据奴才私下里观察,蓝枫贝勒与赫月贝勒对小姐都颇为上心,蓝枫贝勒这几日也常来府里看小姐,赫月贝勒更别提了,每天送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至今仍不间断,只是小姐都避而不见。”
尚书大人道:“哦?是吗?赫月那小子心里打得什么注意,我倒清楚。不过,你看蓝枫当真对小舞有情意?”
伍总管说:“这个老奴尚不敢十分肯定,只是奴才私下里瞧着,蓝枫贝勒对小姐想来也是有几分心思的,尤其那天小姐自围猎场气急败坏地回来,蓝枫贝勒随后便来了府上,后来又被小姐拒之门外,那目光冷得,老奴看了都怕得不敢直视。”
尚书大人“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二人刚说到此处,便听远远传来脚步声,一个家奴小跑着过来打了个千,说:“大人,伍总管,几位大人都已经醒了,正梳洗了准备在前厅用膳。”
尚书大人道:“去看看。”
伍总管应是。
三人这便去了。
花舞见他们走远,倚在廊柱上,望着清晨蔚蓝的天空,微微含笑。
其实,这个阿玛待自己是真心的好。她想到现代的父母早在她十几岁时便离了婚,而后各自有了家庭,她反而像是多余的,大学,靠勤工俭学和助学贷款,找工作也完全靠得是自己,生病住院照顾她的是同学或朋友,父母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哪怕她在外死了,或许他们也不会知道,甚至连他们的电话换了,也没通知过她。
可她从未怨过什么,依旧开开心心地活着,事事看得开,一直觉得生活很美好,甚至一直期盼着找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结婚,只是大概是心结使然,始终没有遇到能交付真心的那个人。不是没人追求的,不是没人对她好的,只是自己总是不确定,好像对方总缺少了她想要的一样东西。想起一个朋友问她:“你究竟想要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朋友语重心长地说:“你恐怕是被父母影响了,不再相信感情,却又渴望感情,你真是矛盾。”
她笑,不置可否,只道:“要是小说中至死不渝的爱情出现在她生命中就好了。”朋友笑她太不切实际。
方才听了阿玛与伍总管的对话,虽然这个古代阿玛事事都要掌控,行事武断事先根本不问她的意见,可她忽觉能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阿玛是世间多么幸福的事。她想到这里竟笑了起来,眼中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水花,这样一个小小的感动,竟令她忍不住想哭。
这里虽不是她的世界,却有真正关心她的人在,不只有阿玛,有伍总管,还有表哥、姨娘……她,真的还要回去吗?
想了一会儿,她恍然站直,正要向回走去,可一转身,却撞入一人怀里。
二人急忙各退一步,一看对方,均露出笑意,付雅施了一礼,道:“付雅见过小姐。”
花舞含笑回了一礼,道:“花舞见过大人。”一侧身,让出路来,道,“大人请。”
付雅一扬眉,道:“实不相瞒,在下是特意来寻小姐的。”
花舞一扬眉,道:“哦?不知大人寻我有何事?”
付雅道:“不知小姐昨晚说的会应允赢了游戏之人一件事还作数吗?”
花舞一笑,道:“按照游戏规则,大人可说一事,小女子如能办到便允了大人。”
付雅道:“我的确有一事希望小姐应允。”
花舞道:“什么事?”
付雅先是一揖到底,而后道:“如果在下日后来府上提亲,望小姐回拒。”
闻言,花舞顿时一笑,反问道:“为什么?”
付雅道:“不瞒小姐,在下之所以会来提亲,一来,实乃家父所迫,在下已然应允就不能令家父失望,二来,也要给大人一个交代,但实不相瞒,在下早已心有所属,她出身虽比不上小姐,却是个好姑娘,在下打算今年便迎娶她进门,结发为妻一生不变。”
闻言,花舞越发对他有了好感,寻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挑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笑道:“若我不回拒,偏答应呢?”
付雅一挑眉,道:“那我只好在娶小姐之前,先争取个风流薄幸之名,让大人将我扫地出门了。”
花舞扑哧笑出声来,道:“拒绝你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小姐是付雅见过最善良的女子。”付雅明显说着违心的话却还笑得十分无害。
几番言语,花舞与付雅达成了你帮我我帮你的双赢协议。
而后,花舞真心与付雅道:“花舞真心希望大人能与心爱的姑娘克服门第之碍共携连理白头到老。”
话音刚落,便听一人道:“你有心上人了?昨晚一起喝酒时,我还听你抱怨说在军营领兵三、四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着,甚是无趣,怎么这会儿,你小子倒凭空出现了个心上人?能否详细说说,是哪家女子让你从昨晚到今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魂牵梦萦成了心上人的?”那人自转角踱步而出,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不急不缓地对花舞施了一礼,道:“惟礼见过小姐。”
花舞记得,此人也是昨晚宴席上的其中之一,不过昨晚她与此人并无交集,当下听他自称惟礼便也回了一礼道:“见过大人。”
付雅用眼角余光看着突然出现的惟礼,眉梢微微一挑,从容应道:“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再详细告知惟礼兄。”而后对花舞一揖道,“军中尚有事忙,付雅不多做打扰,这便去与大人告辞。”
惟礼亦道:“惟礼同辞。”
花舞道:“二位大人请,恕小女子不远送了。”
付雅、惟礼同道:“小姐留步。”
见他二人走了,花舞亦转身离去,走出去一段路后,忽想起惟礼之言,越想越不对劲,便又悄悄地折返了回去。见他二人尚未走远,正站在廊角争论,便躲在廊柱后,将耳朵偷偷伸长,静静听着。
惟礼道:“尚书大人盯上我们几个兄弟,明摆着要从我们中间挑一个做他的乘龙快婿,你倒好,想暗地里想先行脱身,弃我们不顾,算什么兄弟!”
付雅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合起来阴我。先是下套让我打赌输给了荀宇,让我出手对付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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