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春梦(四叶)》第21章


!”
付雅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合起来阴我。先是下套让我打赌输给了荀宇,让我出手对付舒什兰。我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昨晚一到这就发现这哪是什么寻常家宴,根本就是相亲宴!你们几个早就知道了,和着就阴我一个!”
“哈哈……说实话,早先我也不知道,是后来我阿玛说漏了嘴,这才聚了大家想法子。那天刚巧你不在,所以我们就……咳……”说到此处,惟礼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继续道,“再说尚书大人想挫一挫舒什兰的狂妄,若要与他比箭,也非你莫属。”
“说得好听,非我莫属,哼!你们几个就是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让我出尽风头,好让尚书大人将目光锁定了我,你们好躲在一旁纳凉看好戏。我想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想了个绝妙的主意,也险些被你搅和了。你就非得看着我跳进火坑替你们娶了尚书大人的千金才肯罢休?还张口闭口什么兄弟,事到临头就知道先把我推出去送死!”
花舞听到这里方才确定,靠,这付雅说什么心有所属原来是骗她的,还把她比喻成火坑!原本对付雅的好感顿时没了。
“你也别这么大怨气,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吗?我们几个一直抵着不成亲,早就成了那些老头眼里的一根刺,他们早想着办法整我们了。而今尚书大人千金花样年华,尚书大人有意选择乘龙快婿,几个老头子私下里一听这等好事都急红了眼,如今我们想躲也躲不了,总得有人出来当冤大头。原本以为这个花舞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女人,可昨天我们看着还不错,其实我们也不小了,早该成家生子,我们哪里是把你推出去送死,我们也是为你好。”惟礼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正听得兴起,花舞便觉后面有人碰了碰她,她挥着手不耐烦地打了回去,忽察觉不对,蓦地转头看去,便看见了荀宇。
昨晚她问栾丫是否记得坐在末尾那个青衣男子是谁,栾丫告诉她,他叫荀宇,是与阿玛一同回京的那位长胡子中年男子兵部侍郎祁大人的次子。也就是阿玛挚友的小儿子。
昨晚宴席上远远瞧着,便觉此人举止不凡,而今大白天近距离一看,忽觉胸口一窒。
棱角分明的眉眼正轻描淡写地望着她,可偏偏让她局促不安起来,手脚一下子都变得多余,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有些人天生长得比较帅,会让女孩子一见无措。旬宇就是这样一个男子。
他笑问:“小姐在听……”
闻声,花舞顿觉一阵心慌,忙伸手按住他的嘴,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毕竟是偷听,被撞破的话岂不尴尬。
可惜已经迟了。
付雅与惟礼都已听见了他的声音。
付雅与惟礼同时向此处看来,许是看见了衣角,惟礼扬声问道:“是荀宇吗?”
花舞的手还按在荀宇的嘴上,荀宇竟没有躲开,与她目光幽幽相对。
付雅二人走过来时,看到的却是端正站好的花舞和荀宇。
付雅一见廊柱后的花舞,气氛顿时变得古怪,不待付雅开口,花舞抢先一步指着付雅的鼻子先声夺人道:“纳兰付雅,我等着你来提亲!”火坑是吧?送死是吧?冤大头是吧?就你了!
言罢,花舞正欲拂袖而去,可一转身,便看到廊外阿玛、伍总管、帅哥一、帅哥二、直至帅哥五正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顿时惊怔当场。
这时,猜到前因后果的惟礼一时没忍住,当场喷笑出声。
惟礼一笑,花舞更有些慌了,当时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荀宇,意外地发现他眼中竟也有笑意,带着惊讶,逃也似地离去。
第二十章
事后,她也想与阿玛解释一下,可去找阿玛时,阿玛却已出门去了,只得等他回来再做计量。
一整天她都因那句话而坐立不安。原本想着旬宇、付雅、惟礼是朋友,三人听到那句话绝没什么问题,可她哪里知道,好巧不巧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下子付雅不来提亲恐怕也不行了。
虽然他早就有计划要来的,只是被她这么当众一吼,倒像是自己非嫁他不可了,靠,太便宜那小子了。左想右琢磨,花舞决定,趁早穿回去。
不知道付雅答应帮她的那件事还会不会帮了,当时因为发现被他骗了,又被他看穿偷听的尴尬,一时气愤不过才想着吓吓他,哪防当场那么多人听见,戏弄变成了作茧自缚。
不过事后静下心来想想,其实付雅骗没骗她都无所谓,反正她已决定要走了。
思忖了良久,决定去找付雅商量一下对策,反正他不想娶自己,自己也不想嫁也算一条船上的人,同时对付两位阿玛理所当然。
可怎么才能找到他呢?这是个问题。
正在她一筹莫展时,次日傍晚,她阿玛十分高兴地将付雅的阿玛纳兰大人请来府中做客,付雅也一同跟来了。
尚书大人将花舞叫到书房,纳兰大人捋着胡须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舞,眼里眼外脸上脸下都写着十二分的满意。花舞间或偷偷瞄了眼对面坐着的付雅,恰见他正打量着自己,花舞一撇嘴,目光瞥向一边,瞄来瞄去了好半天,实在无聊,又瞄向了付雅,发现他还在看自己,花舞有些不乐意了,突然瞪了他一眼,一抬下巴示意他看什么看?付雅突然笑了。花舞嘴一撇,低低“哼”了一声。
而后花舞和付雅被两位大人请出了书房,两位大人则关起门来不知道算计些什么。
花舞和付雅一前一后出了书房,走出院子,花舞道:“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付雅目光一亮,露出几分轻佻神色,道:“在下十分荣幸,能与小姐花前月下。”
花舞一看便知他是故意的,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话,她再不会相信半句。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处,花舞大大方方直言道:“付雅,明人不做暗事,今天,现在!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付雅说:“小姐别急,慢慢说,付雅洗耳恭听。”
花舞道:“说实话,你不乐意娶我,我也不乐意嫁你,你看不上我,我也没看上你,所以这门亲事他们说了不算,你放心,就算你被逼前来府上提亲,我也照拒不误,势必兑现以前承诺给你的诺言,不过,你答应帮我的事也要办到。”
付雅闻言幽幽看着她,不只在想着什么,目光有些复杂,就在花舞迫不及待又问了他一次后,他忽然道:“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昨天,你阿玛和我阿玛已经将我二人的亲事定下了,今天两家已经过定,三个月后,我将娶你过门!”
“什么?!”花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惊跳了起来。
见花舞还不知情,付雅也不奇怪,只道:“他们两个摆明了怕我们反悔,急急忙忙将所有能定的都定了下来,纳采、问名、纳吉两天之内全部背着我们忙完了,一样都不缺,如今连日子都看好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纳采那些都是什么东西?花舞无心问那些,只惊道:“我怎么不知道婚事已经定了?!”她犹自不敢相信阿玛就这么把她卖了。
“我阿玛办事效率一向快,自他知道你昨日那句‘等着我提亲’慷慨激昂的话后,便一刻不停风风火火地去找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与他一拍即合,当即过了门定,只用了一个下午他二人就将亲事定下了,今天先是聘礼、再是合了我俩的生辰八字、还有各种彩礼统统都已送到了府上,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花舞听后表情有点呆滞,为自己昨日的莽撞之举再次后悔不已,正急得心急火燎不只该如何是好,便听付雅道:“凑合着过吧。”
花舞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付雅之口。但见付雅面带戏谑,忽然意识到他怎么一点也不愁呢?怎么愁的只有她一个呢?
她起了疑心,二话不说就要转身回屋去问个清楚明白,便被付雅拦住。
付雅追问道:“你去哪?”
花舞愤愤道:“我去问阿玛,他怎么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卖了!”
付雅拽住她,道:“别去。”
“为什么不去?”
“我阿玛还在里面,你总得给他留点面子。等他走了你再问不迟。”
也对,花舞刚这么想,便觉原本拉她袖子的手不知不觉竟向下移动了几分摸到了她的手,牵住。
触手的温热吓了她一跳,她第一感觉便是马上抽出来,却反被他紧紧抓住,她见鬼似地看着他,虽未说话,但看着他的目光显然他是不正常的,他低低咳了咳,道:“迟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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